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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人心难测


知道齐月宾在思考她自己的事情,宜修没有出言打搅她,毕竟自个只能给齐月宾建议,但如何取舍还是要她自己来决断。

        至此,一路上便只有马车的轮子驶动间发出声响,正经过山路,崎岖不平,大大小小地颠簸使马车里的人摇摆不定。

        两人分别各自回到院子里,宜修发觉只有绘春迎上来伺候,加上原本跟着她出去的绣夏,也只两个大丫鬟。

        奇了,染冬平常不喜欢多说话多走动,但剪秋可是每日都跟在她身边的,宜修不免开口问道:“剪秋呢?今日怎么不见她。”

        绣夏和绘春对视,后者一直留在院子里,得了剪秋的知会,站出来答道:“今日主子出去,是绣夏跟的,所以剪秋姐姐和染冬姐姐去见她们那个老乡了。”

        “见老乡……”宜修收起笑意,严肃起来:“什么样的老乡,也值得她们俩打三十那晚以来一直往外跑?”

        她这阵子一直有事,平时虽不欲拘着底下人,但不代表她什么也不知道。

        绘春和绣夏对望一眼,都摇了摇头,她们俩也没见过剪秋的老乡。

        宜修问这个并非是要阻拦剪秋,毕竟姑娘大了,若剪秋真有意中人,她必然支持,还要给她添妆,让她好好嫁出去。

        只是尚且不知那人到底如何,再加上染冬,这两个姑娘一同出去,算怎么回事?不过一时不清楚这两人到底什么情况,宜修也不好多说,只道:“她们俩回来后叫来见我。”

        宜修面前的两人应下,给宜修上了晚膳。

        吃着晚膳,宜修的心思却全在出去的两个姑娘身上,她回来时天色就晚了,这会子更是黑透了,剪秋和染冬还没回来。

        宜修不由心神不宁起来,剪秋从来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哪怕真的有事耽搁,怎么也要让人带个信儿过来,不会平白叫她担心,今日这是怎么了?

        也是她疏忽,那个老乡没叫人查过,只当是剪秋自个心里有谱呢。

        再过一会,若人再回不来,宜修便准备要派人去寻了,草草吃了两口晚饭,只觉得食难下咽,怎么也坐不住了,索性在院子里边散步边等。

        “主子别着急,剪秋姐姐一向稳妥,想来是什么事耽搁了。”绣夏开口安慰道。

        宜修抬头,云雾正巧遮住了明月,她叹息一声:“但愿吧。”

        约莫一个时辰后,两个踉跄的身影才出现在院子口。

        “剪秋?染冬?”宜修一眼瞧见,带着绘春和绣夏迎了上去。

        当看见剪秋和染冬,宜修不由用手掩住了嘴唇,一时竟不知从哪问起,压下激动的情绪,四处看了看,沉下声音道:“先将她们俩个扶进去再说!”

        剪秋和染冬坐在椅子上,就着屋里的光亮,两人脸颊红肿,特别是剪秋额角还有淤青,眼眶通红,头发凌乱。

        “这到底是怎么了?弄成这副模样。”这模样直叫宜修看的心里发紧,但剪秋已然这副模样,她也拿不准发生了什么,只得放柔了语气,亲自接了药罐子给剪秋擦药。

        剪秋看起来气愤更多些,听宜修问她,闭上眼呼了口气,对坐在她身旁,依旧沉默不发一言的染冬道:“既然主子问起了,你自己说吧。

        染冬被提及,出乎预料的,直接跪下了。

        宜修一怔,脸色沉下来,心里有些预感了,希望不是如她所想。

        染冬除了脸颊红肿,倒看不出其它伤,对于一向同她亲近的剪秋陡然冷淡的态度,心中难受之余,也暗恨自己鬼迷心窍。

        “说吧。”宜修给剪秋抹完药,静静地看着跪在面前的染冬。

        染冬磕了个头,语气满是懊悔:“此事是奴婢被猪油蒙了心,汪琪,就是剪秋姐姐那个老乡,也是奴婢的救命恩人。他其实是八王府派来的,我一早便知,还还……”

        “还如何?”宜修一边问,一边发现一旁的剪秋别过头不欲再看染冬。

        “还没有告诉主子。汪琪知道我发现了他的目的,于是求我帮他隐瞒,我一时……便答应了他。”染冬咬了咬下嘴唇,眼泪划过惨白的脸,一时自责与愧疚全数涌上心头:“他说只是想接近剪秋姐姐,我以为他是喜欢剪秋姐姐,可我真的没想到,他竟敢!他发觉剪秋姐姐无法收买,今日便想,想强行……”

        “够了!”宜修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不想再听下去,也怕在剪秋心口上撒盐,但只觉得气从心口起,她还是疏忽了,没有保护好她们。

        八王府当真是手伸得长,害起她身边人来了,随即又神情复杂地看向染冬。

        这么个羞怯内敛的姑娘,宜修总以为她不喜欢与外人接触,所以进出都不怎么带着她,却没成想给了自个这么一个“惊喜”。

        说好听了是一时被迷惑,说难听了就是背叛。

        “是染冬猪油蒙了心,竟然帮着汪琪欺瞒主子。”染冬咽下悲伤,抬起一双秀气通红的眼睛看着宜修:“可我对主子的心,日月可鉴。”

        “可你做的事却不是如此。”宜修自打重活一世,还不曾用过这样严厉的语气对这几个丫头说过重话,这是真的气狠了。

        爱之深责之切,特别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都是跟了她许久,忠心耿耿的。

        染冬感受到宜修的态度,眼泪一滴接一滴,一向不善言语,一时也不知如何辩解,只是望望宜修又看看剪秋。

        看了一眼身边的剪秋,宜修心中不忍,她今日若是不处罚染冬便是赏罚不分,不像她所为之事,也叫底下人看着寒了心。随即她眼神复杂的看向染冬:“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打算了。”

        染冬听了哪里不明白什么意思,急忙跪到宜修身边来,抓住她的宜修连连祈求。

        一旁站着的绣夏和绘春也有些不忍,毕竟一起伺候宜修这么多年,早已形同姐妹。但看着一向敬重的剪秋姐姐遭了这么大罪也都不愿出声。

        “主子。”最终,剪秋不知是不忍心还是气消了些,将头转了过来,反而劝宜修道:“其实奴婢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染冬虽然做错了事,也多半是未想到汪琪那么险恶,再者,她发觉汪琪的意图,也硬是护着我,她也被打伤了。”

        还好事情不像她想的那般坏,宜修舒了口气,看向染冬也红肿的双颊,终于没有开口再说什么。

        “对了主子,当时有人出手救了奴婢,要不然我和染冬还回不来。”见宜修没再提将染冬打发嫁人,剪秋连忙转开话题。

        看得出剪秋还是念着与染冬的感情,又因她不是故意害人,宜修也配合剪秋说道:“你说有人救了你们?什么样的人?”

        理论上来说如果是齐如是的人,那么剪秋根本一开始就不会陷于险境。若是不相干的人,谁会去救剪秋呢?

        “那人什么模样?”宜修想问问看剪秋,看自个是否能猜出来。

        剪秋眼睛亮亮的,即使惊魂未定,还是笑道:“那人一身白衣,温柔俊秀,很是书生气,却有那么好的功夫。”

        白衣?云执倒是白衣,但是与温柔,书生气就相差甚远了,宜修敲了敲脑袋,那会是谁?

        也罢,一时半刻也猜不出来。

        收了思绪,宜修看着剪秋的伤势一阵叹息,只怕不止是外在的伤,心里也是伤了的吧。毕竟之前剪秋亲近的人一看便知,她对那汪琪当是有些好感的。

        提及那个白衣人剪秋尚有些欣喜的情绪波动之后,果然又低沉下去,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剪秋,喜欢一个人没什么不对,可不是良人,能及时抽身也是万幸,不要想的太多,也不要因此事而心生恐惧。”宜修将手搭在剪秋的肩膀,与后者对视时投以坚定的目光。

        剪秋对宜修的话不禁产生深思,以后她还能遇见一个良人吗?此次已然使她心生惧意,对感情一事有些望而却步。

        人心难测啊,叫她如何敢?今晚汪琪凶性毕露,但在此之前他都像一个诚恳良善的可靠之人。

        一个人原来是可以装作对另一个人有好感,也可以一边对你好,一边谋划着将你拉进地狱里,她还敢吗?

        但宜修的话还是给了剪秋信念,主子总不会害她,她想着,说不定日后,还能遇见的,说到这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一袭白衣。

        “别想了。”宜修一边安慰剪秋,一边将伤药递给了她,笑着道:永远要坚定自己的心,旁人不敢说,但我会护着你们,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在屋子里的四个丫头无不动容,尤其是本就深感愧疚的染冬和一向与宜修十分亲近的剪秋。

        “好了,都这样干什么,先回去休息吧。”宜修笑了笑,又看向剪秋道:“你最近都不必来伺候,好好歇着。”

        剪秋听这话急了:“主子身边伺候的人不够怎么行?”

        “这些时日叫绣夏和绘春来我这伺候着就是。”知道剪秋想说怕这两个丫头不够稳妥,宜修抬手止住剪秋的话头,笑道:“真真管事婆,若是来日你嫁出去了,我这身边还不要人伺候了?”

        剪秋听宜修这般打趣她,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绘春和绣夏也低着头偷笑。

        氛围好了不少,宜修便让人都去休息了。

        只是眼睫微垂,低低道了一句:“染冬留下。”

        原本转身欲退出去的染冬身子一怔,转身跪在宜修面前,嗫嚅道:“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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