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事故疑云
“什么？”赵希眉间的褶皱加深。
“行，我知道，不过我这边有新线索，你也许会感兴趣。”赵希说完最后一句后，挂断电话。
他转过头，看向袭柏年道：“毛一味承认他杀人了。”
“么阔能？不阔能！”袭柏年着急的喷出汉话，怒气冲冲地继续说道：“他们是不是给一味‘大记忆恢复术’了？”
“现在审讯室都有监控，你觉得可能吗？”赵希没有被袭柏年的愤怒沾染到心情，摸了摸下巴思考道：“先不着急，柏柏，我先跟我说说毛一味。”
“说那些？为什么要说？”刚在愤怒中的袭柏年还没回过神，愣愣的回复赵希。
“金色的机遇向你抛来，宝贝，”赵希带着最后一丝诗歌般想象的格调说道。“你要抓紧它。”
忽略赵希的中二，袭柏年侧过头愁眉的思索，日生兴的车已经启动，招呼着二人上车。
这次赵希与袭柏年坐在后座，袭柏年思绪繁杂，毫无条理的说道：“我和毛一味是小学一年级开始就是同桌，后来刚上六年级，我跟着妈妈搬到毛一味家隔壁后，我们两人才越来越熟，只不过下学期的一日，一味的心脏病发了，当时一味一只手抓着我的袖子不放，班主任没办法，只能让我跟着一味去医院。在老师给一味的妈妈打电话时，我很着急的问医生一味会不会死掉，医生说不会的。”
说到这里，袭柏年叹了一口气，黯然神伤地继续说道：“后来等一味回到家里后，我特意去看他，我才知道心脏病是有药的，只不过那天他没带，所以才发了。”
“于是我就把我爷爷给我的吊坠给了一味，那个吊坠外表看是个小葫芦，但是它里面是空心的，于是我跟他说，把药放一些在里面，这样以后万一药不见了，他还有备用。”
“但是一味不肯收下，说这个葫芦看起来很贵，又是我爷爷给我的。我只能告诉他，那位给我的东西我都不喜欢，一直都放在柜子里，但是想到一味，我觉得这个有用的，于是送给他，就当做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谁也不能跟其他人说。”
赵希听到这里，淡淡的皱着眉头，讥讽道：“你对他挺好的呀，爷爷送你的东西都能随便送人？”
袭柏年白了他一眼，说道：“那是因为我原本就和他们的关系不好，他们送东西我，是有目的的。”
“目的？我的兴趣来了，说说看？”赵希看到袭柏年对毛一味没有那种情愫的样子，非常满意的直起身问道。
“你怎么就这么感兴趣别人家的事情？”袭柏年无奈的摇摇头。
“我只对你的事感兴趣。”赵希静静的看着袭柏年，忽然身子前倾，离的袭柏年很近，让她呼吸有些急促。
“不好意思，请保持社交距离。不然——”袭柏年掏出随身带着的小型酒精喷雾，在赵希面前摇晃。
“哈哈哈哈，不愧是你。不过如果在我这样身手了得的人面前，可别大意。”赵希左手轻飘飘的跃出，电光火石之间，袭柏年手中的喷雾不见了。
“好厉害！”袭柏年没有恼怒，反而连连惊叹的拍手道：“你的功夫真不错。”
“那是自然，接着。”赵希随手一丢，舒展的向后躺去，一道弧线后，东西又掉在袭柏年的手心上。
“赵希，你认为毛一味会是凶手吗？”日生兴开着车问道。
“凶手，他算不上，只不过，他跟这件案子有关系。或者说，他是个突破口。”赵希停顿片刻，疑虑重重。
“柏柏，听你的描述，他应该跟你关系不错，在遇见这种事情的时候，他没有回家寻求帮助，相反，将求助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不觉得，有点奇怪？”
“不会吧，应该是联系不上家人才想到我了吧？”袭柏年停顿了一下。“你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他藏了一部分话，这部分内容就是对你和他的家人都不能说的。”赵希指出。
“那我想再试试，让他说真话。”袭柏年有些着急，赵希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用的，承认杀人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种坚定的选择，你不可能撬得出那部分的真相。”
“那怎么办？”袭柏年咬了咬下唇，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用担心。”赵希用手点了点袭柏年的眉头，温热的暖意舒展了眉头后，他笑起来道：“我心里大概有些眉目了，只不过，我需要和我表哥对一下线索。”
“真的吗？谢谢你，赵希。”袭柏年温顺的说。
“就一句谢谢啊，”赵希调皮的摆摆手道：“想像一下与一个能把你从险境中解救出来的男人共度一生会有怎么样的安全感。”
面对如此的雄辩，袭柏年有些招架不住。
然后，她坚定的说道：
“我不能因为警察叔叔的拯救而非要嫁给他们吧？这样会给警察叔叔带来烦恼的。”
赵希看着她。
真可爱。
就是有点直。
三人的车刚停在门口，袭柏年一眼就看到毛一味的爸爸和姐姐。她一下子跳下车，赶紧迎过去道：“毛叔叔，毛姐姐，是我，柏柏。”
毛叔叔的眼睛布满血丝，强打出精神微笑道：“是你啊，柏柏，小茹跟我说了，谢谢啊。”
“毛叔叔，我相信一味，肯定不是他做的。”袭柏年急切、激动的说道。
搀扶着毛叔叔的毛小茹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的说道：“如果真的是他做错事，我们只能认命了，劝他好好认罪，好好改造。”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袭柏年下定决心的说道：“我会证明不是他做的。”
毛叔叔听到这句话，想袭柏年投来惊讶的眼神，说道：“你···”
“毛叔叔，”袭柏年坚定继续说道，“毛一味六年级那次，从生死边缘走过一遭，他跟我说过——生命很宝贵，他会很珍惜的。这么珍惜生命，知道活生命之重，是不会轻易选择杀死别人。”
“我很欣慰一味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毛小茹说完，嘴唇紧紧绷着，毛叔叔牵住她的手，又转头看向袭柏年道：“可是，一味为什么要承认呢？”
“为什么这件事，就劳烦警察们查清楚，我们只需要提供新发现的线索就行。”赵希和日生兴并行的走过来，漫不经心说道。
“新线索？是什么？”毛小茹有些惊讶的追问，赵希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毛叔叔看了看几人，十分留意眼前这个笑容有些肖似狐狸一般的男孩。他拉了拉毛小茹，摇摇头道：“这件事还是交给警察，他们比我们专业。”
毛小茹有些失望，但是还是强装微笑的对他们说道：“抱歉，是我唐突了。我···我也不信那个傻弟弟会杀人···”
赵希走过毛小茹身边时，他笑着安慰道：“姐姐真的不信那个小子杀人？”
“当然，我···我肯定相信啊。”毛小茹瞄到那块显眼的地方，害羞的侧过头说。
“没事的，毛姐姐，一味一定会好好出来的。”袭柏年温柔的安慰着，直到那两人与他们挥手离开后，日生兴才开口道：“要进去了吗？”
“进去呗。”赵希语调轻松，熟练地领着二人往里走，就碰到要抽烟而走出来的李正。
“哥，我来了。”赵希宽宽的眉毛扬起，灵动的眼睛犹如宝石闪烁，灿烂无比。
“知道了，你说你发现线索了？”李正点好烟后，呼出的烟雾没有遮挡住他一副毅然的神情。
赵希把在现场发现的事情说给李正听，顺便拿出那个金戒指递给李正，李正嘴角叼着烟，仔细的观察着戒指。
“我的人也发现过类似的东西，”李正拿着烟，呼出一口后，继续说道：“奇怪，怎么会在离现场那么远的位置？”
“不止是这个，还有血衣。”袭柏年赶紧把那件衣服拿出来递给李正，解释道：“正面都没有大片血迹，都是背面的，这说明一味当时是晕倒的。”
“是不是不是由你说的，小妹妹，如果他聪明。也能反着面穿着行凶。”李正一边抽着烟，一边偷偷观察她的反应。
“我总觉得，那个流浪汉很可疑。”赵希打断李正的审视，继续道：“他的驻扎地离案发现场不算很远，有可能他曾经见到过案发过程。”
“可我们怎么都没找到他？”李正收好两样证物说道。
“流浪汉肯定是躲着警察走的，没事他们不会正面跟你们接触，不过那个流浪汉精神有点问题，有武力威胁，你去找他要小心。”赵希把袭柏年和傅微遇见的事情告诉李正，李正不以为然道：“不就是个流浪汉，只会吓唬小姑娘而已。”
袭柏年有些紧张，她不敢贸然行事，踌躇很久后，抬头问道：“我能见一面一味吗？”
“为什么？”李正抽完一口后，帅气的扔掉烟，看着袭柏年吐气道。
“我想劝劝他，让他···”袭柏年刚想解释，李正无奈的摇摇头道，“抱歉，那个毛一味特意说了，不想见你。”
“什么？”袭柏年情急之下疾步上前，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正。
李正万料不到这位艳若海棠的小姑娘会忽然离自己这么近，一股清如幽兰般的甜香围住他周围，让他不觉一怔。
赵希干忙将袭柏年拉倒自己身边，袭柏年刚要张口怒呵，忽然一只粗糙的手掌按住自己的嘴唇，右手手腕也被捏住，一个柔软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这样，我哥会告你性骚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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