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协议情侣大失败
你只是想起一个选择题：
请问地上掉了一张脸，五条悟会不会捡起来？
不捡是不要脸，捡起来是二皮脸。
五条悟不会要地上的脸，但会一把捡起来糊到旁边人脸上，然后义正言辞地谴责：“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呀——”
抱歉，你有十年没这么吐槽过了。
你按着膝盖，也不再移开视线，努力笑容可掬地开口：“无惨的事情姑且不谈……”你怕一谈就会想起他以洗澡水烧好了为由冲出鬼杀队会议室，留下你既得和他同进同退，还得和一脸“exm”的柱们解释的画面。
想起刚刚的通话，五条悟在这个世界没有太频繁开直播间，而是以视频发布为主，你竖立了精神屏障，总算想了一个足以展望的未来，作为正当的话题。
你说：“虽然缸中之脑怂得离谱，但对付缸中之脑，不是一个两个人就能对付的事情。这次副本的主播你看不上我能理解，在魇梦的幻境中，我察觉到比较大的精神波动上下都来自鬼杀队的两个孩子……但是以后遇到‘非殖民区’的中间地带副本上，你可以试着多发展一些伙伴。”
五条悟恍然：“你好像一开始就说过，这个世界目前还没被开发商开发，既不属于直播间的老板，也不属于你老板对吧。这难怪……和我之前去过的那个不一样。”
你看着他继续说：“咒力和信仰之力的一致性我也思考过了，用你能理解的话语来说的话，被殖民的世界，正面的信仰之力或者会被定期‘收割’，因此就像‘东京疑案’里皇帝对百姓的爱，童磨对人类的爱，所有美好的愿望在达成之前，就会溃散成沙。负面的咒力，比如说愤怒、嫉妒、恐惧，之类的情感，波动更大，发电效益更高。”
五条悟说：“——明白了，不加入外力就会死亡的培养皿社会。”你以为他会再说什么，但他只是捏紧了浴衣下的膝盖，浴衣被捏得皱巴巴，又按得平平，他恍若无事地扯开话题：“说起来，我最近有发现好苗子哦。”
……这个话题或许确实不讨人喜欢，你垂下眼跟着换了话题：“原住民？你没法把原住民带出这个世界的，倘若不历经足够多的世界，收集足够多的信仰，只是变成这个‘世界’的强者，很难制造出让世界脱离‘世界线’的‘bug’。那没什么用。”
五条悟摇了摇手指：“第一，在这个世界足够强就好了。bug是另外的工作。第二，观众不是人吗？”
第二点是你希望去尝试但是不具备身体条件的，你不予置评，第一个点，你也有些好笑：“这么说，你不止要砍断野生动物身上的绳索，还要教它们走路吗？”
五条悟想了一下：“听起来好像是有点磨蹭。”
但是他说：“第一和第二，不是一件事吗？”
他给你丢了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抹茶果子，而你险些把果子当场捏碎。
你动了动嘴唇，却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打算让他们每一个，都建立一个国中之国？”
五条悟愉快地说：“我打算把我的分班开遍全世界的日本。”
你问他：“用这种手法从根基进行‘断层’，让他们失去对新生世界的掌控力，甚至拿上层世界的信仰之力反哺新生世界，理论上是可行的，但你没有考虑过，观众大部分不是善的……在恶意和黑泥的哺育下，世界上会多几个伊甸园，又会多多少个人间炼狱？到时候，就没法干预了。”
五条悟摸了摸后脑勺：“是不好办，所以我才说看着办啊。反正我的直播间现在都挺好，全是向往真善美的人。在那之前我想办法就好了。”
在他直播间都是男女lsp吧……
一步踏错万丈深渊的方案，也可以“车到山前必有路”地向着暗黑深渊狂奔的吗？
你说不出话来，五条悟却很能说话，他说：“你盯着我足足有五分钟了诶，不会我待会儿转过去就偷偷亲我吧？”
其实对于这个方案，你也想过很多次，每次都是“不可能”，不是不能万全，而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而失败率100”。除非有一个人，可以保证临门一脚刹住车——绝不会为了区区几个人、区区千万个人、区区几个世界的平安美好，让大局有一丝偏倚。
但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度的，亲疏有别，善恶有分是感情的基本原则，就连你自己也无法对自己的公正担保。
五条悟不是第一个恬不知耻自称不会为了眼前的好坏而踩下油门的人。
但令你动摇的是，你判断得出，他没有说谎。
一点说谎的成分你都看不出。
因此甚至连这句话你都没有应答，因为他好像是诚心诚意觉得你会上去偷亲他。
五条悟说：“咒术取代禁厌的原因，就是因为感情的利用效率有差别，完满稍纵即逝，缺憾却长存心间。但是在失去控制的情况下，负面的情感确实很容易导致浩劫，即使是残存在咒术师的身体里，也常常会毒害身心呢。”
五条悟说：“其实我说到时候再想办法，也不是什么方案都没有的。这世界上最顽固、最扭曲，最束缚的一种诅咒，反而有着非常明确的排他性和指向性。你知道……”
你没有细想他为什么说到一半不说了，只是反问：“最克制的风暴……是人类之爱？”
五条悟咳嗽了一声：“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方案。不过我说了里最感兴趣的。不过你不愿意承认也行？”
你并不知道五条悟知道你的身份，并单方面认定你是他的忠实粉丝，只是傲娇不愿意掉马。
你点了点头：“不，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以后再讨论吧。”
如果能够将很多欲求统摄在“爱”的母题下，这个方案是成立的。说得也是，你关注过的那么多主播，确实从未见过好好谈恋爱的。毕竟直播间做的是生死之争，动不动夫妻反目，自相残杀。这个可选项是你的盲区，完全是合理的。或许你回去的时候需要好好监测一些有情侣的主播的数据。
这样想着，你有些疑惑。
五条悟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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