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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试药(双更合一)


“滴滴~”

        “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

        床上熟睡的人被刺耳的车辆声音吵醒,迷糊地睁开眼,明晃晃的白炽灯光从顶上洒下来,刺眼无比。她艰难地从床头摸出手机,眯着眼扫了一眼时间。

        “什么嘛,才六点洒水车怎么就开始工作了,今天星期六啊,还让不让人睡懒觉了…”

        昨晚加班画稿画到凌晨一点,头脑昏昏沉沉,她嘟嘟囔囔地翻过身,把被子拉到头上,欲要再美美睡上一觉。

        “小姐,小姐…”

        有两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吵闹,她捂住耳朵,气鼓鼓地自床上坐起,烦道:“谁是你们小姐啊,大清早的干嘛……”扰人清梦啊!

        没有白炽灯,没有车辆哨声,没有洒水车放的歌声。只有丹朱和雀枝眼含担忧地看着她,顾言思愣了愣,抬手捂住了头。

        是啊,这不是梦,在现世的一生才像是一场梦。

        对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雀枝带着担忧的声音再度传来,“小姐,你哪里不舒服?”

        顾言思愣愣地看向她,见她身后大开着的雕花木窗透进了金灿灿的阳光。

        天亮了?!

        这个认知让她停滞的思绪飞速回转,顾言思猛地翻身下床,拉住雀枝问:“大人呢?沈大人他怎么样了?”

        雀枝被她这着急的样子吓住,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丹朱连忙上前,将顾言思按在床上坐下,道:“小姐,别担心,沈大人没事,主子守着沈大人呢。你先梳洗穿戴好再去看他好吗?”

        顾言思彻底回了神,昨夜于她而言,体力和精力都消耗太大,她浑身酸疼无力,捂住脑袋坐了片刻,才缓声道:“好。”

        “笃笃~”

        顾言思刚梳洗完毕,敲门声便响了起来。雀枝打开门,就见林垣端着东西站在门口。她对着林垣一礼,转身道:“小姐,是林校尉。”

        顾言思整理好衣服,自里间转身出来,见到林垣,扬起一抹笑:“林校尉,昨夜太过混乱,不知你有没有受伤?”

        林垣默声看着她,直看到顾言思不自在地敛下了嘴角,收回了笑容,他才反应过来道:“我没有受伤,言思,你好些了吗?”

        顾言思邀他坐下,轻声道:“好多了,本来也没受伤,就是吓着了。”

        “你腿上昨夜磕到了。”林垣见她这般风轻云淡的样子,心疼道。

        他的言思妹妹从小就很怕疼,胆小又娇气,哪怕不小心碰到一下,都会撒娇要哄。可昨夜她见到了那般惨烈的画面,那么多的死人和血,她磕到的腿听下人说已经肿了,她还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

        林垣一颗心坠坠地疼,甚至不敢去想他不在京都的时候,顾言思究竟受了多少苦,顾府出事时,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顾言思被他眸中明晃晃的担忧和心疼看得心中难受,偏开了视线,道:“这是?”

        林垣立即道:“这个是安神的药,张大夫配的,你别担心,不苦的。”

        说着掀起另一个碗盖,温声道:“这个是你最爱的樱桃煎,临州今年可没有新鲜樱桃,这时节樱桃难寻,这是从纪淮玉那里买来的。不过我很久没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前好吃,你尝尝。”

        他眼中的担忧退却,换上了小心翼翼的期待,顾言思心中不忍,但也不想再给他希望,她端起药一口饮尽,道:“多谢林校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在确实吃不下东西。我想先去看看沈大人。”

        见她起身,林垣垂眸看着桌上那碗被拒绝的樱桃煎,闭了闭眼,随即站起身,道:“我陪你一道去。”

        顾言思便不再赘言,让丹朱带路去看沈烬之。

        沈烬之胸膛上、头上皆被扎满了银针,鬓角满是细细的汗珠,面色泛白,唇色乌青,好看的眉头紧蹙着。这即便是在昏迷中也抵抗不住疼痛的样子让顾言思心中一紧。

        见张清取下了沈烬之头上的银针,顾言思立马上前。

        “师父,他怎么样了?”

        张清先是睨了她一眼,然后才没好气道:“暂时死不了。”

        张清的医术顾言思最是了解不过,她放下心,长长地舒了两口气。正准备拿帕子给沈烬之擦汗,就被师父敲了一个暴栗。

        她捂住额头,不满道:“师父,你干嘛打我。”

        张清将银针袋啪地一声丢到一旁的桌上,伸出一根手指,恨铁不成钢似的往她脑门上戳,边戳边道:“你说呢?答应为师帮完林垣和六皇子见面就立马回来的话是空话是吧,你还跟着去黑石山,你还要以身帮人挡箭,你看看你自己这小身板,如果不是这姓沈的小子有点良知和本事,为师怕是来年清明就得带人到你坟头去给你烧纸了!”

        他越说越气,手上劲儿越使越大,顾言思白皙的额头瞬间红了一片。她捏住张清的指头,泪汪汪地撒娇:“师父,我知道错了,你轻点,我额头好疼。”

        张清抽回手,气道:“你还知道疼,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什么是疼呢!”

        林垣见她额头红了,想上前帮她揉揉,却被张清瞪了一眼。

        “你干嘛?让你带人去谈事,你倒好,自己回来了,带去的人给弄丢了。”

        林垣便低头退到一边乖乖挨训了。

        顾言思趁张清骂林垣,坐到沈烬之榻边,拧了帕子给他沾掉渗出的汗。在脑海里轻声唤系统:“系统,你在吗?”

        “宿主,我在。”小小的童声像是带着些许疲倦。

        顾言思无视了它的状况,问道:“我现在有多少分了?”

        系统像是募地来了精神,兴奋道:“二十五分,二十五分!宿主,你太厉害了。”

        顾言思闻言,给沈烬之擦汗的手一顿,勉强勾了勾嘴角。二十五分啊,任务进度条已经拉了一半了。床上的沈烬之无知无觉,任身边的人如何动作和吵闹,他依旧紧锁着眉头安静躺在床上。

        顾言思擦完汗,默默地坐在他的床边,盯着他的脸。

        “大人,是不是真的因为我分了你的气运,所以你才总是受伤?”

        张清狠狠骂完林垣,见顾言思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坐在沈烬之床边,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咳一声道:“阿言,你和丹朱跟我来一下。雀枝和七叶守着沈小子。”

        顾言思回神,起身道:“好。”

        雀枝看了看自家小姐的背影,又看了看榻上躺着的沈烬之和眸中情绪不明紧盯着顾言思背影的林垣一眼,和同样注意到林垣情况的七叶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叹了口气。

        顾言思跟着张清到了另一间房,见到了躺在床上的陈文和另一张榻上的沈伍。

        “顾小姐…”

        二人一见顾言思,都挣扎着要起来。顾言思连忙制止他们,哭笑不得:“你俩伤得这么重,难道还要爬起来给我行礼不成,好好躺着养伤吧。”

        陈文羞愧道:“还说我们保护顾小姐,到头来,要不是顾小姐相助,我们昨夜就见了阎王爷了。昨晚射向大人那第一支箭,要不是小姐在,就要直插进大人心口了。”

        张清闻言,又瞪了顾言思一眼,顾言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柔声道:“你们和沈大人都救过我,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张清等他们说完话,才上前给陈文和沈伍诊脉和看了一遍伤口,确认没问题后,他清了清嗓道:“有件事要说。”

        这事是跟他们三个说,自然只能是与沈烬之有关,三人顿时提着心,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张清捋了捋胡子,正色道:“沈小子身上的毒很古怪,是三种不同的毒,其中两种老夫能解,但还有一种,闻所未闻。”

        他说到此处,偏头看向丹朱,丹朱上前道:“此毒会使血液流转缓滞,逐渐在体内凝固,很像是我在南疆见到的一种蛇毒,但因为掺杂了其他两种毒,我和主子都不敢确认。”

        陈文急道:“那怎么办?血液凝固了那人还能活吗?”

        顾言思握紧了手,蹙着眉,师父和丹朱既然这样说,说明他们还没找到解毒的办法,这是先让她们做好心理准备的意思。

        “师父,大人他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

        张清沉着脸:“不太好,他体内最先中的毒是魂焱,应该是吃了我给你准备的保命药丸,那药里有剧毒药材,两种毒在他体内互相牵制,原本是无事的。但昨夜那箭上毒打破了这种平衡,三毒并发,形成一种新的毒,实在凶险无比。他又失血太多,身体虚弱,现在根本不敢贸然用药解毒。”

        陈文一大老爷们儿急得快要哭出来,从榻上撑起身,急道:“张大夫,不,张神医,你救救我家大人。”

        顾言思也满眼希冀地看着张清。

        张清叹口气道:“为师可以暂时用银针和药压制住他体内的毒,但最多七天,如果不能解毒,就是大罗金仙来也无能为力了。”

        “还有七天,肯定能想到办法的。”顾言思咬了咬唇,沈烬之是有反派光环的人,不会轻易死的。

        “师父,当务之急就是弄清那第三种毒是什么毒对吗?”

        张清点点头,又道:“还有味药,我已经让沈小子那个姓赵的手下去寻了。”

        “什么药?我也跟着去找。”陈文说着就要下床,顾言思连忙按住他,安抚道:“别,我听林校尉说,现在城中已经由六皇子主持大局了,我们可以派人去寻。你好好养伤,就在大人身边陪着就好。”

        陈文看着她,点点头:“好,属下听顾小姐的。”

        顾言思沉着一颗心,跟着丹朱去给沈烬之熬药。

        炉火呼呼地燃着,顾言思心事重重,举着扇子一下一下摇着。丹朱拿过扇子,轻声道:“小姐,别担心,有主子在,沈大人不会有事的。”

        顾言思瞧着她,问道:“丹朱,你说的那种蛇毒是哪一种,你可以解吗?”

        “可以,小姐你记得我给你看过的小黑吗?它就是我从南疆买回来的,我后来用兔子试过它的毒,我已经找出解毒药方了。它的毒和沈大人身上的蛇毒很像,但是兔子和人是不一样的,沈大人他现在又情况复杂,不确定是解药的话,根本就不敢往他身上用。”

        顾言思闻言,低着头,片刻后下定决心,抬头道:“那如果一个身体完好,没有受伤的人中了这三种毒,你和师父是不是就能试药了?”

        丹朱震惊地看着她,急道:“小姐,你在想什么?这毒太危险了,会让人经脉剧疼,中毒的人可能根本还未来得及被毒死,就先被痛死了,而且还可能会带来其他凶险,我们不可能用活人试药的,万一出了岔子,那就是一条人命!”

        顾言思摸摸她的发道:“我知道,身为医者怎么可能这样做呢,我只是问一下可能性。”

        丹朱呼出一口气,道:“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还怕你太担心沈大人,做出这种违背医德的事,那样的话会被主子逐出师门的。”

        “不会,你还没告诉我,如果这样的话,你和师父能有多大把握在七天内找出解毒方子呢?”顾言思笑道。

        丹朱偏偏头,略一思索,道:“应该在六成上下,不过主子他很厉害,说不定能更高。”

        “六成把握,已经很高了啊。”

        没过多久,顾言思又突兀出声:“丹朱,会很疼吗?”

        丹朱正处理着药材,回头:“嗯?”

        “你刚刚说,这个毒发作会很疼,有多疼呢?”

        丹朱面带不忍,咬了咬唇道:“会很疼吧,就像烈火烧身?我拿不准,我当初在南疆见到的中毒的人发作起来是想要自残或者求别人杀了他,我试毒的兔子也是浑身抽搐,一直朝笼子上撞。总之就是很疼。”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正视着顾言思道:“不过小姐不要太过担心,主子那套针法能给沈大人减轻大半的疼痛,另外还给他服了止疼药,沈大人不会太难熬的。”

        顾言思点点头,从火炉上取下药,倒进碗中。她端着药到了沈烬之榻前,支开了守在房里的七叶,慢吞吞地将沈烬之抱到怀中,向之前在京都那般一点点将药全部给喂了下去。

        一通折腾下来,沈烬之额上又布满了细汗。顾言思为他擦拭干净,静坐在他身侧。良久,她伸出手,将沈烬之蹙起的眉头一点点抚平。

        “一定很疼吧?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来到这里,你也不会总是受伤,对不起。”

        她鼻尖一酸,一滴眼泪就顺着脸颊落到了地上。雀枝敲门叫她用膳,顾言思连忙擦掉眼泪,起身出去。

        “言思,你早上没有吃东西,快多吃一点。”

        林垣给顾言思夹了一块肉,轻声劝她。顾言思抬头看他,笑道:“谢谢。”而后又垂着头默不作声地吃饭。

        林垣还想再劝,张清轻咳一声,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他看了看情绪低落的顾言思,心沉了沉,而后收回视线,不再出声,也不再给顾言思夹菜。

        秦民私调临城守城军,围了六皇子和沈烬之,欲要将他们永远留在临城。可惜棋差一著,六皇子和沈烬之提前联手,借调了临州驻军,将秦民的局破了。

        是他们胜了,可是这饭桌上没有任何人的心情是喜悦的。

        心不在焉地吃完饭,顾言思回了房,告诉雀枝她太累了,还想要睡一觉,于是便没有人再来打扰她。

        “系统,男主已经掌控临州大局了,我的分任务算是完成了对吧?”

        “是的宿主。”

        顾言思斜靠在椅上,头一歪一歪的轻轻在椅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撞着,“系统,你可不可以老实告诉我,沈烬之总是受伤,是不是因为我分了他的气运?”

        系统毫不犹豫答道:“不是,宿主,真的不是。硬要说和你有关的话,那也只是因为你的存在让沈烬之提前将庞先的势力全数拉下了马,让皇帝在朝中最信任的人就是他,所以他才会有江南之行,你别怪你自己了,要不是你推开他,沈烬之早就已经被一箭穿心了。”

        顾言思觉得很累不是假话,她起身走到床边,和系统道:“那就好,我想要睡一觉。”

        夜晚,热燥烦闷的感觉减少了不少,顾言思一觉睡醒,觉得神清气爽。她先是将丹朱熬好要给沈烬之的药给他喂了下去,又兴致颇高地跑到厨上熬了一碗粥给张清。

        张清美美地喝了粥,放下碗就故意板起了脸,睨着顾言思道:“怎么,知道师父救你那沈大人辛苦了,知道来犒劳一下为师了?”

        顾言思撇撇嘴,道:“什么呀,师父自己说学医就是救死扶伤的,现在救沈大人也是救嘛。我师父可是神医,救沈大人不在话下。我呀~这是孝敬师父,心疼师父。”

        张清心中满意了,面上露出笑意:“好了,告诉你个好消息。”

        顾言思抬眼,期待地看着他,声音轻轻:“什么好消息?”

        张清瞅了瞅她那小样,大手在她额上敲了一下,笑道:“为师新研究出来的一套针法,止痛效果再加三成,沈小子就没那么难熬了。”

        顾言思眼神闪烁一下,飞快地掩饰过去,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就知道师父最厉害了,等沈大人好了,你可得要教我。”

        “好好好,不教你教谁,为师可就你一个徒弟。”

        顾言思笑意盈盈地从张清房中出来,敛下笑容,转道去向丹朱的房间。

        “丹朱,丹朱你在房间里吗?”

        见房门开着,顾言思在门口叫了两声,丹朱没有回应。房中只有桌上点了一支蜡烛,顾言思走到丹朱养毒物的角落里,停在了那个竹编的篓筐前。

        白皙的手微微发着抖,摸上了那个简易的盖子。

        “言思。”

        顾言思手一抖,迅速收回了手,回身看向叫她的人。林垣黑着一张脸,眼中翻滚着复杂情绪,在这昏暗的房间里,站在了顾言思几步开外。

        顾言思故作平静道:“林校尉,你找丹朱有事吗?她好像不在。”

        林垣不出声,只盯着她看,看得她头皮发麻。顾言思向前走了两步,笑道:“林校尉,丹朱这里养了很多毒物,要是被咬了就麻烦了,要不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林垣还是不出声,也不动作。顾言思停下脚步,正视着他。

        林垣看着她,蓦地露出一个笑:“言思,你是不是想要给沈烬之试药?”

        顾言思一怔,喉间滚了滚,片刻后轻声回道:“是。”她垂下眼,不愿再看林垣的眼睛。

        林垣轻哽了两声,像是快说不出话,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说:“你…你…你不是…你不是她对不对?”

        他语气虽然是疑问,但显然心中已经得出了结论。顾言思猛地抬头,面上的惊讶完全掩饰不住,林垣依旧盯着她的眼,像是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表情。顾言思艰涩道:“对,我不是她。”

        林垣面上挤出一抹笑,满是凄苦,眼中泪水顺着面颊而下。

        “果然。”

        他踉跄一下,顾言思急忙想要上前扶他,被林垣伸手挡住。林垣将手撑到桌上,哽咽道:“我早该知道的,早就该知道的。”

        他的言思妹妹,会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甜甜地叫他“垣哥哥”,会撒娇要他做吃的,边嫌弃他做的东西边吃个干净。他的言思妹妹,因为曾被热水烫到过,同他约定好此生绝不庖厨。他的言思妹妹,娇气又胆小,对着他总是全身心地依赖。

        而眼前这个,和言思妹妹长着一张脸的姑娘,她大胆又勇敢,毫不娇气,不肯同他多有一丝接触,却愿意为了沈烬之挡箭、试药。

        她不是言思妹妹。

        林垣的神情太过凄怆,顾言思不敢妄动,喉间哽了又哽,也没能说出安慰的话。她要怎么说,说你的顾言思早就死了,现在这个壳子里住的是另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

        丹朱房中的毒物在安静的房内爬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像是在彰显它们的存在。顾言思看着眼前的林垣,心中焦急起来,她还没有做好告诉林垣的准备。

        “系统,林垣现在就看出来了,他…会变成原书里那个疯子吗?”

        系统小声道:“谁也说不清楚,宿主,你先离他远些,万一他发疯要杀了你换回他的顾言思你就危险了!”

        系统说得轻巧,可顾言思身后是一片毒物,身前就是林垣,她根本无法离他远一点。

        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顾言思慌张地看向林垣。林垣深深地看她一眼,哑声道:“做你要做的事,我会在此事了结之后再来找你。”

        他说完便几步跨出了门,拦住了回房的丹朱,同她闲话。

        顾言思狠了狠心,掀开了关着小黑蛇的竹篓,将左手伸了进去,瞬间就感觉到了手腕一疼,她迅速收回了手,不小心带动了那个竹篓。

        竹篓连带着边上的瓷罐倒在了地上,发出脆响。丹朱警觉得推开林垣,跑进了房中。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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