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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师兄去了还有回来的时候


“埋了吧。”王赐蹲在三夫人身边,看了她许久。直到尸身逐渐冰冷僵硬,他才起身,淡淡的吩咐一直跟在身边的沈衙役,仿佛是在吩咐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自房顶传来,可王赐连看都不看王寂一眼,只继续沉声吩咐“就说三夫人与这里的小道士起了争执,一时鬼迷心窍放火烧山,现今因愧疚而自杀。”
        他的神色一片漠然,仿佛死在面前的不过是一只寻常的鸡鹅,而不是那个同床共枕十余载的恩爱妻子。
        通匪是死罪,当他看到三夫人的这份供词时,就知道她必须死在山上。只有三夫人死掉,杀一儆百,手底下的这些人才会有所顾忌,不会将通匪亦或者是绿帽捅出去。
        毕竟,丢人跌份事小,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通匪,捅到了皇上跟前,那他这个鄢陵县令估计直接就离死不远了。
        眼下最主要的,是要安抚这群道士,叫他们统一口径,不要乱说;其次便是那白家公子和身边的那个小丫头。
        想到这而,王赐淡漠的瞥了眼房梁上扔在哭喊的王寂,吩咐下人找块布条堵嘴,然后便迈开步子向柴房外走去。
        屋外的俏枝白简对视良久,面面相觑。
        俏枝到底是活在和平世界的新人类,无法接受一个刚刚都还鲜活着的生命骤然离世,她的眼眶通红,手紧紧的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喊出声来。
        太恐怖了。
        此时此刻,俏枝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了这两个世界的不同之处。
        “别怕。”白简轻声安慰俏枝,“王赐他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他这样做,估计是为了杀一儆百。”
        “走吧,我们回去。”伸出手在俏枝面前晃了晃,“你不想让王赐发现我们也知道了这个秘密吧”
        抄着近道,一路上七拐八拐,总算是赶在王赐到来之前回到了原先的地方。俏枝才刚刚站定,一口气都没喘匀,就撞到了锦儿幽幽的眉眼。
        “姐姐”锦儿柔柔开口,“您和哥哥刚刚去哪里了”
        俏枝回避着锦儿的目光,苦涩一笑。对于这个她曾真心待之却被欺骗的妹妹,即便之前锦儿替她解了围,她还是不知要如何面对她。
        “你得偿所愿,恭喜。”白简看了锦儿一眼,神色复杂。
        听到这个回答,锦儿愣了愣,随即浅浅笑开。只是笑容中似乎也带了些不知名的复杂。
        到此,三夫人的事情似乎告一段落。纵然俏枝心中尚有迷惑与愧疚,可这件事已经不容许她再插手了。
        王赐并没有来寻他们,只是派了个小厮过来传话,说十分抱歉之前惊扰唐突了二位,本应摆席赔罪,但自己现在有要事缠身,还请二位回房稍待等候,等他忙完再去赔罪。
        王赐忙了些什么事情,俏枝心知肚明。而这场摆在道观的宴席,恐怕也是一场鸿门宴,白云道观,是暂时清净不了了。
        提到白云道观,俏枝愣了愣,想起来那个似曾相识的小道士守礼。
        锦儿被沈衙役拉走了,估计是去上药了。作为王赐所认知的唯一的孩子,她总算被重视起来了。
        修竹和清月秋月也被放了。白云道观的小道士给他们几人重新找了住处,又捧了一些水果和清水给他们填饱肚子。
        啃着香甜的苹果,俏枝理了下思路,把守礼的事情和白简细细的说了一遍。
        “所以”白简挑挑眉毛,“你觉得守礼有问题”
        “嗯我不确定”俏枝沉思,“我之前问过他,看他神色不像作伪。况且”俏枝郁闷道,“这些小道士穿的都是一样的袍子,年龄又都差不多,我瞧着都挺像的”
        “行吧”白简摸摸下巴,站起身“我去找守礼过来问问。到底是或不是,具体问问不就清楚了一个孩子而已,还能当你面撒谎不被发现”
        “嗯等等”俏枝也站了起来,“白大侠我和你一起去”
        听到熟悉的称呼,白简冷哼一声,默默的和俏枝一起出了门。
        白云道观正殿。
        守闻守礼红着眼眶,守在两位师兄的身边。道观走水一事有了结果,虽然守闻明知蹊跷,但人微言轻,他能有什么办法呢更何况逝者已逝,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让思文思礼两位师兄入土为安。
        只是现在道观上的事情太多,葬礼一事只能从简。现在守闻是这里最大的道士了,不管是葬礼还是白云道观之后的安排都要由他自己承担起来。
        “那个守闻道长。”俏枝看这两个小道士兀自沉思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那个,我有件事情,要问守礼道长。请问,可否方便”
        “啊可以。”守闻点点头,准备先暂时回避。
        “不用不用。”俏枝连忙道,“这件事情,或许道长也能帮上忙。”
        “是这样的”俏枝笑笑,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脑袋,“几个月前,道长们可曾处理过一起不寻常的妖兽案件就鄢陵城内有户人家去世了,尸身送到了白云道观,但却不允许下葬,只送了衣冠冢给那户人家”
        俏枝抬眼看看守礼守闻的神色,前者一脸迷茫,后者却若有所思。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便是那户人家,只是我当时悲痛欲绝,有很多事情未来得及问,我那日上山,看守礼道长与那日给我送衣冠冢的小道士很像,请问道长您还记得那日的情景吗”
        守礼点点头,道“姑娘这么一说,我似乎有印象了。我因为太小,平日里都被师兄们差遣着做些跑腿的杂活儿。”说到这儿,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做的太多了,您之前问我的时候我没想起来。但是有关这件事情的具体缘由,我不太清楚,师兄们一般不会告诉我这些。”
        “那是哪位师兄,守礼道长可还有印象”感觉到眉目,俏枝连忙问道。
        “应该是思文师兄罢。”一旁静听的守闻接口道,“白云道观先前都是思文和思礼师兄掌管,您夫君的事情,我也有印象。记得当时是思文师兄下山去办理的。”
        “那那这位思文道长,现在在何处”俏枝急忙开口,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目光下移到了地面,看着地上的两具尸首,俏枝有些欲哭无泪,不不会这么巧吧
        守闻带着歉意的看着她道“抱歉,姑娘。思文师兄已经在这场山火中不幸仙去了。”
        果然俏枝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为什么这些线索,总是和自己过不去啊
        “不过,如果您非要了解”守闻看着俏枝骤然悲伤起来的面孔,有些艰难的道,“师兄的故居离这儿不远,您要是不介意,可以去那看看。”
        “真的”俏枝眼睛一亮,“当然不介意那就麻烦守闻道长带路了”
        “嗯好。”守闻的耳朵哄了哄,咳了一声,快步走到前面,“那您便和我走吧。”
        思文住的地方离白云道观的正殿并不远,几步路便到了。
        推开屋门,整个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家具,就连床上铺得都是细软的稻草。床边是一摞摞的书,有些卷页。
        整个屋子都很符合清修道士的形象,最贵重的家具恐怕便是漆了红漆的衣柜了。
        因为是已故之人的屋子,又有守闻守礼在一旁,俏枝不好意思随便乱翻,只草草的围着屋子转了一圈。意料之中的没有发现,一个线索又没了,俏枝有些失落,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和守闻道谢。
        “等等”白简突然出声打断,快步走进屋子巡视一圈,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守闻道“你们白云道观的其他住处都不差,为何这位思文师兄却住在这么个破地方”说着,他拿起床上的稻草,“连个席子都没有”
        守闻听出白简的嘲讽之意,但自小接受的教育又叫他不能口出恶言,沉默了半晌才粗声道“客人言重了,思文师兄一贯不在意身外之物,所以并不在意这些。逝者已逝,还请客人看在死者的面子上,不要说这种话。”
        额事情有些大条听到守闻和白简的对话,俏枝有些后悔,刚要开口圆场,便听见白简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走到那扇衣柜旁边,抬手敲了敲。
        “既然你说你的思文师兄是苦修之人”白简摸了摸柜门,“那这扇红木衣柜作何解释我之前也看过你们的屋子与客房,都没见过这种柜子。”
        “啊这”守闻张了张嘴,“这柜子是一位香客点名送给师兄的,师兄应该不知道这柜子的名贵”
        “哦是么”白简笑笑,又敲了柜子记下,侧耳仔细听敲击的声音,随后手指轻轻放在一处似乎是撞击出的凹槽上,用了力气,猛地一敲。
        一个抽屉弹了出来,白简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这些,也是苦修道士应该有的”
        守闻与守礼看着白简手里的银票,瞠目结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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