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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宋轻玉


城中最大的宝霄酒楼。

        小二扯下肩上搭着的白巾子擦了擦汗,乐滋滋地从怀里掏出一角银子在同伴眼前炫耀地晃了晃。同伴对这个刚来的土包子很看不上眼,瞅着空趁厨子们没注意,偷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嚼着道:“这算什么,去年的那位公子,一出手就赏了我十两的银子。”

        他伸出五指比划了一下,满脸得意:“那可是个大主顾。”

        小二惊讶地张大了嘴,良久才找回舌头:“这么多,这可抵得上咱们庄稼人一年的收成了。”

        他还想再问,一旁的大厨已经敲着勺子喝道:“都愣着干啥呢,还不快去上菜!”

        小二顾不得再说,将银子揣进怀里,端着案盘一溜烟跑了。出了嘈杂缭绕的后厨,是一条长长的石板路,小二虽才来没多久,可托干了多年庄稼活的福气,案盘是端得稳稳当当,那碗鸡汤半点都没泼洒出来。

        只是小二才穿过石板路就被前方两个醉汉撞了一个趔趄,冲击之下,案盘被掀翻开来,酒菜撒的是满地都是。醉汉们也被撞倒在地,二人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摇晃着继续向前走去。

        小二看着一地狼藉,上前扯住一人,急道:“你,你们不能走。”

        那被扯住的醉汉回头就是一拳,打着酒嗝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连你大爷也敢攀扯。”

        一拳之下,小二捂着眼眶,还是不肯放手:“是你们先撞上来的,得赔我……”

        “我赔你大爷!”醉汉又是一拳,“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瞧清楚,敢讹到你爷爷我头上。”

        楼下喧闹声,早已引得楼上众人纷纷探头。符令见那小二被打得可怜,开口解围道:“算了,你跟这些醉汉论什么理,这些酒菜都算我账上吧。”

        那小二同伴忙拽着小二谢恩,不妨隔壁有人开口阻道:“这些酒菜是我们点的,怎么着也轮不上你来赔。”她说着丢出去一锭银子,转头朝符令示威地冷哼了一声,“啪”地一声关上了窗。

        符令不防竟会遇见宋轻玉,她见楼下掌柜的已经过来处理烂摊子,也转身坐回了桌旁。

        若冬跟在后面道:“小姐,她怎么也来了?”

        符令无所谓道:“这酒楼是做生意的地方,自然是人人都来得,好了,你快坐下尝尝这个。”符令将那盘腊味合蒸推到她面前。

        若冬虽有些担忧,可闻着香味,也顾不得再说了。她取了筷子,夹了一块肥肉相间的腊肉,一脸满足地塞进口中:“真好吃。”

        这古代的猪确实比大规模养殖的要香些,符令有些接受不了肥肉,挑了块瘦肉吃了,又舀了碗鱼羹慢慢吃着,见其入口鲜嫩滑润,忙又将鱼羹摆到若冬面前:“快尝尝这个,他们说这鱼羹是楼里的招牌菜,果真是不错。”

        若冬抬起头,露出一张吃的满是油光的嘴,她盯着鱼羹看了会,望向符令的目光中带着满满的感动:“小姐,你为什么对奴婢这么好?”

        这话一问,符令瞬间心虚起来,她张了张嘴,还是没法说出口,只好打着哈哈道:“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若冬落寞地低下了头:“……没有什么是应该的。”

        符令更心虚了,她干巴地咽了咽口水,正欲开口说话,就听见“砰!”的一声。

        符令抬头望去,只见房门被人猛地踢开,一群人涌了进来,为首的赫然就是宋轻玉。她微抬着头,冷哼道:“竟与丫鬟同桌而食,果然是乡野粗鄙之人。”

        若冬原本只是呆呆看着,听见这话如同被针刺了一般站了起来。

        符令脸色沉了下来,她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拭了拭嘴:“没想到你连这进屋要先敲门的规矩都不懂,倒真是让我这乡野之人长了见识。”

        宋轻玉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冷哼一声道,“这门口连个人都没有,谁知道屋里有人。”她拉了把椅子坐下,抬头朝门外示意她:“我那间小了,你这边既然只有两人,就与我换换吧。”

        符令自认不是小气的人,若是她好好说话,与她换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可瞧她这行事,只怕换房间是假,来找茬的才是真。

        “若是我不换呢?”

        宋轻玉朝身后挥了下手,她身后站出来一个侍女,掏出厚厚一叠银票。宋轻玉注视着符令的眼睛,取出一张摆在符令面前,见她神色不动,又取出一张,再一张,又一张……

        符令简直要气笑了。

        真是没想到她也有一天会被人当面砸钱,更可笑的是竟然只是为了一间屋子。

        “宋姐姐,你可小瞧人家了,她如今可是攀上高枝了,哪里还瞧得上你给的这些。”

        符令见说话的圆脸女子,正是先前春闱诗会上应和宋轻玉的那位姑娘,听若冬说,她名唤周云,其父周毅乃是禹州府的推官,正是宋轻玉父亲下属,因此平日里是唯宋轻玉马首是瞻。

        符令盯着周云看了一会,见她瑟缩着低下目光,才朝宋轻玉笑道:“为了这雅间花这么多银子,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想拿银子让我离开容家呢。”

        宋轻玉脸上浮起红晕,梗着脖子道:“你难道不该离开容家吗?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做下的那些好事,平日里瞧着正经,背地里却不守妇道,暗地里与他人有私……”

        她边说边看着符令,见其不但毫无羞耻之意,半点怒意都无,反而笑吟吟地看着她,显得她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这反应实在是超乎了她的预期,让她后面的话都断在了口中。

        “没想到你一个大家闺秀。”符令摇着头叹息,“竟是满口男盗女娼,真是令人对府上家学肃然起敬。”

        符令说着还起身端端正正抱拳拱了拱手:“佩服佩服!”

        “啪!”

        宋轻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在气急之下猛然扇了符令一耳光。她看着自己的手掌,怔怔地发觉,眼前之人再也不是原先那个言辞讷讷之人,她不但变得能言善辩,还心机深沉,任她如何妄图激怒,都半点不动神色。

        “啪!”

        符令收回手,心中默默吐槽,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都喜欢打人耳光,明明打人自己的手也疼啊。

        “宋姐姐!”

        周云跑到宋轻玉身旁,拉过茫然的宋轻玉,对着符令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宋姐姐动手。”

        符令冷冷看着她:“礼尚往来罢了,你若是想替她出头,我自然奉陪,只怕你没那个胆子。”

        宋轻玉带来的人早被眼前一幕惊到了,她们虽不平夏沅嫁进容府,巴不得宋轻玉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可眼见事情闹大了,又都或真或假地劝了起来。

        “不过是些口角之争,可别动气了。”

        “正是,正是,大家还是各退一步吧。”

        “……”

        符令看了一眼这会还未回过神的宋轻玉,懒得再跟她们费口舌。喊了若冬出门回去了。

        才出了门,就见掌柜的领着小二站在门口微躬着身子赔不是,符令知道做生意的不便得罪客人,且今日的事本就与他们无关,因此缓和了脸色应付了几句。

        好不容易脱身,符令上了马车只想感叹今日出门不易,若冬打开掌柜的送的点心摆在小几上,两眼亮晶晶的:“小姐,您可真厉害,刚刚她们都被您给镇住了。”

        许是放榜在即,不少试子都进京等榜去了,喧闹的街市酒楼倒比先前冷清了许多。慢悠悠的马车中,符令捻起一块枣糕,幽幽叹了口气。

        “真是浪费了一桌好饭菜。”

        若冬兴奋之后又垮了脸,倒不是为了那桌饭菜,她想到宋轻玉的父亲,担忧道:“小姐,这宋小姐一贯是骄纵妄为,今日吃了亏,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她父亲是知州,若是上门来问罪,老爷夫人定会责罚您的。”

        符令吃完枣糕,端起茶喝了两口才道:“不用担心这个,宋知州再宠溺女儿,也绝不会在宋轻玉先动手的情况下来上门问罪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宋知州面对哭闹的女儿,颇有些头疼。

        花厅中一片狼藉,满地碎瓷中,宋知州来不及心疼自己好不容易淘的一套青瓷茶具,就见宋轻玉又哭着扑向了他那盆兰花。

        “快,还不快拦住她。”

        俯身收拾碎瓷的婢女们忙扔下手中扫帚,奔过去拦住宋轻玉:“小姐,小姐您快住手。”

        宋轻玉被丫头们拦着,转身用帕子捂着脸,跺着脚道:“女儿就知道,连一盆花都比女儿重要,呜——”

        宋知州走过去,手脚无措地哄了一会,见她越哭越伤心,忍痛将那盆墨兰搬了过来:“这兰花怎么比得上乖女儿你,你要想摔,就摔了吧。”

        宋轻玉放下帕子,伸手去端花盆,使了一下劲,花盆纹丝不动,她定睛一瞧。见宋知州两只手紧拽不放不说,上面的手指都快抠进土里了。

        “放手!”

        宋知州心中交战片刻,还是依依不舍地松了手。果然,宋轻玉捧起花盆就重重摔下,泥土飞散,开的正艳的花瓣,前一刻还傲然枝间,下一刻就如泥坠地。宋知州心如刀绞,见宋轻玉还要伸脚去辗,忙哆哆嗦嗦地拦住了。

        “好女儿,你这气可出了吧……”

        宋轻玉全不顾他眼中的讨好,依然一门心思的去踩花。宋知州左拦右挡,又怕伤着她。正在二人闹得不可开交之时,花厅门口传来一声喝。

        “都在胡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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