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8 章 各人
河伯盯着章清辞和水玲之间的契约线瞧了一会，这才沉吟着道：“这许是你师傅所为，他不能护你，便为你契约了水玲，想着能让你走的更远一些。”
章清辞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她心里不怎么喜欢水玲，何况师姐变妖宠什么的，水玲也不服她。
水玲听了更是生气：“凭什么！师傅，你快帮我们解了这主仆契约。”
河伯倒也没想着勉强她，只问她：“你确定？这主仆契约结的刁钻，解了对清辞却是无碍。而你，可能会连人形都保持不住？”
水玲恨恨的看了一眼章清辞，想着无垠池已经干涸，她是回不去了。若是被打回原形，非得几千年不可。还不如等她修炼有成之后，再解开这劳什子契约。于是，她便扭头对章清辞道：“你别指望我会保护你。”
章清辞有些失望，不过想着她是主，水玲是仆，她也无法对自己怎样，倒也释然了，到底是她师傅的一翻好意。说起来，这位才拜的师傅可别先前那位对她好多了。不知不觉间，她对河神也多了丝儒慕之情。
云草才送走章清辞，葭月和槐序就找了过来。
“云前辈！”葭月和槐序上前行礼道。
“阿云，他们是...”云焰激动的跳到了云草的头上。
云草无奈的将其揪了下来，这才对葭月和槐序道：“不必多礼，坐吧。”
云焰不顾云草的警告，落在了槐序的肩膀上道，小声问道：“树老爹，你还记得我吗？”
槐序摇了摇头，它这才失望的飞了回去。
云草怕它再说出什么来，让它回去了。
正在这个时候，双叶也从她的袖子里探出了头，小小声道：“生的一点也不像，倒是那把刀有些眼熟，难怪老大会认错。”
云草用手指将她给戳了回去，这才看着葭月和槐序道：“两位可是找我有事？”
槐序没说话，葭月却道：“我们听闻前辈喜欢游历，想来所知甚广，便想着来问问你，可听说过亡灵塔？”
“亡灵塔？可与我细说说？”云草摇了摇头道。
葭月便将先前在水底被脸皮子怪压着和去了亡灵塔的事又说了一遍。
云草沉吟了下才道：‘你说的这亡灵塔我却是没见过，不过脸皮子怪我倒是见过一个。昔年我在地魔渊的时候，碰见过一位亡仙人，彼时她就剩一张脸皮，还能化出和我一般模样来。据说她还可以通过渊里的化魔之力取人而代之，想来你见到的那些脸皮子怪跟她有异曲同工之妙。又或者，两者之间有些关联也不一定。”
“亡仙人？”葭月又问。
“亡仙人出自烂柯台，他们一般也自称烂柯人。这烂柯台传说是一块停留在宇宙某处的无根云台，把它当渡口的话，烂柯台的主人就是船。烂柯台的主人会发布各种各样任务，亡仙人接了任务就会全力以赴，所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云草说到这里忽然想起盲僧，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她娘还活着。
葭月点点头，又问云草知不知玉虚子，这人这么样？
云草反问他们：“你们见过玉虚子？”
葭月摇了摇头：”阿序没见过，我不知道我见没见过。我小时候遇见过一位老道长，他教了我很多东西，我猜他就是玉虚子前辈。但是后来，有一位跟阿序很亲近的前辈告诉我，要我们不要相信玉虚子前辈，说他是个老忽悠。“
“夜芜？”云草猜道。
槐序接道：“是她。”
云草沉吟了半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是察觉到另外一株生死树的气息，这才发现爹娘都转世了。如此说来，她爹娘转世跟玉虚子和夜芜都脱不了关系。不，或许不止他们两个，跟虚无女也有关也说不定，毕竟夜芜不像个会管闲事的。她想了下，最后才道：“玉虚子前辈我倒是见过，是在虚无女大人打造的迷梦乡里，那个时候他给了我一粒神种，后来虚无女大人要开慧眼，我就将那粒神种给了她。忽悠不忽悠的，我却是不好妄言。”
槐序出声问道：“你也认识夜芜？”
“嗯，她跟你背上的这把刀颇有些渊源。”云草看着他身后的九渊问。
槐序还待再问，青川忽然走了过来，他忙住了嘴。
青川行完礼才道：“云前辈，师傅请你过去，说是要当面谢你。”
云草朝葭月和槐序点点头，这就跟着青川往河伯的洞府走去。说来她也没帮什么大忙，不过是帮着看守那口怪井而已。
葭月和槐序才回来，阿烟就出来道：“你们去见那位云前辈，为什么不叫上我？”
葭月挑了挑眉，“为什么要叫上你？你不知道我们一直很讨厌你吗？”
阿烟讪讪的道：“好歹大家也算一起共过患难，何必这样无情？”
葭月学着她的模样瘪了瘪嘴，“那不叫共患难，纯粹是甩不掉你这麻烦。”
阿烟小声嘟囔道：“嘴巴真毒！哼，你们把我当麻烦，我还嫌弃你们了。”说完，她就转身回了自个屋。她不是不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但她无聊啊，等出去这里就好了。到时候，她就与他们分道扬镳，最好他们有难她见死不救，后悔死他们。
葭月和槐序可不管她怎么想，正想进屋，就听见章清辞喊她。
“葭前辈，我有些事想跟你说。”章清辞有些踌躇的道。
葭月点点头，扭头对槐序道：“你先回去吧。”
她自个却是朝后院的亭子里走，章清辞跟在她的后面。
普一坐下，章清辞就道：“葭前辈，对不起。在心河洞的时候，我没有带你一起逃开。”
葭月笑道：“你来就是为着这？无妨，此乃人之常情，我并没怪你。”
章清辞双手递过去一个墨盒子，：“前辈一直对清辞多有维护，清辞却无以为报，这是我先时得的一块万寿木，还请前辈不要嫌弃。”
葭月摇了摇头，“太贵重了，你且拿回去吧。”
章清辞却恳切的道：“不不不，这东西原是我偶然所得，不及前辈对我的恩惠。”
葭月看了她一眼道：“如此我便收下了。我于你也没甚大恩，以后莫再体提。”
章清辞松了口气，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做的太刻意，忙看向葭月，葭月却是低着头，好似没看见一般。她见了，这方站起来道：“我还有些事，就不陪前辈了。”
葭月摆摆手，“无妨，你有事就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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