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
“亲手送你去……乔暮烟，你什么意思？”男人挑眉。
乔暮烟瞪着他，强忍着要掉下来的眼泪，被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看着女人的表情，男人明白过来。他恼羞成怒地拽着她的领口，恶狠狠地追问：“你怀疑是我怂恿林家让他们这么做的，乔暮烟，你是不是这么想的？告诉我！”
女人的眸子里都是绝望，她冷冷地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你不是一直都想替林姿音报仇，想要把我折磨疯，折磨死吗？现在你得偿所愿了。”
墨琛卿在听到女人的话后，一瞬间暴躁起来。
乔暮烟看着他狂笑起来，“哈哈……哈哈……”
一边笑，一边不停地摇头，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悲哀之中。
她没想到墨琛卿要把她逼到这一步，更加没想到她忍耐到现在只想让男人给她一个机会。没想到到头来，她机会没等到，等待自己的却是被送进监狱。
乔暮烟一想到电影里的监狱镜头，她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连水也没喝一口，她什么东西都呕不出来，只知道一个劲地恶心干呕，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墨琛卿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大手伸过去想要拍拍她的背，却被她的手甩开。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乔暮烟瞪着他露出哀怨的表情，说完又继续干呕了起来。
男人盯着她不停呕吐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紧接着眯着眼睛俯下身去。
大概是感觉到潜在的威胁，乔暮烟捂着嘴巴，突然抬头撞上了男人的侧脸，两个人彼此一怔。
“嘶……”
“你没长眼啊！”
伴随着男人从吐嘈声，他捂着被女人撞疼的侧脸揉了起来。
乔暮烟是脑壳疼。
她捂着脑袋，一脸气愤地盯着他，嘴里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你没事靠过来干什么。”
声音不大，但是生气的表情让男人看的清清楚楚，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看你什么干呕，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男人的话让乔暮烟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捂着嘴巴的手拿了下来，她突然发现自己不干呕了。
看到她愣神的表情，墨琛卿也发现了她不呕了，于是好奇地在椅子上坐下来。
“我，我好了？”
乔暮烟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心中的阴影始终没有散去，于是她倔强地睁开眼睛，盯着男人的侧脸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突入而来的疑问让墨琛卿不反感，他点头默许了乔暮烟。
“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话音一落，墨琛卿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对上女人一脸期待的眸子，他的眼神暗了暗。
“只要你给我一个答案，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
乔暮烟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盯着男人的眼神从期待到平静，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墨琛卿的眼睛动了动，他跟乔暮烟面对面地对峙着，这种感觉她非常不喜欢。许多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突如其来的问题，究竟是早就想问了，还是她心里做了什么决定。
“乔暮烟，你是在试探我吗？”
思考了一番，墨琛卿认为不能轻易回答她的问题。谁知道她心里是不是猫着什么坏主意，万一中了团套，岂不要后悔。
乔暮烟眉头紧蹙，无奈地发出“呵呵”的声音。
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墨琛卿，面对她的问题小心翼翼，生怕被她抓住话柄。眼前的男人还是墨琛卿吗？
被乔暮烟注视着的感觉不太好。
墨琛卿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下意识地拒绝回答，没想到却惹恼了女人。
乔暮烟拖着晕乎乎的身体，扶着床头站了起来。
看到她的动作，墨琛卿好奇地问：“乔暮烟，你又想干什么？”
面对男人的疑问，乔暮烟并没有回答，而是朝着他走了过去，眼睛死死地揪住他的双眼，紧接着说道：“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觉得我就要进监狱了，回答不回答没什么两样。”
听到监狱的字眼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不知怎么回事，墨琛卿很烦躁。
“乔暮烟，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是吗？那我应该怎么想？”乔暮烟质问。
从一开始所有的事情都乱了套。身边的每个人都认为是她害死了林姿音，不管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她。被软禁在墨家大宅，被带到林姿音的墓前跪下，淋雨发烧，再到被林媛音不停的针对……
这一切都是突然发生的，谁能告诉她，这个世界还有真相吗？
墨琛卿看到乔暮烟的表情变化，觉得她想多了。于是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开口：“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你可以自己选。”
乔暮烟疑惑：“你什么意思？”
看到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表情，墨琛卿这才松了口：“第一条路是，我把你交给林家，让林家人处置你。”
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紧接着第二条路从男人嘴里说了出来。
“第二条路就是留在墨家，留在我身边，按照我的方式赎罪。”
听完两条路的选择，乔暮烟突然察觉，两条路没有本质性的区别。说到底，他们才是上帝，他们有审判别人的资格，根本就不管她这个当事人的感受。说不定在他们眼中，自己早就被认定是凶手，中间的细节连查都不会查。
墨琛卿见她不为所动，不高兴地抓住纤细的手腕，大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乔暮烟，你没得选。这两条路你只能选第二条。”
男人的表情从不高兴变得恼怒起来，强迫她的语气让人越听越不爽。突然她想起来一件事，直接岔开了话题。
“我爸来找我是有事要我帮忙。”
简单粗暴的开头惹得男人皱起了眉头。
乔暮烟反正也不在乎他的心情，用试探的语气问：“我爸让我问你，你能不能也让他参与那个项目？”
“什么项目？”
“就是……”
等到乔暮烟说出口的声音，墨琛卿陷入了沉默。
“墨琛卿？”
许久，墨琛卿都没有回应。
乔暮烟有些紧张的抬头，但他的视线却一直盯着女人脚上的拖鞋。
心中突然明白了。
原来，原来是这样，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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