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护短
李子峰一脚把黎晓的桌子踹歪了些。
黎晓抬头，两人四目相对，时不时擦出些火花，一看在李子峰背后偷笑的徐淼淼，黎晓顿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真是狗仗人势，哦不，狗仗狗势！”黎晓从座位上站起来，丝毫不退步，叉着腰仰着脸，瞪着李子峰，余光瞥到徐淼淼时还翻了个白眼。
李子峰啧了一声，收回腿，道：“给淼淼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我们也不怎么着你。”
“啊？”黎晓撇撇嘴，又翻了个白眼：“你给狗道过歉？你只要说道过我就给她道歉。”
“同桌！”徐淼淼的声音本来就尖，更何况提了几个声调，“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一个班里的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嗯，你说的对。”黎晓说完徐淼淼愣了一会，硬是没憋出什么来。
这时林止来了：“你们干嘛呢？”他看见黎晓，有些疑惑。
这时不知道谁说了一声：“班长，你桌子腿折了！”
林止转头，地上先前的狼藉已经变成一摞整齐的书，然后看见自己的桌子，脏字脱口而出。
“谁干的？谁干的！”
“我――”
林止看向黎晓，她说的很清楚：“我干的。”
“你……”
“你有病啊！”徐淼淼突然喊了一声，倒是把黎晓喊傻了。
“你才有病呢，瞎叫什么，关你事了？”黎晓反应过来后回怼道。
而刚才帮徐淼淼出头的李子峰，全然一副看戏的样子。
“行了行了。”曲瑶景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人堆里，“都一个班的，计较什么呢，都散了散了啊。”曲瑶景是副班长，在班里的人缘算好的，大部分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剩下两三个特别八卦的吃瓜群众。
几人都没有说话，僵持不下，最后李子峰拍拍徐淼淼的肩膀，道：“行了行了，没啥大事。”然后在上课铃响的前一秒带着兄弟出去打球了。
语文老师王佳拿着教案走进门，看着几人，道：“天天见面，说话的时间多的是，都做好。”
王佳推了下眼睛，她是班里上所有任课老师里唯一的年轻老师。
“同学们都坐好，我们这节课……”
“老师。”林止打断了王佳的话，然后指着自己的桌子：“我得先换个桌子。”
王佳摆摆手，示意他快去，然后轻轻皱眉，心想：“这群孩子真不消停。”
“好了同学们，拿出课本，昨天开学第一天没有上成课，今天我先大致讲一下咱的复习计划，那边拿扑克的，等会再拿，等我讲完了……”
教学楼和实验楼的距离有点远，林止搬着桌子在一片阴凉凉停下，他抹了一把汗，“我去，热死了。”
不一会，李子峰一群人都大汗淋漓地跑过来，
“班长，我们帮你。”
那群人二话不说就抢走林止手中的桌子，想都不用想，这群人肯定想用桌子打掩护，省的王佳唠叨他们逃课打篮球。
林止凉快了会儿，小跑着跟上去，他也不明白黎晓为什么要砍他桌子腿。
“报告。”
“进来。”
王佳看破不说破，没跟他们计较什么。林止偷偷瞥了黎晓一眼，看上去心情不好，林止还在思考下课要不要和黎晓搭话，他快闷死了。
……
终于挨到下课，王佳走出教室后班里又乱作一团。
徐淼淼和黎晓别着劲，谁也不理谁，论说徐淼淼是说不过黎晓的。
“打水去吗？”曲瑶景冲黎晓晃了晃水杯。
“走走走。”
黎晓在饮水机前排队，曲瑶景问道：“那人怎么你了？”
“就她？找了个李子峰来，结果人家也没怎么帮她说话，这就是传说中的塑料友情啊！”黎晓看着被小姐妹围着的徐淼淼叹了口气，故意做给她看，下一秒突然和林止目光交错，然后二人都扭过头去，有种说不上来的尴尬。
“那蛋糕挺好吃。”曲瑶景朝后坐着，又问道：“谁生日了？”
“我啊。”
“你不是说不过生日吗？”
“我爸给我买了蛋糕。”
“咱叔可真疼你。”
黎晓摊开手，不再多说。她的余光不自觉往林止身上瞟，这节课林止周围竟然没有围着人，她压低声音问曲瑶景：“林止干嘛呢？”
曲瑶景看了眼，道：“玩游戏呢。”然后也压低声音，“这次他竟然没有说别的，照以前你俩不早吵上了。”
“啧，我也发闷，我哪惹他了，他公报私仇，从高一针对我到现在。”
“不知道，我也挺纳闷，他在小区里可是模范代表，那叫一个懂礼貌高素质。”曲瑶景摇摇头，生音更低：“我上次东西掉了他还去帮我捡，跟学校里都不是一个人。”
曲瑶景和林止是一个小区的，两人平日见面的次数也比较多。
“啊！”后面突然传来一群女生尖叫的声音，“太帅了啊啊！”
黎晓朝后看去，原来是班里的大红人啊，曲瑶景的神色却有些复杂，黎晓咳了两声上课铃响，两人没再说话，坐正准备上课。
高三1班有两个大红人，齐北洋和原娇，红的原因就是长得太过分――过分好看。晚自习的每个课间都会有人扒后门来看，要联系方式的也不计其数，齐北洋有时会给有时不给，这得取决于他当时有没有对象，而原娇对外统一口径没有手机。
其实他班被要过联系方式的不少，黎晓都被要过两三次但都没给。
黎晓问：“你要我联系方式干嘛？”
那人回答：“交个朋友嘛。”
黎晓说：“你配吗？”
“……”曲瑶景听到这就在旁边幸灾乐祸。
还有一个黎晓差点跟人吵起来，曲瑶景看了全程，一直憋笑。
黎晓是小圆脸，刘海到眉毛那参差不齐看起来像狗啃的，扎着高马尾，嘴角上挑时有两个小梨涡，大眼睛，薄嘴唇，妥妥甜妹。
“福娃福娃，他才像福娃，他全家都像福娃！”
那个男生说他长得喜庆，像福娃，曲瑶景笑得前仰后合。
曲瑶景被人要联系方式都是婉拒，而林止就更厉害了，直接借着班长的名义：“这位同学，请不要串班。”
有个秘密不得不说，齐北洋前任无数，但他的第一任对象，是曲瑶景，两人像是有某种默契，齐北洋这三个字她俩一次都没提过。
曲瑶景问过黎晓一个问题：“你觉得咱班谁好看？”
“原娇。”黎晓脱口而出，原娇长得是既特别又好看，柳叶眉丹凤眼，一颗眉间痣长得正正好好，只是有段时间因为她的名字老是被男生私底下讨论。
“你不觉得林止好看吗？”
“不好看！”黎晓斩钉截铁。
曲瑶景只笑笑，不说话，林止和齐北洋，应当是不相上下，只不过齐北洋太爱沾花惹草。
放学后，李子峰和黎晓被叫到办公室，班主任刘军正在询问早上事情的经过。
“我俩没什么矛盾啊，已经调解了。”黎晓和李子峰本来就没啥过节。
林止突然就推开门，道：“老师，黎晓同学不是故意的！”
“啊？”
谢谢你啊，帮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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