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 无言以对

　　在大人的笑声中，小孩的迷茫中，早餐对话结束。
　　该上班的上班，想出去逛街的逛街。
　　“可惜浅水静没法一起逛街，要不该多好！”莎莉遗憾地嘀咕着。
　　没想到她却打来电话说过来找她逛街。
　　等她气喘吁吁地身影出现在眼前，莎莉吃惊地问：“大哥放过你了？他居然让你自由地出来？他人呢？你们俩昨晚后来怎么啦？他有没有欺负你？”
　　抓着她仔细地看了一圈，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堆问题。
　　“你就不能慢慢地一个一个地问吗？”浅水静喘着气。
　　“啊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个性。”莎莉催促：“快说，快说。”
　　“他回去了。”
　　声音淡淡地没有一丝感情，让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回去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他回去了，什么事都没有。”
　　“啊！怎么可能！昨晚他看起来好凶。”
　　“他凶又怎么样，还能把我吃了！”
　　莎莉不相信地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大嫂，看来是真的，“你真有本事。”
　　不禁竖起大拇指。
　　从来没有正式叫过她大嫂，知道她不喜欢，一直像以前那样名字相称。
　　“这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我早就走了。”
　　“走？走到哪里去？”
　　“你是傻呀，都说生完孩子三年傻，看来此话不假。”
　　“你...我说的是认真的，你想去哪里？”
　　“不想去哪里......就是有点想离婚。”
　　“离婚！”莎莉不屑地说。“嗨！要是我早就跟他离了。”
　　“他是你大哥哎，你居然这么说。”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名义而已。”
　　唉！
　　“我说你这个人，以前看着还挺果断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优柔寡断呀。”
　　浅水静无言以对......
　　城市的另一头，明天真的要回美国了，关紫清最后一次从吉隆坡跑到新加坡书言的住处。
　　使劲地敲着门。
　　“书言哥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呀。”
　　可是，敲了半天也不见他来开门。
　　气得站在门外大声地嚷起：“你这个缩头乌龟！”
　　对面的邻居听到声音，出来小声地告诉她：“小姑娘，温秋教授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出门了。”
　　这下，她更气了，直接叫起他的名字：“书言，你不开门我就在门外把我们的事讲出来啦！”
　　吓得书言赶紧给她开门。
　　“我就知道你在里面。”
　　推门进入后，看着胡子拉碴的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呀！天哪！你是书言哥哥吗？”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你知不知道，我开了三个小时的车，赶到这里来跟你道别，你却不肯给我开门！”
　　“我就想跟你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可她实在渴死了，先到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之后，才又开口。
　　“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所以我们发生的事不用你负责。但你不能做缩头乌龟呀！该道歉的人，你还是得去道歉。你不知道吗？有些人就等着你犯错误。”
　　无言以对的书言静静地缩在沙发里。
　　过来很久，才缓缓地开口，字字艰涩：“我......对不起。”
　　“我说了，不用你说对不起。我在美国长大，不是跟你就是跟别人，这种事迟早会发生，根本不会在意。当然如果是跟你的话，就更高兴而已。”
　　说不在意当然是骗人的，只是不想他有精神负担。
　　但男人就是这样，你说不在意，就是不在意。
　　听完这话之后，书言果真心里舒服了一点。
　　“我明天就回美国了，这事在我走后，我保证爸爸不会再来麻烦你们。”
　　关紫清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有勇气对他说出这些话。
　　甚至有点被自己的行为自我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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