第42章 42不详的黑气
1
真一郎的弟弟走到你的身边。
“你的衣服上还有大哥的血。”
你转头看向他。
真一郎的弟弟有着和真一郎截然不同的发色，但却有着极为相似的脸庞和近乎一样的眼睛。
你有一瞬间的恍惚。
“你是大哥的朋友吗？”
又是这个问题。
你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是……真一郎的邻居。之前受真一郎很多帮助，大概算是朋友。”
“大概算是朋友？这是什么回答……不是朋友的话、你为什么能够出现在大哥的店里？”
似乎是不满于你的回答，没有表情的脸上，那双黑瞳显得十分具有压迫力。
就犹如你曾经看过的真一郎的那另一面一样。不愧是兄弟，即使是发怒的时候都很相似。
“那就是朋友吧。”
你心情还是有些浮躁，没有去理会眼前这个叫做万次郎的小孩的不满。继续看向窗户那边的真一郎。
你也有些茫然。
在这种时刻，你的大脑总是不能正常运转。
而旁边的万次郎还在不依不饶，他同样看向窗户里的真一郎，眼神投向的的却是那些机器。
“医生说，大哥有很大概率会变成植物人，能苏醒的几率很低。”
“虽然他们是避着我们（爷爷）和警察说的，但是我偷听到了”
“植物人……”
你下意识的重复着万次郎的话语，你以为自己会流泪，但眼眶睁大却没有流出泪水，只是犹如烧却一般的灼热。
是的。
神明告诉你，真一郎不会死去。
但是却会变成植物人。
2
在知晓了真一郎会变成植物人后。
你的眼泪就无法抑制的流出，像是管控泪水的阀门完全失效了。
【别这样哭了。哭的我心都碎了。】
神明大人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起。
【如果你想让他活下来的话。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是什么办法？！”
【你的命运点数。用出你所有的命运点数。】
【达到一亿命运点数，撬动一次命运。我去和这个世界谈判，你可以让这个人醒过来。这样的交换你愿意接受吗？】
“只是这样的代价吗？！我愿意接受。”你迫不及待的说着。
【但是这样的话，除了变身以外，就连加点的功能也没有。】
“那种事情无所谓！”
只要真一郎能够活下来就好。
他还这么年轻，才二十五岁，不应该这样。
【既然你同意。那。就交换吧。作为代价。你不能像以前那样悠哉悠哉了，你需要跟你积极的参与到那些世界事件中。】
【改多改变更多人的命运。】
【挽救这个逐渐下跌的世界。】
3
你想到和神明大人后续的那个约定。
尽管一亿命运点数是个天文数字，但至少有希望。
你一定会达成的。
你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扎入到掌心中。
“万次郎，你是叫做万次郎对吧。”
旁边的金发男孩抬起头来看你。
“真一郎一定会醒过来的。”
你没有说什么过多安慰的话，只是这样坚定的将这句话告知了真一郎。
“你为什么能这么说……”万次郎眼神中空荡荡的仿佛被挖走了什么一样，是一种死一般的平静。“明明医生都说了真一……”
“会醒过来的。”你打断万次郎的话。
“真一郎一定会醒过来的。”
佐野万次郎被你信誓旦旦的话惹怒了。
“你又不是真一郎的什么人！”
佐野万次郎咬着牙关，愤怒的大骂道。
“我之前也没有在真一郎身边见过你！”
“你只是因为和真一郎不熟才能说出这么轻巧的漂亮话！”
你悲怜的看着他对着你用言语发泄着愤怒。
你明白的。
万次郎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笃定真一郎醒不过来。
并非是因为万次郎和真一郎关系不好。
而正是恰恰相反，万次郎和真一郎这对兄弟的关系一定十分好。
真一郎会为了万次郎，从零到有，完整的拼出一辆机车，只因为那是弟弟想要的巴布。
万次郎也会为了真一郎的离去，而像是被挖空了精神一般。
那些话，是万次郎为了说服自己接受，才不断重复强调的。
“医生说、受了那样的重创，能活下来都是奇迹了。奇迹还能发生第二次嘛？！”
一股不详的螺旋状的无名的黑气，发散着嘈杂之音席卷了情绪失控的佐野万次郎。
“比起一开始就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每日受那样的折磨……还不如……”
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死寂。
你感受到了一种恐惧。
“真一郎一定会醒过来的。”
你跨步上前，用力抱紧的佐野万次郎。
“你干什么！！放开我！”佐野万次郎吃了一惊，用力的挣扎起来，想要推开你。
而你皱着眉毛和他角力。
黑气凝聚成了螺旋，它们像是要把佐野万次郎吃掉一样。
你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佐野万次郎，试图将黑气阻隔开。
万次郎是真一郎的弟弟。
“他不是会抛弃弟弟妹妹和爷爷的人。”
“闭嘴！闭嘴！不然杀了你！”
黑气逆卷的更厉害了。
你吃力的将他的挣扎压制下来。
“所以尽管真一郎不在的短暂未来会很寂寞，也会很难受。也不要说出放弃的话。”
“要带领爷爷和妹妹好好的生活下去。”
佐野万次郎挣扎的很厉害，那股黑气还没有消退，他们试图钻进佐野万次郎的身体。
虽然不明白那黑气到底是什么，但是你不能让那东西在你面前控制佐野万次郎。
“就算不放弃又怎么样！真一郎醒不过来的……”
“真一郎……真一郎他要变成植物人了啊！”佐野万次郎自暴自弃的说。
“我也会帮忙的，大家都会帮忙的。”
“再也不会醒过来，说什么都是白费！”
佐野万次郎挣扎中挥开右手，击中你的脸颊。
你吃痛的侧过头去。
被击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瞬间变得起来，鼻子也流下温热的液体。
因为误伤了你，佐野万次郎身体僵硬着安静下来。
真一郎家里只有4人。
真一郎作为长子是家里的顶梁柱。
爷爷年迈。
下面还有个妹妹。
万次郎今后要承担起重任了。
“我们一起等真一郎醒过来吧。”
你没有管顾万次郎挣扎时候肩肘撞到脸上的痛感，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他，平静的说道。
“等真一郎醒过来，我们就可以嘲笑他是个大笨蛋。”
万次郎挥拳的动作停在了半空。
你将他轻轻的搂向怀中。
感觉胸前的布料被满满濡湿。
“不行的……谁也取代不了真一郎……”
“谁不用取代，真一郎一定会醒来的。”
即使要漫长的时间。自己也一定会，将真一郎从长眠中带回来。
“你在干什么啊！万次郎！！”
从远处走廊走出来的今牛若狭看到万次郎举在空中的手，以及你脸上的淤青，和鼻子里流出的鼻血。
飞速的上前拉开佐野万次郎，甩了对方一巴掌。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十分清晰。
“就算真一郎出了事，你也不能对无辜者施暴啊！真一郎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今牛若狭愤怒的大喊。
佐野万次郎站在原地，脸在刚刚被那一巴掌甩向一侧。头发遮挡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他就保持那个姿势。
“尤其是她还是……”
今牛若狭愤愤的吞下了后半句。
“尤其她还是救了你哥哥的人！如果不是她，真一郎就要死在半路上了！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今牛若狭将你护在身后。
你轻轻拉扯今牛若狭的的衣袖，轻声对他道。
“我没事的，若狭哥哥，不是很疼。万次郎刚刚只是很难过。”
今牛若狭看到你脸上撞出来的伤口，心疼的轻抚了一下。
“佐野万次郎。真一郎出事、大家都很难过。而且真一郎也不会希望看到现在的你。”
今牛若狭冷眼看了一眼佐野万次郎，从很早以前，自从明司家二子的嘴角被撕的事件后，他就觉得佐野万次郎是颗不定时的炸弹。
因此也未和真一郎的这个弟弟有过什么更深入的交情。
“小x酱，我来帮你处理下伤口吧。”
这样说着，今牛若狭牵着你的手将你带离了佐野万次郎的面前。
现在的场合，也不适合再说话。
你担忧的看向佐野万次郎，然后好在那些黑气已经消失了。
佐野万次郎站在原地，他身后走过来佐野老爷子和佐野艾玛。
你和今牛若狭离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你向佐野万次郎挥了挥手告别。
佐野艾玛不明发生了什么，也向你挥挥手告别。
这让你笑了出来，心情都好上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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