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人心薄凉
“你不需要知晓，你只要让他放心用便是。”苏婉婉笑着道。
“那……谢过苏姑娘了。”江婆婆心中甚为愧疚，虽不知晓苏婉婉的意思，心中忐忑着，道：“好。”
苏婉婉点了点头，让江婆婆回去，面上并未有任何异色。
王凤见苏婉婉破财，心中甚喜，然而面上却是一副忧心之色，“姐姐，不好意思，妹妹不知晓江婆婆是这等人，竟将她找了来，没想到让姐姐破财了……”
“怎么？你心疼？想着与我分忧不成？”苏婉婉笑问她，“要不要你出五千两银子帮帮我？”
“这……”王凤脸上的愁容更加逼真了，道：“姐姐，此事妹妹不好帮忙，家中银钱甚少，嫁妆加起来也不过一千两银子……”
现在开始哭穷了？苏婉婉冷笑道：“那便莫要说了，我的银子也甚少，加起来……估摸着也不到一百万两银子罢，真是两姐妹一起穷啊！”
不到一百万两是穷？王凤当真是被气着了，然而却只能巴结道：“看来是妹妹多虑了，如今也无事可做，妹妹便下去歇息了。”
“嗯。”苏婉婉点头，便瞧见王凤缓缓走了下去。
苏婉婉道看着，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的银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要走的！这一万两银子更别说了，她怎么会如此慷慨便给了他人？这银子另有乾坤！
谁拿谁惨！苏婉婉一想到用用掉银子的人便笑出了声。
江婆婆不知晓苏婉婉心中所想，到了明日忽然变得明了，缘由是方清远还了债务，还带着一群人出去出去逍遥快活，吃饱喝足便去了赌场，然而再也未归，反而来了一群捕快将方家还查封了。
江婆婆这才知晓那些银子竟是假的！原来苏婉婉棋高一招！那银子是假的，谁用谁受罪！还免去了她这个老婆婆受苦！毕竟，这方清远一走，下人们也不敢对她如何。不过江婆婆却担忧起了苏婉婉，毕竟她是出银子的人。
江婆婆立即去找苏婉婉，去了齐府，发现没有人，去打听了一阵，这才知晓苏婉婉被请去了衙门。
此时，苏婉婉在衙门中正与方清远对峙，道：“你说我给了你一万两银子？证据何在？”
“你……你就是给了一万两银子给江太婆！而她是我娘，那银子便是她给我的！谁料你答应得那般爽快，一次便给了这么多的银票，然而一张都是假的！你真是黑心的人！”方清远说着差点咆哮出声，口水喷溅了一地。
苏婉婉淡定问他：“我给江婆婆了？你将她请出来问问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江婆婆早已经被捕快找寻到了，请到了衙门，听到苏婉婉说这话，立即上前行礼，而后愤愤不平地看向方清远，道：“大人，这方清远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不假，不知如何他竟欠下了那么多债务！还逼迫我去同苏姑娘借银子，苏姑娘家中并无多少银钱，便没有给一个子儿，反倒是送了不少吃食。”
“……”
方清远一听，愣住了，没想到江婆婆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气道：“娘！你可是我亲娘，你如今不说实话，这假银票的事儿定下来，我定然坐牢，那怎么还成！这日子如何过得下去！我可是你亲儿子啊！”
方清远四五十岁的人，面上落下两行清泪，两双手拍打着地儿嚎哭着，苏婉婉听得甚为无语，然而却见江婆婆面上出现了几分动容，似乎要答应了下来，苏婉婉道：“江婆婆，你应当知晓该如何回答罢？是真是假，是对是错，你便按实话来说。”
江婆婆心中一软，一边是她的贵人，一边又是他亲生儿子，江婆婆甚觉揪心，张嘴之时觉得喉咙被噎住，看向苏婉婉眸中带着些许歉意，道：“这银子……的确是苏姑娘给我的，而后我将这银子交由于我儿，他……拿去用了。”
听到江婆婆说的这话，方清远面上露出笑容，激动道：“县太爷，你听听！这是实话！证人在此处，您该惩治的人是她！”
苏婉婉心都寒了，看着江婆婆，眸光变得暗淡起来，轻声笑了笑，“我何时给你们的？证物呢？”
“这……”江婆婆一愣，方清远也是懵了，他们只想到江婆婆可以指证，然而忘记了证物！
这证物他们去哪里找！
白元酥在下村去找寻苏婉婉之时曾见过几次江婆婆，当下一听此话心也是冷了，不料她竟是这等人，道：“若无证物，你们母子二人的说辞便不可确定下来，若是被告方说你们诬陷，这案件便是反转了，你们二人便是罪上加罪。”
“县太爷，这……”江婆婆慌张了起来，许多年未曾见过这个场面，吓得不知所措，瞧着苏婉婉便是“啪”地一声跪了下去，道：“苏姑娘，你便认了罢！再且一万两银子对你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罢了！我算是求求你了！我不能让方家无后啊！”
“……”
她从未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苏婉婉心中越发寒凉，看向江婆婆有满是期许的眸子，道：“江婆婆，你莫要胡说，我可从未做过这等制造假币的事儿，若是你怀疑，大可求县太爷命人进齐府一查。”
这话可谓是点醒了江婆婆，想着苏婉婉既然一下子能拿出一万两银子，那当下齐府也还有假币，便道：“县太爷！您快派人去查一查罢！我这把老骨头怕是不行了！不能受这牢狱之苦了！”
江婆婆立即求白元酥，白元酥向苏婉婉表露歉意，而后按照程序派人过去查，不时那些捕快便回来了，江婆婆急切问道：“假银子呢？在何处？我怎么未曾见到？”
“假银票没有，不过……倒找到了此物。”一捕快将一明黄的纸张拿过去递送给白元酥，白元酥只看了一眼脸便沉了下来。
苏婉婉瞧向江婆婆，摇头轻叹，眼底的戏谑代替了失望，这下……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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