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五章 护花使者
法螺悄悄跟踪瘦匪，只见他徒押解着那个婢女到了一个单独的屋子前，低低的声音叫了声：“二当家，我把那丫头给你带来了！”
屋门一开，“老狼”迎出来。老狼年过半百，是个跛子，也是山寨中年龄最长的老大哥，素以凶狠残忍、老奸巨猾著称。
老狼斜瞟了一眼神色慌张的小丫头，面露微笑，塞给瘦匪徒五块银元，说：“拿着打酒喝。”瘦匪徒笑嘻嘻收了钱说：“二爷儿慢慢享受吧!”
那小丫鬟十六七岁，白净清秀，怯生生显得很惊慌。老狼目送瘦匪离去，一脸淫笑地望着小丫鬟说：“小姑娘，你别怕，在这山上除了‘双枪鹰’，就属我说了算。我这些年积攒了不少钱，跟了我，保你享福。”
小丫鬟慌道：“不不不，我不想享什么福，也不愿意跟你，你快放了我！”
“放你？也行，但你得乖乖的听话，让我先亲热亲热。伺候我高兴了，我就放你。”老狼说着抱住小丫鬟，扛起来进了屋子。
法螺溜到房门口，听里面小丫鬟极力挣扎，“老狼”急不可耐，甩了衣衫，扑上去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衫，接着就要扒她的裤子。法螺一急，举拳敲门，老狼吓了一跳，忙问：“是谁？”
法螺支支吾吾地说：“二哥，我，我是法螺。”
“你，你有什么事？”老狼烦躁地问。
“大，大哥叫你。”法螺慌乱地应答。
老狼听说是‘双枪鹰’召唤，不便违拗，很不情愿地套上衣服，开门问：“老大有啥事着急见我？”
法螺含糊地说：“老大他，他让你去，研究八姨太送不送回去。”
老狼暗想，八成“双枪鹰”看上了八姨太，想留在山寨做压寨夫人，又怕惹恼姚县长，给山寨带来灭顶之灾。心中盘算着如何答复对自己有利，心神不属地锁了房门，说：“走吧。”
法螺应了一声，说：“您先请！”由背后猛地一闷棍将老狼打倒在地，由他身上解下钥匙，开锁打开房门，屋内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抓了把斧头在手，惊慌地说：“你······你别过来！”
法螺把昏厥的老狼拖进屋子，向小丫鬟说：“快走，我送你下山！”
小丫鬟又惊又喜，整了整破烂的衣衫，跟着法螺出了屋门。法螺将门在外面锁了，拉着小丫鬟趁夜逃向后山。两人躲避着岗哨，慌不择路，跑了一夜，天亮时也不知到了哪里，似乎还没有逃出大山。
小丫鬟仔细打量了一眼法螺，见他年级跟自己相仿，一副英俊的面孔，双眼有神，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心生好感，红着脸问道：“你也是山里的土匪吗？为什么要救我？”
法螺也是一时情急，不得已打伤了二当家老狼。被逼逃出山寨。自己想想，究竟为什么要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丫鬟而与山寨反水、成了山寨的公敌？或许是良心难安，又或许是出于对“老狼”的嫉妒。实在说不清楚，坦然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你好好一个黄花闺女，被‘老狼’那样的人糟蹋了，实在可惜！”
小丫鬟脸一红，瞟了他一眼，害羞地说：“你，你喜欢俺？”
本来法螺从没有过这种心思，以前也没仔细打量过她，但若直截说不喜欢她，又怕伤了女孩子自尊。腼腆地一笑，说：“你，你叫啥名字？”
“我叫蜜桃。”小丫鬟喜笑晏晏地回答。
“你的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法螺说。
“我，我是本溪县长姚发家的丫鬟。”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法螺不以为然地说：“现在连姚县长的姨太太也做了‘双枪鹰’的俘虏，你死里逃生，侥幸逃了一条命，还回姚家去干嘛？”
“那，那我去哪好？”蜜桃一脸迷茫。
“你家住哪儿？”法螺感觉这个丫头真是个榆木疙瘩。
“我家住在碾子沟。”蜜桃答说。
“那就送你回碾子沟吧！”法螺想这回又要像护送香草那样，再做一回护花使者了。
法螺跟蜜桃走出山岭，蜜桃衣衫被老色狼撕烂，衣不蔽体，路遇行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很是尴尬。走过一个小屯子，法螺让她稍等，溜进屯子里，见一家院子扯着的一根绳上晾着衣服，悄悄凑近偷了一套女人的衣裤，将两块银元夹在晾衣绳上。怀抱衣裤跑回来，让蜜桃换了。
两人走过一个大的集镇，正逢集日，他怕走散了，和蜜桃手拉着手在集市上穿过，为她挑选了里外三新的花布衣裤，自己也换了身新衣裳。两人就在街边凉棚下吃了一餐油条豆花，蜜桃见法螺慷慨和气，与他在一起内心有种踏实愉悦的安全感，芳心暗动。
这天晚上，两人露宿郊外。远处不时传来夜枭和野狼的叫声，篝火燃尽，蜜桃有些害怕，悄悄贴近法螺，依偎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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