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变成恶魔的第十六天
阿比甚至想一巴掌拍醒他，但是看着那张帅脸，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看向看热闹一样的史塔克父子，“他睡着了你们都没发现？”
半天都看什么呢！？
霍华德从阿比的表情猜出她想说什么，默默指了指阿比的蝠翼，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蝠翼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了。
抖了抖闪烁着咒文的蝠翼，那些遍布整个蝠翼的咒文立刻隐没，阿比伸了个懒腰，好好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蝠翼，才舒服地放松了下来。
已经习惯了用飞的，突然让她走路，还真有点费劲。
“虽然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但是至少过程很顺利。”阿比飞起来，蝠翼轻扇间带动气流让她能浮在半空中，“明天再来看看吧，今天让他好好睡一觉。”
霍华德点点头，打开实验室的门正想往外走，忽然就被阿比拦住了。
这栋房子里有陌生人的气息。
阿比眯了眯眼，尖竖的瞳孔变成了一条线，视线穿过墙壁看到了别墅里的情景。
玛利亚已经在卧室睡着了，两个持枪的黑衣人正悄悄接近卧室，而另一边的窗户，也有三个黑衣人正在抓着钢索潜入。
阿比把霍华德拉进了实验室，把托尼推到了最后，然后回过头严肃地说道：“现在，给神盾局打电话，就说九头蛇来袭击你们了。”
“现在别墅外面有15个人，别墅里面已经进来了5个，正在慢慢往卧室靠近。”阿比盯着外面的情况，眉头深锁。
托尼悚然一惊，“妈妈还在卧室里。”他握上了门把，就要冲出去。
但是霍华德一把拉住了他，看向阿比。
“你别说话！”阿比连忙一竖手指，“你请求我后我就不能管了！”
差点冲口而出的话立刻被霍华德咽了回去，阿比瞟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巴基，“绝不能让神盾局发现巴基就是冬日战士。”
嘱咐完这一句，阿比豁然拽开了门冲了出去，托尼被霍华德拽着，甚至都没看清阿比怎么冲出去的。
霍华德把托尼按在大玻璃室里，和巴基待在一起，“我会把实验室锁上，你就好好待在这里，不要动。”
托尼忽然有不好的预感，“爸爸……”
他无法理解霍华德一把年纪了是怎么跑那么快的。
随着咔哒一声落锁的声音，托尼就这么被自己亲生父亲和一个刚才还想杀他们的刺客锁在了一个房间里。
托尼可能就这老实待着吗？答案是不可能的。
他飞快跑到操作台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优盘插进操作台的电脑上，噼里啪啦一阵操作，一个叫做“贾维斯零号”的系统就在电脑里开始运作了。
贾维斯零号连接了史塔克大宅的所有摄像头，自然能看到设置在母亲卧室外面的那个，这是托尼寻找的首要目标。
当他看到果真有两个黑衣人进到了房间里的时候，托尼简直想砸了锁冲出去。
但是下一秒，那两个人黑衣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飞了，从卧室的门里飞了出去，跌下了楼梯直接摔到了一楼。
托尼瞪大了眼睛看着阿比从房间里出来，身后还跟着披着风衣的玛利亚。
阿比用一边蝠翼将玛利亚护住，匆匆忙忙往下走，结果在半路上遇到了拿着枪赶过来的霍华德。
托尼摸着下巴看到阿比显然是指着霍华德的鼻子骂了他一顿，然后就把他用另一边蝠翼护好，一起往实验室的方向来。
但是在半路上，却又遇到了从窗户进来的那三个杀手，阿比展开蝠翼把史塔克夫妇护在下面，又伸手支起了一个屏障。
托尼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他手指按着电脑的空格键，但是什么都做不到。
一种难言的焦躁在托尼内心蔓延，年轻的大脑飞速运作，一些模模糊糊的想法在脑海里成型。
连续不断的枪弹突破了不怎么走心撑起来的屏障，打在了阿比的蝠翼上。
虽然不疼，但是那种闷闷的瘙痒也让阿比感到很烦躁，她伸出手，一道道黑色的魔力从掌心蔓延出来，很快铺满了整个史塔克大宅的二楼。
哀嚎声从被黑雾笼罩的杀手那里传出，阿比看都没看一眼，拽着霍华德和玛利亚继续往地下室走。
霍华德对自己的实验绝对是无比重视的，所以整个史塔克大宅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地下室的实验室了。
因为屋里的响动，原本还在外边准备偷偷潜入的杀手们选择了突袭，一楼的窗户被从外面破开，哗啦碎了一地。
霍华德又往阿比的蝠翼底下缩了缩，手还紧紧拉着自己的妻子，而阿比在中间，感觉自己多少有点多余。
阿比：冰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地拍。
为了不再看这对夫妻秀恩爱，阿比选择速战速决，她拉着霍华德和玛利亚，带着两个人化成了一团黑雾，直接瞬移到了地下室门口。
把人送进去，阿比狠狠瞪了霍华德一眼，“你要是再敢出来，我就直接把你挂在屋顶上当枪靶子！”
霍华德：安静如鸡。
玛利亚身上裹着风衣，站在后面看到了毫发无伤的儿子，才终于松了口气，托尼来到玛利亚身边拉起她的手，询问她有没有受伤。
安抚受到了惊吓的母亲，托尼很感兴趣地凑到霍华德身边，“dad，变化成烟雾是什么感觉？”
霍华德抱着手待在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边的动静，“没什么感觉。”
“嘿，你这回答太狡猾了！”
“那你让她带你变啊。”托尼总觉得父亲说话有点得意洋洋的。
玛利亚在后面按着自己的额角看父子俩斗嘴，她也没有告诉儿子，第一次变化成烟雾的感觉就好像坐了一趟没有安全绳的云霄飞车。
他们没发现，静静躺在玻璃室里的巴基身上的铁链不知道什么时候，消散不见了。
阿比现在没心思去管冬兵身上的锁链，刚刚她看到的15个人只是先头部队，刺杀一对作为普通人的夫妇竟然要用到人海战术，九头蛇真的是堕落了。
阿比手撕了一个杀手之后，又看到一小队的人从大门冲了进来。
她彻底失去了耐性，张开双翼用力地扇了几下，无数透明的风刃朝几个人飞了过去。
霍华德显然是已经通知过神盾局了，阿比敏锐的耳朵听到了远处有很多辆车疾驰而来的声音。
她从半开的大门闪身出去，一手扭断了一个杀手的脖子，跳到了一边的树上，瞬间铺开了自己的精神力。
所有杀手的位置立刻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一共38个人，而且他们显然已经发现地下室了。
准备把外面的人留给神盾局，阿比张开蝠翼，又扇飞了两个人，往史塔克大宅里飞。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枪响从阿比意想不到的位置传来，正正命中了她的额头。
嗙的一声击中了金属的声响，阿比被□□冲击力打歪了飞行轨迹，一头撞在了客厅的墙上。
她一翻身从墙里把自己□□，阿比摸着额头懵逼地看着子弹飞来的地方。
一！颗！黑！色！的！光！头！
卤蛋头！老娘记住你了！！！
被一发子弹打中了脑门的阿比解决了潜入别墅的杀手们，黑着脸来到了地下室的门口，霍华德打开门的动作都有点小心翼翼的，他们从摄像头看到了全过程。
果不其然，虽然额头毫发无伤，但是阿比的脸却可以说是黑到了一定程度，那双一向温润魅惑的金色兽瞳此时缩成了一条线。
一点就炸的状态。
但是阿比没忘记巴基的存在，她朝一直躺在椅子上的巴基看过去，意外地发现，他竟然已经醒了。
强壮的冬日战士此时用手臂遮着脸，能看到他的嘴唇紧紧抿着，上齿狠狠咬着下唇，用力到皮肉都泛白，马上要出血了。
阿比捏住巴基的下巴，把他可怜的下唇解救了出来，男人放下自己的手臂，露出那湖绿色的眼睛。
霍华德和托尼都是一愣，原本那双凶狠如同猛兽的眼睛，此时已经完全找回了人性，可以清晰地看到眼中的痛苦和浓浓的悲伤。
“巴基？”霍华德唤他，引起了他的注意，巴基看向霍华德，嘴唇轻轻抖了两下，“霍华德……”
他垂下眼，好像不敢看他，“我很抱歉。”
他话刚说出口，霍华德就冲上去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拥抱，“兄弟，欢迎回来。”
巴基犹豫地抬起手，拍了拍霍华德的肩膀，但是眼睛却转开，看到了阿比。
阿比冲他扬扬眉毛，露出一个笑容。
正在霍华德和巴基说着这些年的事时，阿比抬头看了看，原本缓和了许多的脸又拉了下来，“他们打完了。”
深知给了阿比脑门一子弹的是谁，霍华德在内心默默为某个光头祈祷。
没有等神盾局的人找来地下室，霍华德一家就已经从实验室走了出来，包括跟在最后的阿比。
但是巴基被留在了实验室里，他现在不适合被神盾局发现，至少霍华德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解释。
霍华德迎上逆着光走来的男人，“尼克，你们来的真快。”
戴着眼罩的光头和霍华德握手，“这次九头蛇将受到一次重创。”
“我的额头也受到了重创。”少女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阿比展开蝠翼，“你也想挨一下吗？”
弗瑞早就看到了阿比，但是因为有霍华德在，所以还没问什么，他也看出来这个有着奇异外貌的女孩显然是和霍华德一起的。
他刚才还专门瞄着头打的。
玛利亚拽住了阿比的手，防止她直接朝这位神盾局局长冲过去，托尼和弗瑞不是很熟，所以摸着下巴站在最后看热闹。
霍华德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硬着头皮指着阿比和弗瑞说道：“尼克，我想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阿比盖尔的故事？”
一直没说话的尼克·弗瑞看向了霍华德，点点头，然后顿了一下。
他夸张地朝霍华德挑了挑眉，霍华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没错，这个故事是真实的，阿比盖尔是恶魔，我的老朋友。”
“顺便一说，你刚刚用枪打了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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