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布鲁斯·韦恩的一天应该从中午开始。
但是他可敬的老管家不会放任他的老少爷如此任性。
在布鲁斯用枕头裹住脑袋试图赖床的举动被实施之前，阿尔福雷德便毫不留情的拉开了窗帘，让阳光充分的铺满房间的每个角落，尤其是床上的那位大少爷。
“布鲁斯老爷，希望您还记得，今天我们有一位特殊的访客。”
老管家从衣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熨烫整齐的衣物，并将它们按照顺序一一摆好。
“布鲁斯老爷，希望您能在理查德少爷带着杰森少爷回来之前解决完您的早餐。如果您不想要回顾理查德少爷的叫醒服务的话，那么我想，您还有十五分钟。”
被温暖的被窝封印住身体的蝙蝠侠开始运转起自己的大脑。
作为抚养了四个男孩的父亲，布鲁斯·韦恩当然接受过自己儿子们的叫起服务。
达米安，通常比较拘谨，他会在布鲁斯的床边发表自己的长篇大论，但如果不能在短时间里把他叫醒的话会暴躁的开始在他父亲的房间里练武。
如果布鲁斯不想晚上睡在废墟里的话他就必须快点起来，阻止他的小儿子。
提姆，哦，饶了这只可怜的小红鸟吧。红罗宾，泰坦，韦恩集团，还有学校，纷纷扰扰的事物已经将这个年轻人压得喘不过气了。比起叫醒布鲁斯，黄金般的睡眠才是这个年轻人需要的。
杰森，是最好搞定的那一个，至少在他还是个少年人的时候是这样。
还是个小个子的少年人会亲昵的扑上那张大大的床铺，在床上蹦跶着试图扯掉父亲的被子。而他那尚未长开身板和瘦巴巴的手臂注定了那是一场失败的作战。
布鲁斯只需要抓紧自己的被子，展开手臂将小男孩一同裹进被子里。然后，阿尔福雷德就能收获一窝睡得香喷喷的蝙蝠和小鸟了。
理查德·格雷森，他家永远精力充沛的，神奇的，年轻的马戏团小子，让阿尔福雷德发现催促自己少爷起床的新方法的罪魁祸首。
这个精力旺盛的神奇小子会像风一样的冲进布鲁斯的房间，远远地跃起，然后精准的跳上那张大大的床铺，并像个跳豆一样在上面疯狂的蹦跶，嘴里还要发出源源不断的笑声。如果布鲁斯坚决要装睡到底的话，这颗可怕的跳豆小子接下来就会直接蹦到布鲁斯的身上，在他的肚子上表演杂技。
于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内脏的安全，布鲁斯就必须起床了。
最让阿尔福雷德满意的地方是，每当迪克把布鲁斯叫醒后，布鲁斯都会主动压着对方喝下满满一大杯的牛奶，为达目的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回忆起那仿佛能让人把内脏给吐出来的可怕突袭，再想想迪克现在的体重，布鲁斯惊恐的坐了起来，飞快的捞起了自己的衣服蹿进洗手间。
“谢谢，阿福，我想不必了。”
蝙蝠侠总是有各种planb，但他从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
米拉·林也同样不是。
在踏入庄园，和布鲁斯·韦恩面对面的在书房里就坐后，不到十分钟，米拉就详细的解释了所谓的时空管理局和次元世界以及米德芝尔达的相关概念。
“我能够教导杰森魔法，但相应的魔导器需要通过相应的考核后才能申领。以及由于魔力值已经到达aa级——这个级别的魔导师在一定条件下足以引发中级次元震了，因此管理局内部对于生活在管理外世界的a级以上的魔导师的限制相当严格。不过考虑到本世界一直都处于次元震频发的状态，只要杰森愿意作为我的协助者，总局应该不会对他进行太多的限制。但是，这些都是必须到总部才能处理的事项。”
透过这个年轻女子，布鲁斯可以看到，杰森正以一种及其放肆的姿势坐在米拉身后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布鲁斯还能看到和那张沙发相对的另一张沙发上，迪克抱着一只巨大的罗宾玩偶正两眼冒光的盯着他。
老蝠亲头疼的看着自己人高马大，几乎可以算作壮汉的未成年儿子，及其温和的开口道：“我能知道你说的限制具体是指哪些方面吗？”
“大部分情况下，应该是极端限制魔力，然后每个月到附近的管理内世界报道，进行身体检查和行为汇报，或是志愿加入时空管理局，在加入之前的缓冲期内暂时限制部分魔力，直至加入管理局为止。”
米拉抿了一口红茶，认真的看着布鲁斯韦恩。
“韦恩先生，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我全名是米拉·露茜·林，露茜取自我的母族——以龙召唤闻名的少数民族‘露·露茜’一族。总局派遣我到这个世界来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抑制次元震的同时探查本世界频发次元震的原因，二是如果这个世界属于超进化世界并已经进入自我毁灭的话，确保这个世界不会引发次元断层。”
女孩的话让书房里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感到背脊骨一凉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了布鲁斯的心头。
“换言之，必要时刻，我会遵循总局的要求毁掉这个世界上的文明。”
蝙蝠洞里，书房里的谈话被布鲁斯一遍遍的重复播放。
布鲁斯很确定，迪克这次谈了个很不错的对象，但这不能遮掩这姑娘是个危险人物的事实。
一个可能毁灭世界的危险人物。
“tt，父亲，你的重点跑偏了，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好纠结。”
跟着迪克夜巡回来的达米安大步走到布鲁斯身边。
他的身后，阿尔福雷德殷勤的为他完整、安全归来的小少爷递上了一盘小甜饼。
“就算林要毁灭世界，她也是有前置条件的。”
达米安抱着阿尔福雷德猫，拿起一块小甜饼塞进嘴里，脸颊上立刻鼓出了一块，看起来可爱极了。
“您与其在这里做防范档案，不如想想怎么预防次元震的发生。或许，让陶德去学点东西是个不错的选择。”
布鲁斯放过了电脑屏幕，将自己的目光移向了达米安。
这个还不到一米六的孩子顶着他老父亲摄人的视线给自己又塞了一块小甜饼，另一边的脸颊也鼓了起来。
“您最好快点决定，如果格雷森后天还这样，我绝对不会离开庄园一步，我保证。”男孩清亮的童音里夹杂着含糊的咀嚼声，“作为老师，林对陶德不错，也搞得定格雷森。”
显然，因为今天上午，布鲁斯在书房里长时间的沉默和重点跑偏，他家的长子和次子一起在书房炸锅了。
在法医小姐离开后，迪克大声抱怨着布鲁斯那不可理喻的脑袋冲到了书桌上，差点一拳揍上布鲁斯的鼻子，而杰森则在大蓝鸟真的和老蝙蝠打起来之前将人架走了，只留下一声冷笑。
就连阿尔福雷德这次也没站在他这边。
也许我真的错了。
看着难得露出孩子模样的达米安，布鲁斯默默想到。
“你是对的，达米安。或许我们可以有个一家人的一日游。”
如果次元传送真的像法医小姐说的那么快捷的话。
布鲁斯伸出手，粗鲁但亲昵的揉了揉小知更的脑袋，并因此引来了男孩响亮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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