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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更大的秘密


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进门,又将屋门关上,“公主不必担心,此药沾身才会起效。你我都不会有事。”

        那黑衣人闻声认出了她,这才掀开帽子,摘下面纱,露出一方倩容。

        正是齐冰伶。

        “先生怎么进来了?”齐冰伶到门口扶住她,“不是叫先生在观外等我么?”

        “若我不来,公主不是就出事了?”上官文若反问她。

        齐冰伶不知如何答,忽然好奇道“刚刚那石子,不会是先生所为吧?”

        “公主觉得呢?”上官文若笑笑。

        倒确实不可能是她。

        “那是谁?”齐冰伶一边嘀咕着,一边仔细回想刚刚那人的身法,竟快到自己听声辨位都无法察觉。据她所知,天下武功能有如此疾速,唯有朝字诀。

        然朝暮山庄外,再有会朝字诀者,除了陛下,便只有……那个人。

        那个上官文若最忌讳的人。

        齐冰伶双眸渐渐暗淡,有些话欲言又止。

        上官文若看出她的心思,倒是比她大方许多,“公主猜错了。不过是我亡海盟的弟子罢了。他在暗处更安全,公主还是不问的好。”

        齐冰伶认可地点点头,缓了缓神,同上官文若走到余哲身边,想想又道“我原想拿了他的供词直接交给先生,现在他这一昏,倒是难了。”

        “倒也不难。”上官文若一贯乐观,“我需要带这个人回蝴蝶公主府,公主可有意见?”

        齐冰伶摇摇头,又问“那先生不会有危险吗?余哲可认得你。”

        “危险总会有的。若我不将他带回去,待明日他醒来彻查危及到你就麻烦了。你手上的伤疤不是人人都有。”上官文若提醒她,又请她将余哲拖到门外。

        上官文若留下,凭着记忆将余哲屋内一切物品归位,关好门窗,这才去找她。

        “余哲就放在这里,交给我。现在请公主速回太子府。”上官文若说罢亲自送齐冰伶自板岩阵出了观。

        稍后,自己又折返回来。

        余哲身旁已立了一人。

        那不是什么亡海盟弟子,而是穿着夜行衣的林成。

        上官文若望向他叹了口气,“你果真回来了。刚刚若不是我圆谎,她必定猜出你。既是要走就坚定些,你这样举棋不定,反叫她心思更乱。”她说着朝林成身后张望了一番,空无一人,看来自己提前安排的亡海盟弟子早已被他换下了。

        “我本不知道你们今日的计划。特意回来是有另外一事要告诉你。”林成正色道。

        “我?”上官文若诧异,转而一想,不安地皱眉问他“是南山出事了?”

        “不是,是你的病。”林成有些吞吐地道。

        这六年间,上官文若一直男装示人,与林成也以兄弟相处。林成在她面前本不必有什么忌讳。唯一说不开的事,也只有通州那位。

        “你可是去通州求他了?”上官文若的神色忽然有些紧张,随之是一声叹气。

        林成原地皱了皱眉,正要答她,可刚一抬头,却见上官文若已独自走远了。林成想也未想,急忙携起余哲跟上她。

        二人一直沉默着出了清音观。

        马车就在山下,林成先将余哲搬到马车上,又扶上官文若上了车,然后自己赶车。车子行出去许久,林成才忽然道“你的病,我觉得应该告诉他。毕竟他是天底下唯一能救你的人。我已打听到这几日他正好来永盛,若你愿意……”

        “好了!”上官文若打断他,轻声笑了,“林无退啊林无退,你真是该勇敢的时候不勇敢,不该勇敢的时候,瞎逞强!你以为去求他,他就肯原谅我么?”

        她说这话时已恢复了先前的从容,却又多了几分自嘲。

        “或许他从来都没有恨过你呢?”林成偏头问她。

        “他是这样与你说的?”上官文若的语气蓦地柔和了一瞬。

        “是我自己猜的。”在她面前,林成不得不如实答,“他看上去很关心你。”

        “关心?”上官文若喃喃道,“关心又如何?我已欠过他一条命,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救我。他又不是傻子。”她闭上眼,将所有的奢望都藏在心里最深的地方。

        ……

        不知不觉马车行到蝴蝶公主府。

        院子通报蝴蝶公主后,立刻有人将蒙住头的余哲从马车上接了下去。待上官文若也下了车,林成便悄悄赶着马车走远了。

        蝴蝶公主知是上官文若回来,不顾深夜,亲自来迎。

        上官文若朝她要了间隐蔽的屋子,让人将余哲放进去,又请蝴蝶公主来。

        “那日我与姐姐说有人知道四皇子的病如何能治,现在这人来了。”

        上官文若瞟一眼余哲。

        蝴蝶公主拉下他脸上的布,一眼认出来。可他也是来府上给上官惠诊过病的,并没有治好呀。

        “姐姐莫急。”上官文若安慰道,“你按我教你的问问他,自然就明白了。”她说完,朝蝴蝶公主低语几句。

        说罢,上官文若自怀中取出银针,扎了余哲几个穴位后,转身便出了屋。

        稍后余哲微微张开双眼,一眼便看见蝴蝶公主。确认无误后,浑身汗毛竖立,连忙翻身跪下,“草民知错。”

        蝴蝶公主坐在一只太师椅上,娇目一瞪,“你好大的胆子,陷害本公主就算了。竟连本公主派去的人都敢下药。无耻!”

        余哲听着冷汗直流。心想刚刚还好没有下成药,早知道那人真是蝴蝶公主派去的,他无论如何都会好言好语对待啊。这个节骨眼再被人抓住下药的把柄可怎么好。

        蝴蝶公主轻蔑笑笑,“既然你诚心认错,不如就将太子殿下指使你的事当着我的面写下来吧!”

        余哲不敢造次,连忙到桌边,用已经准备好的笔墨,将上官朔如何指使她用故人春陷害蝴蝶公主的事一五一十写下来。

        写完,余哲双手捧着那份罪状到蝴蝶公主面前,恭敬道“请公主过目。”

        蝴蝶公主接过来瞟了一眼,直接一张纸甩回他脸上。

        “就这些?”

        “就这些了啊!”余哲惊恐地望着她。难道还有什么?

        虽说这些年,余哲背地收了上官朔不少好处,也没少帮他做事。可那些都是陈年旧事,涉及的人员大多被灭口,十几年过去都没被查出来。现在,还能被人翻出把柄?还碰巧被蝴蝶公主?余哲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蝴蝶公主见他守口如瓶,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十六年前冬日,飞虫所致的瘟疫,又是怎么回事?那个乳娘,你们当真以为死了吗?”

        余哲双眸一颤。

        当年确实是上官朔指使他找到一位患病的女子,而后上官朔帮助这个女子入宫做了上官惠的乳娘,再后来染病给上官惠,不过是注定的事。上官朔的原意只是陷害上官惠一人,之后便将那乳娘就地毒死。谁知乳娘连夜逃出齐王府,致使疫病在永盛传播。

        上官朔立刻请命抓捕,一路追到北水。后来听闻,那乳娘投河自尽了。事情虽平息下来,可坊间是年出生的孩子中,不少都患有昏厥症。一件宫中旧案,而今已变成关乎民生的大事。

        想不到蝴蝶公主找到了那个乳娘。有此事做把柄,上官朔插翅难逃啊!余哲微微发抖,不敢轻言半句。

        蝴蝶公主见他害怕,立刻明白了,起身上前,这就给了他一巴掌。

        “写!全给我写下来!”

        余哲害怕,只好到桌边,战战兢兢提起笔,又写下一页的罪状来。

        蝴蝶公主接过那罪状看罢,心头怒火愈燃愈烈,双手攥紧险些将那罪状撕破,心火就要从眼里冒出来。

        “上官朔,你不得好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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