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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备宴


清蘅和玳瑁到芸儿的下房时,却被当值的使女告知,芸儿已被自己的哥哥接回家去了。
        “这可怎么办啊那柳大郎是个轻薄之徒,若是,哎呀,那该如何是好啊。”
        玳瑁着急的直跺脚。
        “我们禀告姑娘吧。”
        照现在的情形,只能尽快和主人说了。
        “别惊动主子吧,我们去和湘兰说。”
        她们都不是在淑景院伺候的,要是突然见了,旁人肯定会起疑心的。
        “也好。”
        她们两个在淑景院门口拦了个使女叫湘兰,不出半刻,就见她出来。
        “你们俩小滑头,突然来这干什么”
        湘兰身上还有事压着,来不及和她们叙旧了。
        “哦,芸儿被柳大郎带走了。”
        “哦这样啊。”湘兰深思。
        清蘅和玳瑁急等着她说话。
        湘兰却悠哉悠哉道“姑娘已经知道了,还没等出院门,就把他们截住了。三言两语就把柳婆子唬走了。”
        “这样啊,太好了。”
        湘兰走前落下句话。“见了芸儿,别提这事。”
        送走了两位,湘兰还得到姑娘身边守着。
        菀昭正和傅庭兰、夏七娘等人说话。
        她笑道“今日看庭兰暇时写的字,我看比先生写的还好。”
        “傅姑娘是孜孜不倦的好学生,我看比前些日子长进不少。”夏七娘微微笑道。
        趁着庭兰和夏七娘说笑时,菀昭悄悄问“你刚去见那俩丫头了”
        湘兰细声说“她们只是担忧芸儿罢了。我跟她们说,我已经让柳婆子回去了。”
        “她选谁不好,偏看中了芸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怎么他们连个忌讳都没有呢”菀昭忍不住鄙弃道。
        湘兰说“是啊,那柳家就是个火坑,再不能让芸儿遭那个罪了。”
        “得想个长久的理,要的是以后都不许柳婆子进院。”
        柳婆子曾经因为她年少羸弱,而当着她的面打芸儿,还口口声声说替她管教下人。古来婢女到主人家都是由主人管的,就算亲生父母也没有拌嘴的份。这些欺软怕硬的未免太没眼力了,再不管管这家里都没有王法了。
        “玉丫头说什么呢”
        “啊,我和湘兰正谈芸儿。”
        庭兰笑道“是那个额上有颗胭脂记的姑娘吧。”
        “对,就是她。”夏婆婆笑道。
        “那姑娘模样标致,气质还出挑,言语间倒有些风范。许是玉丫头教的好,淑景院里个个都齐整。”庭兰少见地夸人。
        菀昭淡淡地笑道“芸儿从小就是个温顺的,我不用多说一句,她就什么都能干好。”
        夏七娘看着芸儿长大,她自然晓得柳家母子待她如何,只是不屑于当着外人面前说罢了。她只夸芸儿是个好姑娘,诸如此类的话罢了。
        傅庭兰只当是丫鬟出了事,便不甚担心了。
        七娘想起今天已是七月初一了,于是说“七月了,再过几日就到了老太太的寿辰了。往年都未精心操办,今年要不要大办场”
        她现在任怡园的管家,钥匙和令牌都在手上,自然要为太夫人争个面子。
        “寿宴啊。”
        菀昭忽想起,好像有五六年没办过了。家里愈发的冷清,一年不如一年。外头见不到萧疏,里面则看不见体面。怡园的光景不好,给冯湛办个生日宴都捉襟见肘呢,又哪来的钱做那虚的宴席。
        “是啊,不如挪到府里去办吧。”
        “我看还是和往年一样吧,园中也没闲钱大操大办的。我让芸儿算过了,账面上的钱,若是紧着用,还够周转的。但倘若铺张了,只怕要赔了不少。”菀昭照实说。
        夏七娘也想到了,“老太太的寿一年就那么一回,不妨从公中挪些。”
        她说的是从外祖父遗留的那些家财腾挪些给外祖母做寿,但那些是外祖父留下来的,非到急时不能用。
        “怕是不行。规矩不能坏了。”
        攒下的家底决不许私自动用,那是早就定下的规矩。夏七娘如今是想扬眉吐气,替老太太风光一把,只是万一开了先例,这个借,那个要的,没几天钱就空了。
        夏七娘只好作罢,“是。”
        菀昭不想驳了她的面子,于是说“萧家还收着咱们的钱,应该是够用了。”
        夏七娘喜出望外道“是,是,我马上差人去萧侍郎府上说。”
        这个萧侍郎好像有些耳熟。菀昭突然想起萧氏的养父正是萧博周。于是问道“这个萧侍郎,是不是中书侍郎萧博周萧侍郎”
        “是啊,姑娘您忘了吗他还曾来过怡园看望过晋国公呢。”
        她记得这个萧博周好像是自己外祖父的旧相识,只是太多年没来往,她不太记得从前那些事了。
        “哦,我不太记得了。”
        傅庭兰倒是欣欣然地笑道“你怎么连萧家的人都忘了”
        “难道姐姐识得他”
        “我虽不与他们来往,但确实是世交之友谊。”
        菀昭可不知道从前那些世交,也不想知道。多少交情都抵不上好门楣。与其交那些个靠不住的亲友,倒不如自己争点真亮的。
        “这样啊,那许是过太久了,记不得了。”
        时过境迁,人事早已不同。
        “我在姑娘们面前讨个礼,劳烦两位姑娘各抄太平经一卷给老太太作寿礼。”
        菀昭笑道“这是正事,我们肯定认真抄写。”
        傅庭兰一心修道,对她而言抄写太平经只是举手之劳。
        一人进授皇太子,一人授妃,皇太子及妃俱坐,祭酒,举酒,司馔各以肝从,司则进受虚爵,奠于篚。
        司馔又俱洗爵,酌酒,再酳,皇太子及妃俱受爵饮。三酳用卺,如再酳。皇太子及妃立于席后,司则俱降东阶,洗爵,升,酌于户外,北面,俱奠爵,兴,再拜。皇太子及妃俱答拜。司则坐,取爵祭酒,遂饮,啐爵,奠,遂拜,执爵兴,降,奠爵于篚。司馔奏“彻馔“。司则前跪奏称“司则妾姓言,请殿下入。“皇太子入于东房,释冕服,著袴褶。司则启妃入帏幄,皇太子乃入室。媵馂皇太子之馔,御馂妃之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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