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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感染还是变异


赵澜颂捶了两下桌子:“赵憬,他花了几年的时间来反驳老师的观点,可他最后还是发现自己错了。”

        严戈晃了晃自己有些糊涂的脑袋,心想,难道赵澜颂知道那个意外是什么?

        他又想到赵澜颂很早说过,自己的老师认为异种是人类生存的钥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本觉得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要全面地理清异种的生存与进化,但是现在看来,这句话一定没有这么浅薄。

        这时,赵澜颂突然趴向桌子,一手压在下巴下,一手撑着小酒杯在桌子上歪斜地晃动。

        “严戈,你们先遣队那些感染的人,都选择那样的结局,你说会不会有一天,他们发现自己错了?”

        严戈愣在原地,做错了是什么意思?从预备学校开始,所有的孩子接受的都是这样的观点,难道错了吗?

        他知道赵澜颂的想象力极其丰富,但是他的直觉却十分敏锐。一时间,严戈觉得自己胳膊上冒出一阵鸡皮疙瘩来,连酒都醒了大半。

        赵澜颂撑着胳膊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沙发边,直接在沙发上平躺下来。他闭着眼睛,一手搭在额头上,一手垂到地上,不再说话。

        严戈放下心中那些不断涌出的疑问,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在他耳边问道:“醉了吗?”

        没想到这人直接点点头:“我醉了。”

        严戈只觉得好笑,他见过喝醉后梗着脖子非说自己没醉的人,也见过扬着嗓子要再喝三轮的人。

        但是赵澜颂这般不吵不闹,直接在边上躺下,认认真真说自己醉了的人倒是从来都没见过。不过赵澜颂的性格,直接能这么不正经地躺在沙发上,就说明他肯定醉得不清。

        “去休息吗?”严戈凑近他的耳朵问道,悄悄让他耳侧的头发擦过自己的嘴唇。

        “嗯。我要睡觉了。”赵澜颂认真地回答,或许是嫌耳朵被热气蒸腾,摆着手挠了挠。

        严戈把人从沙发上提起来,一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搂着腰往卧室走。

        这不怪严戈故意搂腰,只是赵澜颂醉得像没骨头一样,贴着自己的肩膀就顺势往地上滑。所以严戈只得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这样一来,赵澜颂又往前面到去,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严戈的胳膊上。

        “唉。”严戈叹了口气,现在自己的模样看起来,简直是一手环着赵澜颂,固定在自己腰间,拖着他往前走。

        赵澜颂侧腰那层薄薄的肌肉,透过衣服,压在手掌上,严戈只觉得一阵滚烫的热度袭来,让自己被烫得忍不住松手。可是,客厅到卧室这短短的几步路,严戈只想着要走一辈子。

        走到半路,赵澜颂一个挣扎,指着浴室:“刷牙,刷牙,睡前要刷牙。”

        严戈没办法,又拖着他往浴室走。只见这人靠着肌肉记忆,机械地刷牙,洗脸,要不是靠在严戈肩膀上不停地往一边倒去,只怕让人以为他酒醒了。

        进了卧室,倒是乖乖巧巧躺进被窝,没再麻烦一下,引得严戈有些失落。

        看着赵澜颂平躺着,两手抓着杯子,露出八个指甲盖来,严戈计上心头。

        “澜颂,赵憬发现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停顿了一会儿,赵澜颂用气声说道:“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严戈愣在原地,只能无声叹气。如果是历史中的战争年代,赵澜颂一定能成为宁死不屈的情报人员,威逼利诱,也绝不出卖组织一个字。

        看着他微微张着口呼吸,严戈缓缓地俯下身去,闻到一阵牙膏的清香,以及若有若无的酒气。那淡淡的香气引着他跪倒在地,不断附身。

        瞬间,严戈仿佛清醒过来一般,直起身子,走出了卧室。

        第二天清晨,严戈正从衣柜里拿出训练服,身后的赵澜颂也听到声响,揉着眼睛坐直。

        “头疼吗?”严戈回头问道。

        赵澜颂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脚尖勾着拖鞋穿上。“顺便帮我拿一下研究服吧。”

        “嗯?今天也上班?”严戈从衣柜里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研究服,递给赵澜颂。

        “事情很多,有赵憬的送别会,还有好几个会要开。”

        赵澜颂一把扯下昨天没换下的训练服,穿上研究服。

        “不管是赵憬的事,还是那几只异种,还有很多要研究。”

        严戈有些惊讶,总觉得昨天喝成那样,应该不太记得说了什么。

        赵澜颂像是看懂了他内心的想法,笑出声来:“我可不是喝酒误事的人。只是太久没这么喝,酒量浅了而已。”

        客厅里霍思瘫在沙发上,没个正形。

        “不行了,觉睡得太多,今天根本起不来。”

        边上常宁不停地揉着胃:“饿的胃疼,都利索点,要饿死了。”

        赵澜颂穿好鞋,打开大门,正巧看到街道对面并肩走着的宋夏溪和夏柯。

        宋夏溪挥了挥手,穿过街道。赵澜颂打了个招呼,走出大门,身后严戈刚穿上鞋,利索地系了鞋带,赶紧跟上。

        雅丹咋舌,朝着霍可的屁股踢了一脚:“就差你了,快点。”

        小队几人都不想凑热闹,溜达着往食堂走去。

        “我可听说了,你们这次去火山遇到不少事。”宋夏溪贴着赵澜颂的肩膀说道,顺手递给赵澜颂一个剥好的煮鸡蛋。

        赵澜颂点点头:“我原本今天准备找你一趟,挺多事情我想不太清楚。”

        “今天中午吧,我的研究也有些情况,得跟你说说。”

        夏柯跟在身后,看着两人一边吃着煮鸡蛋,一边凑近说着话,直蹬严戈。

        不过几分钟,四人一块走到了先遣队,没想到夏柯和严戈都没想着往大门里进。

        严戈白了夏柯一眼,夏柯梗着脖子:“我送宝宝怎么了?”

        严戈无语地“切”了一声。

        四人继续往研究院走去,夏柯和严戈就像是紧紧跟在主人身后的狗狗,一只杜宾,一只金毛。

        看见赵澜颂和宋夏溪进了研究院,两外两人才扭头往先遣大队走,一路上依旧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一个上午,严戈不管是日常训练还是等着开会的间隙,总想着赵憬那件事。他不明白,那具包裹在茧型结构里的白骨究竟有什么问题是不能公布的。

        他细细想着赵澜颂那句话“不能让基地发现”,究竟指的是先遣大队,研究院,还是任何一个看见他尸体的人。

        严戈出任务几年,其实并没有亲眼见过感染者的发作过程,他们大部分都在发作前选择自行了断。他想着以前在学校学过的内容,但是只提及感染的危害性和感染者的痛苦,对于具体的症状并没有过多的描述。

        正巧看见夏柯从身边几个经过,严戈喊住他问道:“哥,你见过感染者吗?”

        大会还没开始,夏柯便直接坐在严戈身边,点了点头。

        “刚进先遣队那会吧。出任务的时候,身边一个人被异化植物感染了。那个场面,也就几分钟,好好的人,直接变成树了。当时给我恶心得够呛。”

        严戈有些疑惑:“变成树?”

        “害,就是长出来树枝啊,藤蔓这些,在地上爬得老远,还有树根,直往地底下钻。”

        严戈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这人是在吹牛,还是真的情况就如他所说的这般。

        “三队的老队长为了让我脱敏,说以前他见过一个,被异种咬了一口,一眨眼的功夫,直接碎了,然后又拼拼凑凑成了一团。当时听得我几天吃不下饭。”

        夏柯说得正起劲,存心要恶心严戈一次,眼神焕发着精光。

        “夏柯!严戈!说什么话呢!”话筒里大队长秦正的声音传遍整个会议室,一时间响起一阵笑声。

        夏柯讪笑着摆了摆手,回头瞪严戈。

        “这叫感染?”严戈还沉浸在思绪里,压根没听见秦正的声音。

        “要我说,就应该叫变异,不叫感染。不过后来武器更新换代,又有了针剂,这种情况就少了很多。”

        严戈顿了顿,想着那具虽然包裹在茧里,但是完好的白骨,只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哇哦……”严戈暗自感叹道:“我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

        不管夏柯怎么问,严戈都是不停地感叹着:“哇哦,哇哦……”

        秦正的声音再次传来:“严戈,夏柯!给我滚上来讲!”

        这下严戈听见了,悄悄从座位上滑到地上,不敢露头,夹紧尾巴老实做人。

        先遣队刺头不少,而且这两人都是刺头里的刺头,不过遇见秦正,该害怕还是会怕的。

        两边坐着的三队和六队队员都捂着脸,不愿睁眼,太丢人了。

        大会结束,秦正逮着两人,狠狠地骂了一顿。严戈低着头咬着腮帮子,夏柯趁大队长不注意,使劲在严戈鞋上踩了一脚。

        到了中午,严戈溜溜哒哒往研究院走,没想到在门口看见夏柯:“怎么又是你!”

        夏柯切了一声:“陪我家宝宝吃饭怎么了!你这种没名没份的根本理解不了。”

        严戈深吸一口气,往赵澜颂办公室走去,而夏柯居然一直跟在身后。

        “你到底想怎么样?”

        “呵,要不是宋夏溪让我来,我会进别的男人的办公室?”

        严戈攥紧拳头,开始敲门。

        夏柯的把柄还不好抓?等着早晚有一天让赵澜颂和宋夏溪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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