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黑色七月

第十四章黑色七月

        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就到了六月份。6月10号是世界杯的开赛日。窦凡虽然知道的东西不多，但通过结果可以推算出一些东西。至少决赛的两支队伍在小组赛里出线了，然后在后面的淘汰赛里都会取胜，直到决赛。但是，考虑到蝴蝶效应，窦凡还是小心只用手头资金的一半买这两支队伍胜。幸好，窦凡这只“小蝴蝶”没有刮起飓风，世界杯期间没出幺蛾子，至今窦凡都买对了。买中了几场后，窦凡还很早就买了高卢国夺冠、足球王国第二的赔率很高的赌注各5000块。

        “黑色七月”终于到了，7月7号，窦凡与千万学子走进了决定他们命运的考场。尽管民间有许多对高考不满的声音，但绝大多数人仍认为高考是华国最公平的一项制度，仍是社会阶层流动的重要通道。在保证公平的前提下，也是无数学子通往自己美好未来的途径和敲门砖。

        9号上午，完成最后一科考试的千万学子走出了考场。有的人扔掉书籍，疯狂庆祝，犹如挣脱牢囚的野马，四处撒欢；也有的人再捡起书籍，准备勇士般的再战一年，未来可期；还有的默默收拾行囊，准备南下追寻自己的梦想。

        窦凡平静地走出考场，不像别的同学，有家长、亲人在外面紧张等待，窦凡没让父母过来。窦凡让他们去了窦燕的考场外，毕竟星城离老家太远了，没必要这么折腾，而且自己很有把握。在外面碰到老班，余老师问道：“窦凡，考得怎么样？”

        窦凡说：“还不错！”

        余老师：“那就是稳了咯，你小子总是那么低调！”

        “还好吧！”

        “三天后，记得来填志愿！这几天玩玩可以，但别跑远了。还有在外面要注意安全！还有……”

        “好的！余老师，你知道吗，你好啰嗦啊……”窦凡笑着走远了。

        “这个臭小子……”余老师看着远去的背影，笑骂道。这个学生可能是他碰到过的学生里面，最省心的，成绩又好还那么努力的人。余丽丽经常说，窦凡是他的得意门生，他对窦凡比对她这个亲生女儿还好。

        这几天，还有另一个紧要事到了关键时刻。7月12号，世界杯决赛在高卢国打响，不出意外，应该是高卢国战胜足球王国。除了留下一万作为退路，其余全在这场比赛中窦凡已经全部压出去了。这几天，窦凡也没出去，也没回老家，就呆在宿舍等消息。没事就打打篮球，看看书。虽然窦凡知道结果，但结果没出来，他始终不放心。12号这天，窦凡在收音机里听到现场解说：“最后，高卢国还是打断了足球王国的卫冕之路，夺得了第16届足球世界杯的冠军……”

        “高卢国赢了！……”附近宿舍里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窦凡激动的心情也无法诉说，只能抓住上铺的架子死命捏，也这么大喊大叫。好像这样才能释放自己心中压抑的感情一样，过了好一会，窦凡才平静下来。宿舍里没有别人，只有窦凡自己，其余人都出去玩去了，或者回家了。

        窦凡算了一下，加上了最后一场，还有一开始的买的名次奖，通过这么多天的滚动，除了预留的一万，最后窦凡能得到五十余万。窦凡分作三张卡，在数个彩票站购买的，赚了这一波后，窦凡就可以不再为什么学费、生活费啊等等这些担心了。

        好事临门，一般都是成双成对的。第二天，拿到标准答案的窦凡，预估自己的总分是710分，填志愿填了水木大学的计算机系。同学们，还有老师都恭喜窦凡说，有可能是今年湘省理科的状元了。余丽丽也预估了620分，填报了首都师范大学。填完志愿，一些同学还有好友决定晚上聚餐一下，也算是“散伙饭”。毕竟从明天开始，大家就要天南地北的分散各地，据说最远的新疆石河子大学都要坐车几天几夜才能到。在散伙饭上，窦凡一首“走四方”，让大家伙落泪。

        说到舍友，其实这三年高中，经过了一次大的调整，小的调整也有好几次。窦凡一直住在201室，但最开始的201室的八人在这三年里也各有不同结局。虽然有的后来不在一个宿舍里了，但还是了解了一些他们的事情，特别的是这些事有的还弄得很大。

        高一年级时的班长宋学军，他在高二第二学期的时候，在宿舍参与聚众赌博炸金花被全校点名批评并记大过一次。加之他没什么心思念书了，高二拿到毕业证后，参军了，据说分配到首都卫戍部队。高三年级第一学期的时候，原来宿舍的老四孙绍出了一个大事，弄得全校沸沸扬扬的。他弄大了一个高二女生的肚子，虽然学校极力压下这件事，但这样的八卦在学校传得很快。最后，据说二人都转学了，反正窦凡是再也没见过他了。其他人都正常上学，高考。说一下老三李树人，他也是属于从外地招考过来的，一开始，他还对窦凡不太服气，私底下跟他较劲。几年下来也服气了，后来还考到了首都交通大学。成为了窦凡在首都为数不多的几个熟识的好友兼老乡。

        估分、填志愿，然后是回家等待出分数，等待录取通知书。但窦凡这次回家还有一个目的。回家后，窦凡的估分大家都知道了。家人非常高兴，窦燕的估分也可以。550多，报考了重庆的蜀都对外经贸大学。

        窦凡身上现在有三张卡，五十多万，一下全拿出来，一定吓坏家人。他想劝说家人重新砌房子、砌灶屋。第一，原来的房子有点破旧，当年砌房子的时候家里没钱，所以房子虽说是个二层小楼，但几年后楼顶都有好几处漏雨。第二，后面的连三间灶屋，还是土墙、土灶等等，中间房间就是猪圈和露天厕所，最西边一间还是牛圈。这样，卫生情况都很不好，对家人的身体不好。第三，窦凡想把爷爷、奶奶他们也搬过来，有个照应，老人年纪大了，难免有个病，就近也好照顾一些。

        窦凡拿出那张十万的卡，对家人说是他帮一个大富豪花三月时间雕了个大物件，报酬十万。虽说，借口离谱了些，但也符合基本逻辑，家人们对外面了解也少，也基本认可了，只是让所有人不要透露任何风声。苏英还说，要留着，给窦凡以后讨媳妇，买房子用。但窦凡说，现在他都能一下赚这么多钱，以后等窦凡去了更大的地方，不还能赚更多的钱。所以说，这十万怎么花，听窦凡的。

        窦凡说，要按照他的想法重新给家里砌个房子。所有的房子都要推倒重建，后面的灶屋砌红砖瓦屋，用上水管管道，在屋顶处安装一个小平台。小平台上砌一个蓄水池，用上管道，接上龙头就成了自来水。每隔一段时间，只要用一个小型抽水泵抽水就行。灶屋最东边一间做厨房，用上煤气灶。这几年村里慢慢的有的也开始用上了煤气灶，小心点，注意关煤气罐就行。其实比原来的土灶好多了，还不占地方。中间房间做洗漱间，因为够大，除了洗漱台，还在后面装了两个卫生间。一个蹲便，一个坐便。坐便器方便老人啊，还在两个卫生间的墙上都安装了扶手，方便老人。在卫生间的边上弄一个洗澡间，装上热水器，洗澡间的墙上也安上扶手。两间都是一水的水泥地面，洗漱间的墙上贴瓷砖。这样就干净、卫生多了。最西边一间做猪圈，保持干净，每年养个两三头就够了。也不靠养猪赚钱，养个年猪就行。牛圈的话，不能放到一起，现在不养牛都可以了，如果窦华非得养的话，离远点单独砌一个牛圈。

        楼房的话，推倒重建。还是建个二层小楼，只是样式要不一样。一层二进四间，二层三间，最东边一间的二层不建，做露台，可以在上面养养花，什么的，夏天还可以乘凉。最东边一层这间给爷爷奶奶住，窦凡以前问过他们，他们非得要自己单独做一户。这样，也满足了他们，也方便照顾。这边三间就是窦华他们居住，二楼窦凡住东边一间，窦燕住西边一间。由于是二进的，窦凡的房间进门这间房做成书房，后面这间才是卧室。外边的阳台通东边的露台。整体风格偏后世的乡村别墅风格，窦凡与窦华一合计，大概八万块能下来，98年的八万块还是蛮值钱的。在窦凡回来不久，家里就动工建房子。

        过了十来天，分数下来了，窦凡考了716分，新科湘省理科状元。整个村子都为窦凡喧闹了起来，放了好长的鞭炮。一省状元，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的，当下，村里就决定等通知书到的时候，放三天三夜的花鼓戏。录取通知书到了之后，窦凡与窦华商量要举行谢师宴，村子里太折腾，不方便来，干脆在罗城举行。而且窦凡他们班还有一个罗城的同学，可以一起举行。窦凡联系上同班同学高芳，早先窦凡就知道她也考上了，而且高芳的成绩也很不错，665分，也填报了水木大学，只是经管系。看样子，两人还会做同校同学了。窦凡一说想法后，高芳也同意了，毕竟星城的老师、同学要过来，到小村子里不方便。

        于是，两人一合计，一起在罗城办吧，方便而且合算。在谢师宴上，酒店也弄得很热闹，拉着横幅，放着鞭炮。两人谢过了所有恩师，特别是班主任余老师。虽然合办的，但是两人的亲戚啊、村子里的人啊、老师、同学也不少，还有两地的教育局的人，最后一算，花了六千块钱。哦，由于窦凡考了状元，教育局奖励了一万块。由于一开始全是窦凡在张罗，窦凡就先垫付了酒宴的费用。

        谢师宴之后，就静待大学生活的到来了。在这之前，窦凡去了一趟高芳家里，当然目的是结算这个费用了，但是只说去她家玩。总不能四十多的灵魂还这么低情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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