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05
吴智勋的年级第一名是靠牺牲了一切的娱乐时间换来的，他不看电视、不玩游戏、不看漫画和小说，每天唯一的运动方式是走路上下学。
东北的冬天很冷，吴智勋从门外踏进教室，眼镜上很快结起水雾。
“早。”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教室已经里面有人了吗？吴智勋慢慢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眼镜上面的雾气也散得差不多了。
没想到顾繁森居然比自己还早到，吴智勋淡淡地回道：“早。”
“吴同学，能不能请你把你们这学期考过的语数英的卷子借给我看一下。”
吴智勋直接从位斗里把厚厚一沓卷子都递给她，“你自己随便看吧，我没分开。”
这位学霸还是挺“慷慨”的，顾繁森接过卷子想，把桌面上的纸袋递回给吴智勋说：“谢谢，这是我自己做的甜甜圈，里面的糖我特意减少了，当成回礼吧。”
吴智勋不知道怎么想的，第一次没有拒绝别人的好意。
顾繁森看他收下了，把手里喝空的牛奶盒投进垃圾筐，把单词书折个角合上。拿起吴智勋的卷子按照科目和考试的时间边看看分类。
过了一会，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来了
李青桐看着桌子上分成四摞的卷子问：“木木，你在看谁的卷子啊？”
“吴智勋的。”
李青桐蹭地坐下，凑到顾繁森边上一块看，“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你们的出题方式和我们不太一样。不过吴智勋是真的很厉害，数学英语鲜少失手，也就作文发挥得不太稳定。总体来说每一次的卷子都说得上完美。”
李青桐听见别人夸奖自己仰慕的人，比夸自己还开心，脸在顾繁森的肩膀上开心地蹭蹭。
早读快开始时，顾繁森也看得差不多了，把卷子放在吴智勋的桌面上。
吴智勋手往前正好碰上顾繁森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手很冷。
老吴像往常一样走进班级宣布月考的消息，“周四就要进行本次月考了，这是咱们在期末前最后一次考试，尤其对于平时不学习的同学，是一次查漏补缺的机会，希望大家好好抓住。行了，大家上自习吧。”
老吴走下讲台到顾繁森身边，把昨天刚批完的北京月考卷子给她，“我看你还不错啊，理科一贯的强，语数英也挺好的。”
“这种考试问题不大。”
“行，你要有事直接到办公室找我。”
到大课间，同桌组再次聚起来。李进步拿着顾繁森的卷子看看，再看看李青桐叹口气说：“李青桐，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的成绩。”
李青桐低着头说：“我也没办法啊，我努力了。”
“木木，你看看她~你得帮帮我。这周四就要月考了。”
“我觉得吧，学习这件事得存在一个充分的动因。学习这件事就是难受的，谁都难受。但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搞懂的这个过程是开心的。”
李青桐点点头说：“是啊是啊，我对哪些哪些明星如数家珍，什么都知道。”
李进步噗地笑出来，瞪着李青桐又问：“木木，那你学习的动因是什么啊？我好像没有想到我学习的动因。”
“我仰慕的人。”
一听这话，几个人迅速围拢，连王小敏都凑过来一副八卦的模样。
“大概是初中的时候第一次知道他的吧。他不仅脑子好使，人长得帅，还爱好广泛，会弹钢琴，喜欢摄影。虽然是个南方人，但是英语说得特别溜。”
李青桐和范水水吃惊地微微张开嘴巴，“行啊，木木。那你们怎么样啊？”
顾繁森捂住胸口点点头说：“钱学森老师，我对物理信仰的来源。”
“什么啊！”几个人发出不满的声音。
“一定是你们没见过我男神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脑子非常好使的人。”
“那你喜欢的男生就是一看就是好学生的类型呗~”李进步为这段对话画下总结。
坐在旁边默默听完的整个对话的吴智勋感觉心情跌宕起伏。就像是考试过程中遇到了难题，怎么都解不开，心态差点爆炸。然后老师进来说卷子印刷错误。
闭上眼睛，吴智勋呼出一口气。
看着气氛有些冷场了，顾繁森想起来桌面上的纸袋，打开说：“我做的甜甜圈，大家尝尝看吧。”
纸袋不透明，大家只能凭手感随机拿。
段霄拿到的是巧克力装饰过的甜甜圈，拿到后一口上去咬出了小月牙。
李进步拿到的只有一层糖霜，便盯住段霄的甜甜圈看，然后眼前出现了五分之三个甜甜圈。
“花，给你。你这么瘦，多吃点。”
李青桐也吃着巧克力甜甜圈感叹：“木木，这也太好吃了吧~””
得到一致好评的顾繁森向他们比心。
下午晚自习的铃声一响，顾繁森一反常态地背着书包就往教室外跑。
范水水看着已经没影的人问：“她今天怎么了？这么着急。”
“她说她爸回来了，着急回家。”
李进步有些奇怪，“那她这些天都是一个人在家的吗？”
三个女生相互看一眼，异口同声地说：“这么惨。”
吴智勋正在收拾书本和作业，手摸到了位斗里的纸袋，想了想还是放进了书包里。
回到家之后，吴智勋没像往常一样直接开始写作业，把书包里的纸袋打开。
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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