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自己给自己找事
你恍若无事地移开了目光。
那边两个打闹的人走了回来，米格尔留着宽面条泪，而五条悟手里玩着一根纤薄的黑色绳子，语气还颇含嫌弃：“纯手工果然效率比较低啊，一年都只有这么点吗？”
乙骨说：“因为构造术式不是特别好用，这类术师实在太少了吧，来这边之前，我好像就见过真依同学是术式是这个。”
米格尔流着眼泪：“但是对我们国家不得不和原始传说咒灵作战，用体术进行战斗的咒术师来说，扰乱术式的咒具实在很重要。”
乙骨沉吟：“……可惜对非咒力的事物，我没法模仿构造啊。”
五条悟手很巧，很快就把那条绳子打成了圆环形状，说：“要真的那么重要，他就不会带着那么大一根去日本找杰了。抱歉，不是说你不能‘追梦’的意思。”
他摇了摇绳子，“小雪，手腕伸过来一下？”
你一脸迷茫地把手腕递给他，他把黑色的手链套在了你的左手上。他显然不是玩编织的小学女生，但这又是什么用意呢？
乙骨先问了：“小雪女士的术式是有什么特殊的吗？……老师给她这个不单纯是为了不触发你身上的无下限吧？”
五条悟无语：“你在想什么有的没的啊。她的术式是狗卷和你混合的类型，发动出来很麻烦。我还有事，这边就先交给你哦，忧太，发生什么也不要吃惊，是比较真实的幻境。”
乙骨先答应下来：“好的。”然后陷入了迷惑。
你尚没有看懂这一层幻境的执念点在哪里：他的态度过于轻松了，远胜过之前在学生三人组面前搞笑的时候。
但总之是在乙骨身上？
五条悟的眼睛被眼罩蒙了干净，神色比之前和缓得多，你就去看乙骨。但转头的一瞬间，你就察觉到幻境的异动——
五条悟确实知道怎么出去。
他是去……
眼前的场景像泡沫一样破裂，非洲炽热的阳光变成皑皑白雪，又变成茵茵绿地，满地繁花，世界和世界像是泡泡一样相互碰撞。你意识到，这是你的记忆。作为穿越局的一名任务者，你的记忆太过漫长，精神力又太广博，牵涉的时候，变成这样再正常不过。
就像五条悟的，场景太过广袤，图象太过清晰的幻境一样。
乙骨忧太没有在意眼前的变化，背后背着的刀上的刀衣无风自碎，他把刀抽在手里，感叹：“一直在变啊。这个术式好奇怪。”
你第一次呆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儿？”
乙骨忧太说：“这里不是幻境吗？我就模仿了试试，不过因为不太熟悉，好像只有这么大的范围。”
他指了指他脚下到你凳子的那么大范围。
不过他低头的时候，你倒是看到了他头上戴着你的发卡。——幻境再加上精神力的笼罩，你们可能被识别成了一起的？
但他是幻境里的人啊？难道他否认自己是幻境里的人，就真的不是了吗？是这孩子的特殊，还是五条悟的记忆实在是太分子级？
你忽然有点心疼那个被直播间系统拿来利用的鬼。
你的记忆全盘载入到他的术式里，这个鬼脑子会爆炸的吧。
乙骨忧太说：“无意冒犯不过，在这里好像不是事，到前面去看看吧？也不能确认到了别的地方我还能和女士在一起。”他伸出手。
你掏出枪：“你可以不必在意你老师的托付，他应该是去其他人的梦境里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我有能力自保。”
枪支保险拉不开，子弹匣是空的。
你的枪是精神力装填的。你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还在运转，但似乎没有能源输入了。你低头看到那个黑绳手链。
沉吟了片刻，你没有扯下手链，而是收回枪，任由乙骨拉住你的手。
离开这一片的瞬间，一个个世界的彩光一片片凋落。
最终你们还是停留在一片大雪中。
那是你的故乡的大雪。
乙骨稍微往前走了走：“虽然咒力可以挡风……但不能帮你挡，我总是一不小心就把咒力搞多了……所以走在我身后吧，我把防护稍微开大一点试试。”
雪地里的风特别大，此前你居然没有发觉这幻境也有风。
几乎是他说的时候，你才发现，清瘦的少年身上弥漫开一种极其阴冷的灵压，比五条悟和炎柱对战时，流露出的气息要可怕得多，也是完全不一样的温度。但雪里的风小了很多，仿佛挡在里前面的，不是堪堪一米八的纤瘦少年，而是一块巨石。
你当然不会觉得师不必贤于弟子，大概是这少年的气势虽然能作收放，却还没法调节。
你把手搭上腰间的鱼肠短剑，“小心，雪里会有怪物。或许长得有点像人类。”
乙骨说：“人类也没关系，我分得清轻重，不会随便伤害别人的。——你那个好像不是咒具吧。给普通武器注入咒力很容易损坏，一般只有老师才可以做到。”
你沉吟了一会儿：“注入咒力？”
乙骨眨了眨眼睛：“老师没说吗？”
他在信任和不信任之间，剧烈挣扎了一会儿：“老师没说可能是有他的理由吧。”
他说：“如果你确定，这边的对手不需要手下留情的话，可以把我的咒具拿去用。”
他把刀丢给你，似乎想让你放轻松一点，讲着完全不好笑的笑话，“之前在澳洲实习，老师让我去拷问咒灵，然后因为咒具坏掉了，当时抓了七只……都不小心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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