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拍戏
昨天两个人折腾到了两三点钟，今天早上起来已经快中午了。
像现在这样在他怀中醒来的早晨放到以前十分难得。秦延终于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睡完了就赶自己走了。
程晓禾的头发又细又软，摸起来很舒服。秦延的手指钻进了蓬松的头发之间，人慢慢地也清醒了过来。
“几点了，延哥。”程晓禾在他的怀中拱了两下，两人都没穿衣服，紧贴的肌肤在摩擦之间产生了些许热度。
秦延按住了他乱动的腰肢，然后伸出胳膊捞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十一点了，我让酒店送饭进来。”
他一口亲在了程晓禾的额头上，“我先去洗漱，你要跟我一起吗？”
“嗯。”
程晓禾话音刚落，就感到一只手从自己的背后钻了过来，接着他整个人都腾空了。
“延哥——”他一声惊呼，望着将自己打横抱起的秦延，“你……”他一只手飞速地勾住了秦延的脖子，脚趾头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抱你去。”秦延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下午跟我对戏，我看了一下，你明天要跟我拍一场分别的戏，还有一场亲密戏，这场戏在电影里还是比较重要的，你要提前演练几遍。”
“延哥……我感觉自己有点不在状态。”程晓禾在他的怀中稳定了下来。
“不在状态就找回状态，没有谁能够这么随便地切换感情。”不得不说，秦延在工作上一向认真，“更何况有我给你搭戏，你害怕什么呢？”
碰上别的人，秦延理都不带理一下的。
这已经是给程晓禾这个新人开后门了。
“嗯。”话说到这，程晓禾也没有再辩驳什么，在临走前他希望自己能对得起自己在娱乐圈生活的这三年，对得起所有帮过他的前辈和朋友。
至少给那些人一个交代吧。
整个下午两个人都在酒店里腻歪，秦延借着对戏的接口占了程晓禾不少便宜。
电影里的曾岚明明是受，却偏偏让秦延演出了攻的感觉。
海外版的删减戏份中，他们是做过一次的。
这应该是整个电影里尺度最大的一幕，也是二人对自己的一次挑战。应对这种床戏部分，秦延虽然和程晓禾一个新人比起来显得游刃有余地多，但这毕竟是他出演的第一步bl作品，在尺度和张力上都需要控制得当。
“老师，我不想伤害你……你别挣扎。”程晓禾一边念着台词一边解开了秦延的扣子，“曾岚”的双手双脚已经被绑在床头了，此时只能通过扭头来表达自己的不愿顺从。
两个人只是在对戏，所以秦延目前来说还是自由的，并没有真的被捆住。
“禾禾，你看我。”秦延掰过了他的头，“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现在看起来太害羞了。”
“我不是……”程晓禾最终还是无力地趴在了秦延的胸上，“我好像对你用不了强的。”
无论是他对秦延也好，秦延对他也好，两人从来都没有用过强制的。床事向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强迫别人也只是扫兴。
秦延见他这样一副灰心丧气的模样不由得浅浅一笑，“没事，咱们慢慢来。”
他在这人的发漩中轻轻揉搓着，“你说观众会不会想偏了？”
“嗯？”
“比如说——他们会不会以为现实中你跟我的位置也是电影里的那样？”
程晓禾听得脸一红，有些结巴道：“怎么，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你要是能上了我，看起来也挺赏心悦目的。”
秦延这话完全就是瞎扯一气。
程晓禾只有一米七几，然而秦延的个头都超过了一八五，谁是上位一眼分明。如果真让他上了秦延，这个画面只会很惊悚。
不过电影里面倒不是很需要注重这个东西，为艺术献身的道理大家都懂。
“你、你这话是真心的，还是讽刺我呢？”程晓禾脸上浮了些粉色，“你给我点时间缓缓，我应该可以的。”
秦延忍笑道，“嗯。”
他笑起来的样子好看极了，深邃的瞳孔似乎能把程晓禾整个人都吸进去，高挺的鼻梁差点碰上了程晓禾的薄唇，两个人贴得近，一时之间房中的气氛十分暧昧。
程晓禾就是这么一步又一步地沦陷在秦延的陷阱里面的。
这人生来就璀璨耀眼，没有稍加刻意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谁会拒绝秦延这么一个多金的帅气影帝呢？
程晓禾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肤浅。
“看那么久，怎么了？”秦延抓住程晓禾白嫩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现在知道老公长得很好看了？”
不是现在，是一直都知道。
“不是……”程晓禾禁不起逗，尤其是对象是秦延的时候。
他别过了头，没有再看向秦延。
“所以，还对戏吗？”秦延捏了一把他的脸，“你这样的状况我有点担心啊。”
“没事的，继续。”程晓禾一听到工作的内容就立马收心了，“开始吧。”
秦延眨巴了两下眼睛，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程晓禾闭上了眼睛，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剧情，然后倏地一下睁开了，薄唇轻启：“老师，你别乱动了。”
秦延就静静地看着他，一点都没挣扎，配上这台词倒是显得有点尴尬。
他捏住了秦延的下巴，俯下身来印上去了一个吻。
剧本中描绘的，这个吻是很深的。
于是程晓禾伸出了舌头，钻进了他的唇瓣间，然后小心地探着他的唇肉，心里想着怎么能让这幅画面看上去更加香艳一些。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秦延按住了自己的后脑，主动出击，加深了这个吻。
房间里响起了津液交织的声音，听得程晓禾脸一下子烧红了。
大概亲了能有半分钟，程晓禾才推开了秦延，他抹了一把嘴，有些怒道：“延哥，你能不能认真点。”
秦延朗声笑道：“禾禾，你平时什么时候才能这么亲我啊？”
程晓禾在床上很会迎合自己，抬腰抬腿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唯独这接吻，他好像跟个没谈过恋爱似的不会亲人。
秦延喜欢他嘴里的味道，有种甜甜的软软的感觉。
他一般不和床上的伴侣接吻，到了程晓禾这里算是特别了。
现在想来，或许自己老早就喜欢上这个小男孩了，只不过碍于身份地位一直都不好意思表达出来罢了。
“不知道。”程晓禾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进入戏中的状态，最后却被秦延这一手给搅黄了。“道歉。”
“好好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秦延搂住了发怒的小狮子，嘴上说“对不起”，脸上却没有一点愧疚的感觉，“能不能别生气了，再给我一个机会。”
程晓禾被他这三两句熄灭了火气，他需要承认的是，他真的招架不住秦延这样的语气。
这样简简单单的日子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吗？
非要等他心都死的差不多了，这人才来告诉自己他也喜欢自己。
“那再来一遍，你不能再出戏了。”程晓禾锤了一下他的胸，“要不然我就把你这段发到网上去，说你前两年拿到的那个影帝奖是掺水的，是盛安给你黑下来的。”
秦延被这段话给逗乐了，“好啊，你赶紧去发，我巴不得你赶紧发到网上。”他顶了顶程晓禾的大腿，“让网友们看看秦延平时和自己公司的员工都在干些什么事情。”
“工作。”程晓禾加重了语气，“不然还能有什么？”
“嗯。”秦延憋着笑，“工作。”
这样的时间太快乐也太短暂了，程晓禾差点以为前两天的那场噩梦是假的，他和秦延能一直过这样的日子。
现在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场暂时握在手里的美梦，是梦都要醒的。
出乎二人的意料，程晓禾在正式开拍的时候发挥得很好。
那跟狼崽一样的眼睛，让秦延都忍不住跟着他的节奏走。
他那股暗生生的狠劲应该不是突然爆发出来的，而是一直存在的。
秦延是他的兴奋剂。
收场的时候，连导演都忍不住跟秦延开了句玩笑，“你俩平时都习惯了，这样的尺度是不是对你们来说太小儿科了？”
因为秦延暗中推波助澜，现在半个娱乐圈都知道他和程晓禾的关系了。
不是原先那样不清不楚的关系，而是情侣的关系。
盛安娱乐的大少爷秦延似乎收心了，能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有种了。
“哪里，他平时害羞得多。”秦延接过了导演递来的香烟，“今晚出去吃夜宵吗？剧组一起吧，我请客。”
“秦大少这么说我们可就盛情难却了！”身边窜出来了一个工作人员，是程晓禾的化妆师，在圈里的地位也算是极高的，经她打造的造型无一不是被大家称赞有加的，许许多多的明星出圈神图造型都来自她的精心设计。
“陈姐都这么说了，那今晚我可不好意思请大家吃夜边摊了。”秦延笑道。
“夜边摊配得上你秦大公子的身份吗？”陈姐绕到了前面，撞了撞秦延的胳膊，冲他挤眉弄眼，“况且你这‘燕尔新婚’的，不请顿大的是不是不够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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