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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香料


曾一橙脚步轻快,她撞上了灰头土脸的孟忆檀。

        浑身伤痛的孟忆檀回头,见着曾一橙抛出那支烧蓝花簪,“你的东西要保管好,就一根发簪瞧你被打成了什么样,没有能力把握之前,先得沉住气。”

        孟忆檀垂着头,“谢谢,这明明是我之前送给南国主的东西,让你瞧笑话了。”

        曾一橙大笑起,“原是阿梨的旧时。”

        随后她朝孟忆檀伸出手,“既然你我都是她的旧时,那就算是朋友的朋友,重新认识一下,我陈怡桢,排行老四,所以他们常叫我陈四。”

        孟忆檀听是南瑾陌旧时,心情更加烦闷,低语着,“世人都说南国主死了,你怎么不难过?”

        陈四深思着,“你我身为医者,知道生死无常。不过,她向来就不是甘愿被命运□□碾压之人。”

        她加快步伐,掠过还在闷闷不乐的孟忆檀,这人实在闷实敦厚死脑筋得不行,不宜与其过多纠缠,“你也快些离开这里,后会无期。”

        孟忆檀抬头见着陈怡桢已经消失在了巷角,喃喃道发愣着,“若她知道,是我害死了南国主,还会帮我吗?”

        孟忆檀转过身,发现紫衣商穆骞斜倚在巷道内壁上,不知他在这里待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他硬着头皮准备当没看见商穆骞。

        他压头快步从商穆骞身边掠过,商穆骞“噗嗤”的一声,挡住了孟忆檀的去路。

        “若不是医者还有点本事,能够用一用,本少可不会轻饶像医者这样道貌岸然之辈。

        原本一支破花簪,不值得本少如此惦记着。

        可若是连本少得不到东西,他人也妄想拥有。

        所以医者是自己交出来,还是本少搜出来?”

        孟忆檀看着这个满是狂狷邪气的男人,“给你就是了,反正我能做很多支。要多少有多少。”

        孟忆檀抬手就把那支烧蓝花簪抛给商穆骞。

        商穆骞被孟忆檀的话给呛住了,他随手就把那支烧蓝花簪当场捏成了两截,“医者,以后不要再让我碰上你。”

        孟忆檀撞开商穆骞,“放心,有你在的地方,我会绕道而走。”

        商穆骞阴沉气结,”骆宁,即刻前往东吴国,本少倒要看看那个曾医者究竟要干什么大事。”

        孟忆檀沿着南与王都的护城河而走,城内寂寥空旷,早已昔日熙攘喧嚣。

        气势喧阗的震动搅乱了一池春水,河面的水波层层晕开。

        整齐划一的步伐朝着孟忆檀逼近,高举的旌旗表明了这支铁骑的身份,这是东皇皇室的军队。

        鼻青脸肿的孟忆檀被排头的骑兵拦住了。

        为首的人,骑在黑色军马上,穿戴银质铠甲。

        那人翻身下马,一步一伐带着叫人寒瑟的威慑力。

        他朝孟忆檀走近。

        并且取下了头上的头盔,一双满是狠戾的眼上下横竖的扫视了孟忆檀一番,“在下李润豪,现暂代东皇皇室的右翼军统帅之职,还请南与的孟世子随本帅走一趟。”

        “太子殿下于三日前已经抵达南与,已经徒手扼杀妄图谋权篡位的佞臣奸贼。

        如今南与政权已经移交给了殿下,针对之前南与□□,殿下有几事尚不清楚,希望世子能够配合。”

        李润豪看孟忆檀鼻青脸肿的,试图缓和孟忆檀的戒备心,“孟世子比本帅想象中的要有趣些,素来听闻这南与女人恃美行凶,个个彪悍,今日得见,倒有几分是真。”

        孟忆檀脸色难看,他幼年被抛弃篱落他人之下,“大帅,还是不要与我套近乎了,我并非一直生活在王都,对大帅所说的,我全然不知,不过我配合你们便是。”

        大军配合着孟忆檀缓慢前行。

        宫殿肃穆威严,不过短短几日已经物是人非。

        挑灯与南瑾陌夜谈的场景还鲜活的留在自己的记忆里。

        “殿下在仁庆殿等着世子。”李润豪步步紧逼孟忆檀。

        孟忆檀怀着复杂的心情踩着台阶而上,见着御座上的那个男人,孟忆檀心情更加复杂。

        一时间大脑就像点燃了南与全境的烟火,所有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孟忆檀的脑海里闪过,孟忆檀心头的震惊与懊悔在一瞬间让他自己成了爆炸的火药桶。

        是这个人告诉他,南瑾陌需要他,他才满怀欣喜,以自己为质换他阿姊回去。

        是这个人!不仅害了南瑾陌,还害了他阿姊!

        他不是那个厉害的太子殿下吗?

        怎么不直接出手?非要待一切无可挽回之后才出现?

        “世子?”李润豪见着怒气冲冲的孟忆檀直接往御座而去。

        秦舒煜满脸平静,他挑起那双缱绻柔情的桃花眼对上盛怒的孟忆檀,“你就是那位世子。”

        孟忆檀的眼睛里喷着怒火,他双手拽起御座上的秦舒煜,“你既然那么厉害,为何还要躲在人后?待她死了,一切无可挽回之后,才出现?!”

        在场的所有侍卫都暗暗的把手按在剑鞘上,孟与鸣更是站在一旁,一张老脸白得跟纸一样,半点声音都不敢出。

        秦舒煜朝在场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紧张。

        随后秦舒煜面不改色的抓起孟忆檀的手腕,孟忆檀那张鼻青脸肿的脸倒映在秦舒煜眼底的一丝不屑里,“本来孤一直没有想通,为何南南非要铤而走险提前动手的,现在世子这番话正好答疑解惑了。”

        秦舒煜甩开孟忆檀,“孤不杀你,因为孤也有自己的过错,孤随口一说的话,没想到世子如此上心。如此看来,世子得好好的活在忏悔与自责里,孤知道她未曾怪过世子一句,可那毕竟是她,不是孤。”

        “孤本同她一月为期,因为世子冲动,她提前了半月。”秦舒煜之前就觉得孟忆檀心思有异,他这次就杀人诛心,把觊觎他南南的人一个个全部给抹杀掉。

        秦舒煜走下台阶,盯着孟与鸣慢条斯理地说,“孤改主意了。先前的保留你藩位保留辖地的协定,作废。”

        孟与鸣望了望已经僵在御座旁的孟忆檀,他那小儿竟和秦舒煜有过节?

        孟与鸣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殿下不像是会因个人恩怨而偏薄的人。”

        秦舒煜回头瞪了孟忆檀,“以前不是,现在可以是。孤喜欢南瑾陌,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吗?”

        在场的众人惊得下巴都要脱臼了,殿下!他们都是才知道!

        孟与鸣虚了虚眼,“殿下,南……先主已经亡故了,请您慎言。”

        “延误战机,消极作战,拒不护主,按理本该连同你手上的兵都该论以叛徒逃兵之罪以活埋处理,孤勉为其难的收编整改罢了,至于平西王你作为主帅,指挥不当,可真该死啊。”

        秦舒煜对着孟与鸣笑了笑,孟与鸣更是感觉毛骨悚然,“殿下,殿下,还请殿下三思。”

        “殿下!那个少年不行了!”陆定青慌忙跑来。

        秦舒煜脸色阴沉,看向孟忆檀,“若是世子能力挽狂澜,救回这□□中唯一幸存下来的少年。孤或许,“又望了望跟前的孟与鸣,”能网开一面。”

        孟忆檀迅速沿台阶而下,两人恩怨先抛开不谈,救人要紧,”劳烦殿下带路。”

        夜幕低垂,秦舒煜站在廊前看着那片曾经瞭望过无数次的天,心底说不出的孤寂寒瑟,身后的门“吱呀”的从里面打开了。

        “人救过来了,殿下,是怎么找到顾尔声的?”孟忆檀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原来姓顾啊,是顾绍昀的兄弟?

        “他死死抓着孤的脚,一直嚷嚷着要孤救他阿姊。”秦舒煜轻描淡写的给孟忆檀描述着当时的情景。

        孟忆檀歪着头,嘀咕着,“莫非南国主没有死?”

        面色平淡的秦舒煜心里已经掀起了惊天骇浪。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他还在南瑾陌的寝殿里发现了单临溪的笔录,关于长生,关于青春永驻,关于将息假死,甚至关于死而复生的书籍。

        “世子,你说人会死而复生吗?”

        孟忆檀目光灼灼,盯着秦舒煜身后的那根立柱,“殿下,有所不知。在药仙谷,有一名叫玉露丸的药,可以将息假死,瞒天过海,服下之后与死人无异,待五日过后,机能才会慢慢复苏。”

        “既然都已经停息装死,可会有什么后遗症?”秦舒煜回想着那本笔记。

        “这个因人而异,不仅要求制作玉露丸的人,手艺精湛,还要服用之人身体健魄强健,否则恐怕会很难苏醒,即便是苏醒之后还会有着不同程度的感官失敏。”

        秦舒煜皱着眉,南南不至于连这古怪阴邪的玉露丸都有吧,“看来这服药就如同对赌,玉露丸究竟算不上平常药物,应该不会轻易所得。”秦舒煜自我安慰着。

        孟忆檀面色晦暗,“南国主身边的名叫翠微的侍女,便是在药仙谷习得两年医术,按药仙谷规矩,出谷者须练成一粒玉露丸,即刻当作学成所归,方能出谷。”

        秦舒煜确实没见过翠微,甚至都未曾听南南提及过此人,或许翠微并非南南的亲信,他侥幸的想着,或许南南没有服下后果险恶的玉露丸呢,“那翠微的医术相较之世子的?怕是不及世子一二分。”

        “翠微学习医术不过一二年,而我自幼便在药仙谷,是不能同日而语。”

        “若真的陷入昏迷,那该如何才能将人唤醒?”秦舒煜试探着询问孟忆檀,孟忆檀眼底划过一丝跳跃的喜色。

        哪怕他孟忆檀再愚笨绕不过弯,在这秦舒煜接二连三的询问下,他都猜到南瑾陌没死。

        “与昏迷之人,多说说话,讲讲熟悉的故事,甚至在房里点上昏迷之人常用的熏香,让昏迷不醒的人感觉到熟悉,像先前南国主受天礼之刑那般。”

        秦舒煜看着孟忆檀,“孤倒是寻到了半沓香料,想着是她常用,可孤对这些香叶、药引不算熟悉,还请世子指点迷津。”

        “檀香叶、小茴香还有木栀子……”孟忆檀接过秦舒煜递来的那个古朴锦盒。

        “南国主平素该是难眠多梦,木栀子本有安定镇静之效,所以殿下这锦盒里的木栀子的份量偏多,而这骝边叶的木栀子只产自西陵,偏偏西陵潮湿,无法晒制干叶,最后由一东吴的商人悉数收购,便由东吴晒制后进行贩售。”

        “南国主用的这香料甚是名贵,一钱值百两,普通人该是舍不得买。”

        孟忆檀见着秦舒煜沉思许久,“太子殿下?”

        既然如此,他就成为东吴国的香料商贩,压下价格,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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