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告个别
“呼。”
摘下NERvGear将它扔到一旁，空喘了口气，从床上坐起。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高速跳动，与GM对决的兴奋和无法退出游戏的死亡恐惧交织重叠。
“已经结束了吗…”
他习惯性的摸了摸白的头，但他却愣住了。
她头戴的NERvGear的灯，依然闪烁。
还没有醒来，还未能从NERvGear的限制下脱离…
如果是老刀剑观众一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一定知道这样一句话。
“须乡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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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拯救白妹妹计划另尚未展开，此时的一边，结束了让他久违的被刺激到神经了的SAO攻略的DIO，则又一度陷入了无聊之中。
作为Tokyo唯一の卡密，手握亿万家财，但DIO一点也不快乐。
他觉得生活越来越平淡，并不算是一件好事。
DIO喜欢支配与胜利，但是对普通的人类进行支配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他的心，反而会让他感觉自己有点掉价。
而在网络上，作为知名律师的他被冠以恶名，正常情况下基本找不到什么让他“安心”的友人。
所以他之前干脆就顺带着用line加了普奇的好友。
嗯，这家伙其实意外的追随潮流，他基本没有碰过的脸书和油管，普奇居然都挺常用，甚至还晒过自己和养女的合照…
DIOsama绝不会承认是自己太落伍了，没有跟上因柯学突发猛进而诞生的网络世界的进度。
在废了不少劲，才用自己过长的指甲点开手机屏幕的他，点开油管，看到了屏幕中载歌载舞的纸片人主播。
只是勾勾手指，说说话唱唱歌，就能让人类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的钱财与爱慕。
突然，恶从胆边生。
DIO想到了一个无比邪恶的计划，把手机仍在桌上，就立刻付出行动，习惯性跳窗就离开了自己的这栋小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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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DIO会不在？
打电话，但也未能联系到他，因为还没有习惯新时代的老家伙，出门不带手机也不是一回两回。
空只能着急的看着自己的白妹妹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
“休比…还有什么办法吗？”
美丽的机凯种少女站在白的身侧，身上的几根线都链接在白的头盔上。
“……唯一的办法，除了让白自己在另一个世界按下退出键以外，就只有控制NERvGear机器，强行把神经讯号拦截删去，并把刺激大脑的部分控制…”
“…如果拖延了时间的话，很可能白在游戏中的存在会被转移到我无法探知到的高级服务器，直接抹去意识的可能性也并非不存在…“
“而直接摘下头盔，有一定可能性造成大脑的永久性损伤，如果我以自己为代价，能够不伤害到白的同时，将NERvGear控制，并带回白的意识。”
她说完后，眼中的迷茫，逐渐清明。
空无奈的摇了摇头，让休比用自己为代价去救白并没有必要，他几乎瞬间否决了这个方法，却没有意识到休比此时愈发坚定的眼神，还自顾自的思考着新的办法。
“嗯…那去找NERvGear开发的公司，找到服务器管理者，让对方把…“
这时的他留意到休比的动作。
“喂！不要做傻事，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可以救白，不一定要你…”
休比伸出手，食指轻轻抵在空的唇前，让善于劝解的他将所有的话语的咽回口中。
有时候，眼睛比嘴巴更能对他人诉说自己的心灵。
空能看见，一直以来柔弱而苍白得是风中飞扬的白纸的她，眼神此刻不再空无，而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坚定。
“空，你知道，你和里克很像吗？”
“不只是长相，还有不希望他人为自己的珍视之物而付出代价，想法，动作，笑容…都很让我，我们，很怀念…”
有时候流泪其实并不是悲伤。
至少，她是笑着流泪……
作为机凯种的回路在瞬间内与名为NERvGear的机械装置链接，并迅速以自身为材料，将内部的电子元件转换控制。
只要能够把被拦截的神经讯号全部释放回身体，并取消掉电子元件对大脑的刺激…
休比默默的忍耐着身体内部的金属和能量消失的痛苦。
这就好比以自己的血肉去替代正在崩塌的高楼。
这点痛苦，跟与他分离的伤痛相比，不值一提…
大概只是三秒钟左右的时间，NERvGear全元件变更完成。
所有的神经反应拦截命令全部进行撤除和反拦截。
在NERvGear的修改完成的瞬间，休比的身体内部几乎空荡，而强烈的足以让人类的脑瞬间被高温摧毁的电磁波立刻从机械内部发出。
“伪典•久远第四加护！（クー·リ·アンセ）（ku-·ri·anse）”
体内仅存的最后一丝能量没有半点保留的释放为她所能用出的最强防护，目的，是为了不再让他失去珍视之人，不让他有一丝后悔。
也不再，让自己悲伤。
白缓缓的睁眼起身，但充满某种异样色泽的屏障却遮挡住她的视线。
“…哥？”
空没有回答，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将NERvGear从白的头上摘下，然后毫不犹豫的在高温与电磁波波及到他的身体之前，将它抛出身边。
半空中，休比抬起手，将它击成碎片，洒落在地面上。
只剩残骸的NERvGear发出如同微波炉般的声音，内部主体基本就是电池的它，甚至将自己都烤焦了…
“我在这里哦，白。”
空将白抱入怀里，然后，两人都毫无停顿的看向休比。
她的身体在此刻已经倒下，白皙的皮肤在空气间逐渐化作虚无。
失去光泽的双眸平静的注视着空白，但她脸上的表情，却让空白一时间愣住了。
“在我的心脏停止跳动之时，我依然想继续守护你。”
不消片刻，内部机械般的躯干便暴露在空气之中，失去了能量的她，消散如烟。
精灵。
机凯种这种本质上不算生物的机械种群的核心能量。
用尽也就等同于停止了生命。
但是作为替身的她知道，这只是一次短暂的消失，只要能补充到足够的“精灵”…替身可能会再次回到这个世界。
虽然下次再出现的替身，应该就已经不再是她了…
但作为全体同心的机凯种，一定…
“还会再见的吧。”
这一次，名为休比的遗志体消失在这个世界，将记忆，传递给整个种族。
她的脸上，最后笑得可真是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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