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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生物什么的最讨厌了


滴血验亲。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去拿这个碗。开玩笑,吃到了这么大个的瓜,甭管王寂是不是老爷的亲生子,谁拿谁倒霉啊。
        王赐心脏突突的,看到众人无动于衷,怒道“我使唤不动你们了是吧行,都不动,我去”
        听到这句话,几个衙役互相看了看,最终一个姓沈的衙役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找守闻要了两个空碗,放了半碗左右的清水,并排放在了王赐跟前的空地上。
        这姓沈的衙役生的膀大腰圆,短眉圆目,一脸的络腮胡,看起来倒是一张正义之士的脸。
        王赐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把三夫人和王寂都送上来。
        王寂已经被吓傻了,连挣扎都不会了。只傻呆呆的任由一个衙役牵他走。三夫人那边依旧在挣扎哭号,只是嘴里被塞了团破布条,因此所谓的咒骂与哀嚎掺杂在了一起,听不真切。
        她被粗暴的推搡着,路过王锦儿跟前时,她恶狠狠的瞪了锦儿一眼,换来对方的一个嘲讽的微笑。她暴怒,想挣扎着扑过去,却被衙役们死死的压住,强制着拖行。
        衙役都是看人下菜碟的,王寂是不是亲生子还不好说。但三夫人眼看是失势了,那不如先悄悄的讨好下往常被忽视的小姐。
        对王锦儿的钳制已经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但她依旧站在那里,仿佛旁观者一般观看着这出好戏。除了刚才三夫人挑衅般的注视,她几乎一直面无表情,俏枝已经摸不透锦儿的心思了,不知她是难过,还是已经彻底放下。
        王赐从袖中摸出了一把寸长的小刀,有些粗暴的揪住王寂的小指,划了一刀。将鲜血滴入两个碗里。
        血滴入水便迅速的沉了下去,还没来得及扩散开来。王赐便一刀划向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入左边的碗中。又将三夫人的手指划破,滴入了右边的碗里。
        只见右边碗里的血液已经交融在了一起,慢慢扩散。而左边碗中的两滴血液却依旧分庭抗礼,两滴血液之间仿佛有着微妙的隔阂,各自扩散却并不交融。
        看到这个情景,沈衙役暗道一声不妙,直接跪了下去“老爷莫急,兴许是时间未到,您再等等”然后将呆呆看着自己手指的王寂扯到了自己的身后,以免王赐突然发难。
        “不用了。”王赐怒极反笑,事已至此,再多等有什么用让这些人多看几次笑话,确认他脑袋上的绿帽子牢不牢固吗他一脚踢向血碗,碗应声而碎。王赐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碎瓷,使了大力气朝三夫人扔了过去,“贱人”
        那块碎瓷正中三夫人的鼻尖,涓涓的流出血来。三夫人挣扎着却被死死的摁在地上。
        “把这个毒妇压下去,关进柴房”王赐道,又看了看被沈衙役护在身后的王寂,斟酌再三还是开口道“你把寂他也带下吧。和那个毒妇分开,不用太过苛责他。至于那毒妇你们先带我审问,不惜一切代价。”
        换言之,这些衙役是可以越俎代庖,对三夫人动用一些暴力手段的,往日里三夫人对他们并不好,呼来喝去。如今她失了宠爱,又有了王赐的暗示,自然是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
        不消片刻,柴房里便传出了鞭子声和凄厉的叫喊。
        这尖叫仿佛是指甲划过黑板,惊得俏枝猛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就像抬手捂住耳朵。她环顾四周,周围的人却好像习以为常,就连白简也面容平静,仿佛根本没听到三夫人凄厉的尖叫和衙役粗暴的审问。
        古代果然是个腥风血雨的地方。男尊女卑,王锦儿先前一直被虐待,做父亲的却充耳不闻。而轮到自己带了绿帽子便大发雷霆,将自己宠爱至深的夫人关进柴房,严刑拷打。
        还有那王寂曾经万般宠爱于一身,现在被滴血验亲证实了他并非亲生子,也不知等一等,滴血验亲
        俏枝悄悄的拽了拽白简的袖子,小声道“这滴血验亲的法子,靠谱吗王赐怎么也不试试别的法子”
        白简也一皱眉,靠近俏枝耳语“我哪知道,这大场面我没经历过”咂咂舌,他继续低声讲,“不知余大小姐有何高见但我劝你最好别趟这道浑水。”语调中带了几分揶揄,几分警告。
        俏枝当然不想管,她今天吃的瓜已经够大了,非常害怕王赐的这把火烧到她这只上蹿下跳的猹。
        可是,她听着耳边三夫人凄厉的叫声,突然有些不忍。更何况,这滴血验亲本就不靠谱,相融与否全看血型。凭借这么个不靠谱的法子,便轻易的决定一个女人和孩子的命运,太过草率。
        她饱含歉意的看了眼锦儿,虽说锦儿骗了她,但她仍旧对锦儿的遭遇抱有十万分的同情与难过。但这些同情也不能左右她,让她对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默不作声。
        “县令大人。您可知这滴血验亲有可能失误”俏枝想了想,决定开门见山,“我从一本古书中得知,人的血液中分为好几个类别。而同一个类别的人,即便无血缘关系,也可相融。不信,您可叫您手底下的衙役挨个试试。”
        这么多人,她就不信那么凑巧,一个相同血型的人都碰不到。
        听到俏枝所言,王赐的脸色似乎有所缓和,若有所思。而锦儿则看了她一眼,不安的咬住下唇。
        看到锦儿下意识的动作,俏枝有些愧疚。假如王寂是亲生子,那锦儿在府中的地位恐怕仍旧举步维艰,再加上三夫人已被放弃,王赐想要补偿王寂,恐怕要更加的亏待锦儿。
        可她能怎么办呢难道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吗她接受的是现代教育,这种粗暴残酷的审判,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沈衙役有些奇怪的看向俏枝,但随即面露感激的朝着俏枝一笑,随即轻声劝慰王赐“属下觉得,这位姑娘言之凿凿,不如试下。”
        王赐张了张嘴,片刻后才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沈衙役便又找守闻借了新的碗和清水。先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又捧着碗来到王赐身边,将他的血液滴进去。
        不相融。
        沈衙役皱了皱眉,看着王赐几乎骤然变色的脸道,“老爷莫急,或许正如这姑娘所说,我和老爷的类别不相同。我去叫弟兄们也试下,只要一个相融,便证明这法子并不可靠。”
        沈衙役便捧着碗走下去,一滴一滴的血被滴进了碗中,却都恪守界限。王赐就跟在他身后,背着手,默默的注视着瓷碗的情况。
        每一个衙役,小厮都试过了,直到碗中的清水变成血水,也并没有相融的情况。
        王赐利刃一般的看向俏枝,道“姑娘,先前可是觉得王某丢人不够大如此这般,姑娘可还满意”
        俏枝有苦说不出,她也没玩过滴血验亲啊她知道的这些都是生物老师告诉她的啊难不成滴血验亲真的有效
        看到俏枝的神色,沈衙役倒是开口替她开脱“这位姑娘也是好心。对了。”他快步走到几个小道士跟前,急切的道“你们之中,可有亲兄弟”
        听到这句话,几个小道士互相看看。然后,其中两个小道士往前迈了一步,站了出来。
        沈衙役,仔细的打量着他们。看他们带着道帽,五官相似,按奈不住喜悦的问道“两位道长,可是兄弟”
        身量稍高的小道士点头“我是哥哥。”又指了指旁边啃手指头的小孩,“这是我弟弟,我们二人是被爹娘送到道观的。”
        “好”沈衙役大喜,“那可否麻烦两位小道长帮我一个忙。给我一点你们的血。”
        两个小孩对视一眼,点点头。
        沈衙役要往碗里滴血时,才发现碗里的血水已经够深了,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便抱歉的对着两个小孩笑了笑,飞奔着跑去换水。
        清澈的水重新被端了上来。沈衙役深吸一口气,咽了口唾沫,将两个小孩的血液滴入碗中。
        两滴血液先后入水,还未沉底便交相融合,分不清彼此。
        这沈衙役傻了眼。还未做出具体的反应,手中的碗便被王赐粗暴的打落。
        “老爷息怒”他连忙跪下,“息怒啊老爷,这其中或许”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了,这简直是铁证如山。
        王赐不回答,如刀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俏枝“姑娘这下满意了看我王某人的笑话,可还满意”
        “我”俏枝懊恼,难道滴血验亲是真的这古代医学这么落后,除了滴血验亲和滴骨验亲之外,还有什么靠点谱的法子吗
        她想说的话有很多,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在为三夫人开脱。
        听到俏枝又要说些什么,白简慌忙的拽了拽了俏枝,用眼神示意她闭嘴。
        “对了锦儿王大人,您试试锦儿”俏枝道。
        闻言,白简扶额,而王赐则恶狠狠的瞪了俏枝一眼,粗声道“行,反正我已经够丢人的了,不差这一份。”
        依言划开锦儿的手指,将锦儿的血和王赐的血一并滴了进去。
        相融。
        “来人啊”见到这个结果,王赐却突然冷静下来,“把王寂不,把那个孽障和他那个毒妇娘一起关进柴房。府规伺候”
        说完后,他看向已经被毁了容的锦儿,僵硬的扯出一抹笑,伸手摸了摸锦儿的头顶。
        迟来的讨好。锦儿不屑的冷哼一声,偏头躲开了这份迟到的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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