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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系统


来人长身玉立,一袭简单月白长衫,温润如玉。而更加出色的是他那张脸,一双桃花眼明明盛着冰冷的光,却动人心魄,令人不敢直视。

        这是符令第一次看见容沉,也就这一眼,她顿时明白了若冬那些称赞之词并无半点夸张。

        符令不是没见过容貌出色的男子,京中也不乏气度不凡之人,但跟眼前之人一比,却都逊色了几分。若是在几日前遇见他,符令绝对会想尽办法将他招入府中。

        可惜在接到那杯毒酒之后,对于这些俊美男人,符令是唯恐避之不及了。

        容沉踱至桌边,顿了一刻出声问道:“听说你失忆了?”

        符令将帷帐拉了拉,遮住大半个自己才轻轻“嗯”了一声。她能感受到容沉的眼光久久停留在自己身上,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审视几遍。

        许久,容沉收回目光,将手中的锦盒放在桌上:“这是母亲让我交给你的,有些事情她不清楚,错怪了你,如今你即失忆了,之前的事就都云消雾散了吧。”

        容沉走了之后,若冬进来替符令倒了杯水,她不时地瞄瞄桌上的锦盒,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待见符令示意她将锦盒拿过去,立马问道:“小姐,这是三爷送您的?”

        “奴婢就说三爷对您是有心的。”

        符令打开盖子,见里面装着一叠银票,粗略翻翻,约摸有四五千两。

        真是好阔绰的手笔。

        若冬觑着符令若有所思地捻着银票,小心翼翼问道:“小姐,怎么了,是这银票不对吗?”

        银票能有什么不对,符令合上锦盒递给她,面露微笑:“替我收好。”

        入夜之后,符令难得的失眠了,翻来复去,索性起身靠着一只脚蹦到了窗边,窗外月光轻柔,跟她死前那晚的月色一样好看。

        “你还没说你给的金手指到底是什么呢?”

        符令趴在窗边喃喃道,三年时间说短不短,但要想查明杀害宣宁的凶手,就说长不长了。

        “系统已上线。”

        一声响,符令有些吃惊的抬起头,就听见系统气急败坏的声音:“看见了吗?金手指在那。”

        符令委实没想到还能再听到他的声音,她顺着他的话在前方扫了一圈,有点迟疑:“容沉?你确定?”

        “爱信不信!”

        符令紧跟着唤了几声,见系统不肯再应她,只得罢休了。她看向不远处的容沉,见他坐在树下似乎是在与自己对弈。转身披了衣裳,扶着廊下柱子蹦了过去。

        不同于先前的避之不及,这会符令看他是就带了几份好奇。

        容沉看见她有一刹的讶然,那双凝魂聚魄的眼珠在灯笼光下翼翼生辉,一转瞬他垂眸敛了神色:“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符令坐在他对面,捻起一粒棋子,“独自一人有什么意思,不如我来陪你下一盘。”

        容沉抬眸望向她:“你还记得吗?”

        糟了!

        符令伸出去的手顿了顿,随后佯做无所谓道:“我只是失忆了,又不是傻了。”

        容沉轻笑一声:“我是说,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不会下棋吗?”

        一棋落定,符令收回手,摸了摸脸:“是吗,我怎么记得我会下呢?”

        目光扫过那枚静静躺在空格正中的黑子,容沉将手中棋子轻抛出去:“看来是我记错了……夜深了,回去歇息吧,这棋——日后有的是功夫下。”

        灯笼映照着方寸之地渐渐远去,符令轻轻呼了口气,就算容沉是她的金手指,她也不想暴露她不是夏沅的事。转身打算回屋,才蹦了两步就见若冬一脸哀怨地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若冬上前搀扶住她,“奴婢还以为你又……”

        符令轻咳一声:“这事不许再提,你忘了,我已经失忆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容府上下对她失忆的事很持怀疑态度,尤其是派来伺候符令的几个小丫鬟,每日里观察着她的言行举止,在背后议论纷纷。

        丫鬟甲:“你们瞧见了吗?今儿那道香酥鸡她吃得一块不剩。”

        丫鬟乙也道:“还有,我送过去的那几件衣裙,她挑的都是艳的。”

        丫鬟丙点了点头:“没错,没听说失忆之后这喜好性情也会变了的。依我瞧,她这是做贼心虚,故意反着来呢。”

        丫鬟丁叹了口气:“可不是,如今满禹州城都在笑话咱们三爷,她倒好,说声‘忘了’就想一笔抹消她干下的好事。”

        ……

        几人仗着这后园角偏僻,躲在藤花架下说的正热闹,不提防墙外传来一声咳嗽,顿时吓得如鸟兽溃散。一人影从后门走进来,朝她们背影看了一会,才沿着小径向书房走去。

        书房门上一块匾,上书“无忘轩”三个大字。慕云挥了挥手,待守门的小厮退下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容沉坐于案后正奋笔疾书,听见动静也不抬头,只是出声问道:“查到了吗?”

        “回三爷的话,小的根据足迹花纹,暗访了城中各府,查明是宋府所用,且前段日子他们府里有个小厮说家中有事,请辞回乡了。”

        “……小的怀疑此事是宋府中人所为。”

        紫铜炉中檀香悠悠,容沉抬眸扫了他一眼:“只凭这些并不足以证明……你放出风去,就说先前之事不过是三奶奶夜里睡不着在园子里闲逛,不巧碰上贼人才被人误会了。”

        慕云:“三爷这是想引蛇出洞?”

        “先平息了这事吧,这蛇怕不是那么容易出来,如今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

        容沉说完,见他站在那一脸踟蹰,停笔问道:“还有事?”

        慕云小心翼翼看着他:“三爷,您说三奶奶是真的失忆了吗?小的瞧她与以往……”

        “是真是假又如何?”容沉抬笔落款,将写好的信塞进信封,“她母亲于容家有恩,只要她不生事,容家自会保她一世安宁,将这封信快马加鞭送进京。”

        “是。”慕云接过信,躬身退了出去。

        清星院正房内,若冬进门见符令正金鸡独立站在桌旁倒水喝,忙上去抢过茶壶道:“小姐你怎么又起身了,大夫说您这伤得静养,她们几个呢,这几个偷懒耍滑的,小姐您等着,我这就去教训教训她们。”

        “回来,是我让她们下去歇着的,都杵在这看得我心慌。”符令端起杯子,“东西呢?”

        “哦,”若冬从袖中掏出一本棋谱,“小姐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自然是因为怕露馅。

        符令接过书,躺回床上翻看了几页,随口问道:“三爷呢,他可问你我要这本书做什么?”

        “没,今儿三爷不在府里。”若冬见她一头青丝随意束着,忍不住道:“小姐,你这样若是被夫人瞧见了……还是让奴婢帮您梳起来吧,就梳个凌云髻怎么样?”

        符令并不觉得容夫人会过来,她摆了摆手道:“无碍,三爷出府做什么去了,他平日里都去些什么地方?”

        听到符令终于关心起容沉,若冬也不再纠结于她仪容不整了,端了小凳说道:“三爷平日里都是在书院里,今日听说是与同窗学子出游去了。每年春闱之后,咱们禹州城都会办一场诗会,选出前十首抄在石壁上供人观赏。”

        这几日忙晕乎了,符令这会才回过神来:“春闱?”

        是了,她死前正值春闱最后一日,容沉是今科试子,一旦他高中,那离她进京之日也不远了。

        她合上手中棋谱:“快,替我梳妆,咱们也去瞧瞧这诗会盛况。”

        若冬迟疑不前:“小姐,夫人不会同意的,且……且最近外面流言……”

        “流言纷飞?”符令拿起梳子,不屑道,“流言止于智者,只要我们无愧于心,又何惧他人议论。”

        “可是……”

        若冬还待再说,就见符令已经随意挽了马尾,她忙上前拿起梳子,手指灵巧翻飞,替符令梳了个十字髻。

        “小姐,如今多少人等着看您笑话,您这言容举止上可不能再有丝毫不妥了。”

        “你这手可真巧,”符令摸着发髻看向模糊不清的铜镜内,“这铜镜到底不如美人镜瞧着清楚。”

        若冬取了一支翠玉金簪和一支白玉簪摆在符令面前让她挑选,应道:“这美人镜自然好,可贵重难得,咱们禹州也不过知州府中有一面。小姐您先将就用着,等明日奴婢将这铜镜磨一磨就好了。”

        符令看着镜中模糊的五官都变了形,对磨亮了的铜镜也不抱什么期望。随手指向那根白玉簪道:“罢了,如今我是什么模样,早就不重要了。”

        自她失忆之后时常说这些丧气话,性情也不如之前温婉。若冬很是忧心忡忡,先前虽不少人看不起她的出身,却也对其行容举止挑不出大错来。如今她这副不拘行迹的模样,只怕会引来更多非议。

        白玉簪润泽剔透,在如墨发髻上熠熠生辉,符令撇开目光不再看:“去让人备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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