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二十五
李华这话一问出来，许依依和林灿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都低着头不说话。
走廊里三人不说话，教室里四十几人早读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
“都给我好好早读，别东看细看的，特别是坐在窗边的同学。”
见两人也不说话，李华又注意到窗边的同学一个两个的都快成了斜眼龙了。
“站起来，蹲在这里算什么样子？”
李华背着手黑着脸底看着两人。
等两人站起后，什么也没说，巡视了一边教室然后丢下了“站着”两个字就背着手扬长而去了。
许依依还背着重重的书包，她悄悄地挪出窗户边，往教室窗户视角的死角挪过去。
等到挪过去后，马上就松懈下来，把书包放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特别是自己的右肩。
“可能是刚刚拐弯的时候撞到的吧。”
许依依一边放松一边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突然想到怎么会那么巧的碰上了林灿呢？
许依依歪过头看着林灿。
少年见老师走远后散漫的靠墙站着，对于罚站在走廊外的事情没有什么羞愧的神色，显然是习惯这件事了，只不过许依依自打开学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
再仔细看的时候，可以看出少年眼下乌青，明显是睡眠不足导致的，脸上青春期长得胡茬也显得明显了。
很明确，林灿也是起晚了，许依依想到这个原因也不觉得奇怪了，只能感叹真的好巧，还有点庆幸是碰上了他，不然一定会更迟，可是不是碰上他的话就不会现在站在这里了。
想到这儿，许依依的脸上一下子高兴一下啊悲伤的一下懊悔的各种情绪在变化，看的林灿一愣一愣的。
原本林灿还在放空自己，但是不一会儿就可以感受到来自左边无法忽视的视线。
林灿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的，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害羞的扭过头看向许依依，结果发现许依依看着自己脸色变来变去，眼神变得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灿抿了下嘴，四处观察了一下，也迅速地挪到死角处。
许依依被一下子窜过来的林灿给吓到了，忍不住的旁边走，结果被自己放在脚边的书包给绊了一下，差点摔了。
林灿连忙去拉她，由于惯性，两人撞向了教室那边的墙上，许依依原本右肩就有点痛，这一下给她直接清醒两百倍了。
“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吧？”林灿慌乱地抓着她问。
林灿觉得刚刚被李华抓到是个意外，他虽然习惯了但是女孩子总是脸皮薄，原本想开口安慰许依依的话到嘴边却总是说不出口，以至于对于刚刚吓到许依依害她差点摔倒这件事林灿真的是愧疚值拉满了。
许依依脑子一下清醒一下子晕晕的，等她完全的醒过来的看到林灿焦急的写满了愧疚的脸，突然笑了出来。
“啊？”林灿看着许依依笑出来呆在原地，“不会真的傻了吧？没道理啊又没有撞到头？”
“我没有事，”许依依挣开了林灿抓在她双臂上的手，反而让林灿站好，她养着头直视他的眼睛说：“谢谢你。”
许依依真的很感谢林灿在那么几分钟骑车载着她过来，或许他不载她的话，林灿可能不会迟到。
所以许依依很感谢林灿在那个是时候愿意停下来带她一起走。
“所以我们一来一往，又平啦！”
许依依笑着耸了一下肩，却没有想到扯到了痛处，小声的嘶了一声。
看到许依依这样，林灿也笑了。
他又整个人靠着墙。
“你书包里没书吗？”
许依依好奇的看着林灿那被他垫在他人和身后的白墙之间的书包，扁扁的看着没有几本书的样子。
“没有几本，基本都是试卷。”林灿扭过头看着许依依说。
从他的视角可以看到许依依的头顶，还有她挺翘的鼻尖。
似乎还可以闻到飘过来的洗发水的味道，是橘子还是橙子和柠檬的味道好像。
林灿看到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又移走了，这一下好像就闻不到了香味了。
好奇怪，为什么会感觉到热呢？
林灿觉得自己整个人感觉热热的，特别是闻到那隐隐的香气。
“你洗发水什么味道的啊？”
林灿知道自己这样问很冒昧，但是他觉得肯定是这个洗发水太香了导致他有这种反应。
“啊？就是橘子和柠檬混合的味道，很好闻吧？”
许依依依言闻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小小骄傲的反问林灿。
这款洗发水的可是许依依挑选了好久好久才选出来这个味道。
“嗯，很好闻。”
林灿记下了这个洗发水的牌子，然后两个人讲不出一句话了。
一时无言，在寒风中两人一句话再也没说过，感觉更冷了。
没有一个人抛出话题，直到李华又来了。
“你们俩跟我去办公室。”
后又看到他们还背着书包，好心的让他们俩把书包放回自己位子上。
许依依放书包的时候，同桌姜瑜淼小声询问她：“没事吧？”
许依依没说话，对她摇摇头表示没事，然后就走出教室，后面还跟着林灿。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李华后面，三个人路过一个又一个班级才走到办公室。
许依依觉得这一路上她完成了一个大工程，迪士尼乐园都被她建出来了。
又到办公室了，许依依表示已经习惯了。
她和林灿面对着李华站着把李华的办公桌给围住了。
李华看了眼闭上眼，拿起保温杯喝了口茶，吐出茶叶，才开口说话。
“你们俩什么原因？都说说吧。”
许依依率先开口说：“对不起老师，我今天起晚了所以…”
许依依自己说的都没脸了，越说越小声，好丢脸啊！
“那你呢？”
李华看着林灿问他。
“老师，我也是因为起晚了才迟到的。”
林灿可没觉得什么。
李华听完两个人的理由，没说话，就来回的看着两人。
“你们这么巧？住在同个地方？”
李华又问，他生怕两个学生因为发生什么事而断送他们的学业。
“老师你不是知道我家的吗？你高一不是还去家访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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