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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云台山上


第一章

        云台山上

        闷热的夏天。

        开封市科技大学。

        周六,上午八点多钟。

        大三男生范安然和恋人柏维维才吃完早饭,两人手拉着手来到学校实验室大楼门外。

        两个人分开手,范安然朝着实验室大楼里走去。

        “安然,晌午出去吃,驴肉火烧。”柏维维回头喊着。

        范安然回头,也大声喊,“知道了,你练习时别闪着腰。”

        “知道了。”柏维维是学校舞蹈队的,有着优美的s身形,她蹦跳着来到实验室大楼对面的舞蹈室。

        范安然协助李劲云教授,正站在实验室巨大的对撞机前,作粒子和量子、质子、中子微小型对撞实验。

        两人埋头于实验,查看各种数据。

        一向安全的微小型对撞机不知何时有量子、质子、中子、粒子混合成一起逃逸到云层里。

        稀薄云层的天空,突然云暗低垂,厚厚的云层几乎从天空中连接到大地。

        带有正负极的云电与翻滚的云层,与逃逸的量子,中子、质子、粒子融合在一起,激起红色、黄色、紫色、橙色的电光,向实验室的大楼砸下来。

        柏维维听着雷声,来到窗前,向对面的实验室大楼望去,只见刺眼的闪电从云层中伸出,连接到实验室大楼的窗户上,雷声轰鸣着响彻在学校上空。

        柏维椎赶紧拿起手机,接通范安然的电话,手机马上接通,“安然,闪电连在了实验室,关掉实验机器,快点出来”

        电话里传来范安然的声音,“好,我马上停止实验。”

        柏维维收起电话,来到大门口,紧张地看着实验室大楼。

        范安然大声对李教授喊着:“李教授,天上的雷忒大,维维看到闪电连在窗户上,是不是实验引来的闪电?”

        这时的李教授也已注意到外面天气的变化,“可以关掉对撞机。”

        雷声,一声接着一声,就在李教授去关闭电源,手刚触到电开关时,如狂暴炸弹一样的炸雷在实验室上空炸响,闪电耀眼的光芒落在实验室房顶上。

        雷爆穿透屋顶和窗户,落在对撞机上,几千伏电线被爆雷炸的连在一起,造成混电,正负级冲撞而成的五颜六色的电光闪射向黑夜般的天空,一股烧焦的味道传到范安然的鼻子里。

        这是李劲云教授身体被烧焦的味道。

        对撞机也被炸的四分五裂。

        雷爆、混电,对撞机碎块崩裂、更多的粒子,量子、质子、中子逃逸,一个旋涡从中生起,挟裹着范安然冲向天空。

        柏维维看着爆炸声响起,实验室屋顶坍塌,她担心着范安然的安全,来到操场上。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屋顶砖块,水泥块也被崩到空中掉下来。

        还有一小块头骨和一只烧焦的手落在柏维维身前,吓得柏维维坐在地上。

        她朝着实验室大楼,高喊,“安然,安然……”

        完了,实验室大楼都塌了,男友凶多吉少,柏维椎跪在操场上,望着实验室大楼,拍打着满是积水的地面。

        “安然……安然,呜呜呜呜……。”柏维维将头伏在地面上痛哭。

        范安然身处几乎有点透明的蓝色旋涡中,旋涡旋转的很快,就在蓝色旋涡带着他远离实验室上空时,他看到了伏在雨水中痛哭的柏维维。

        只是零点一秒的时间,他的身体便被蓝色旋涡挟裹着,旋转着身体,飘向远方。

        分不清上下南北,范安然的理智却是清醒的。在旋涡中他看到了天安门一九四九年广场阅兵,战士们的方队身影转瞬即过。

        看到了一队队留着辩子的清兵攻打北京城的身影一闪而过

        看到了人海一样的明军攻打元大都北京城一闪而过。

        看到了北方部族的士兵们骑马挥刀冲向中原一闪而过的身影。

        一闪而过的景像中,看到了夏季长江水奔流而过的景像、看到了长城一闪而过的身影。

        看着一闪一闪而过的景像,范安然心中极度不安,不知道自己奔向何处。

        不管到那,总比炸死了强。范安然的想法也是一闪一过。

        蓝色旋涡突然变成橙黄色旋涡,橙黄色旋涡旋转的开始变慢,范安然的身形旋转也在变慢,突然进入到一个黄色迷蒙的空间,好似做梦一样,躺在一个黑色大床上,手和脚都被绑住一样动弹不得。

        我在那里?原来是在梦里,梦里也不太对,一切的一切又是那么真实,好象有人影在身边,仔细瞅瞅,半个人影都没有,好象听见遥远的地方有人说话,自己却是不知他们说啥,不是英语,不是日语,不是俄语,更不是中国汉语。

        难道自己正在魂穿?灵魂正在某地飘浮?

        不对呀,魂穿是人死了,可是自己是有身体的。

        身边有人说话的声音似是自己大脑的错觉。

        眼睛非常非常地疼,几乎疼的要昏死过去,就象眼睛被人挖去一样,眼睛睁不开,什么也看不见,大脑感觉到,似乎有两个极微小的,晶亮的红色宝石一样的东西,镶嵌到自己的眼睛里,眼睛里一阵清凉,不再疼痛。

        迷迷糊糊的梦中,头顶冰凉,像要炸裂一样,感觉有人将自己的脑壳打开。

        是的,绝对是有人在打开自己的头盖骨,身体不能动,眼睛却是清晰地看到一粒小米大的黄色光团,被机器抓手放在自己的头顶上,好像放进一块冰,随后又是一阵凉凉的感觉,这个小米粒大的光团,与大脑连接在一起,自己好象懂了很多各种古今知识。

        身上麻麻的,看见一个银色机器手,将自己的每一个指甲拔出,我的妈呀,快来救救命啊,恶魔来了……。

        这是在梦中,应该不是真的。

        看见银色机器手,将自己的肉皮一片一片割开,将一片一片的透明的白钢一样的金属片包到每一块骨头上,包括手指骨,透明的金属片上还刻着各种纹路。

        范安然恐惧万分,爸爸,救命啊……。

        竟然看见银色机器抓手又从天边飘过来一样,将自己的牙一个个拨光,再将白钢似的金属牙镶在牙槽里。

        范安然的心沉入黑暗之中,这一生完犊子了。

        感觉是几分钟,一天,或者是一年,十年,身体沉重的全身就象一块铁,没有一点力气,快快醒过来吧,这梦做的。

        妈、爸,快点摇醒我,我已陷入梦魇中。

        周围好象有人,又看不到人影,咋回事?

        这梦,赶紧着醒来吧,怎么醒不来呢,该死的恶梦。

        好象又听到说话声,自从小米粒大的黄色光团进入到大脑以后,大脑清醒了少许。

        仿佛仍在梦中的范安然确定,自己能听懂他们的说话,不是地球人的语言,

        声音不知从那传来的,“掠来那么多地球人,都死了,但愿他能活下去。”

        橙黄色的光渐少,头勉强能抬起来,看看自己的两只手,十个手指甲没了,胳膊真如铁做的一样抬不起来。

        银色机器抓手似乎从天边来的一样,将一个小米粒大的紫色光团,放到大脑里,随后与大脑连接在一起。

        紫色光团里好象有什么秘籍功法,不想接受也不行,强行进入大脑,强行融合贯通里面的功法,九九阴阳回旋大转换功法,这是什么鬼东西,我是快要毕业的大学生,要那个九九阴阳回旋大转换功法有嘛用,一颗子弹让你啥功法都完犊子。

        银色机器抓手又从天边飘过来一样,将比小米粒还小的六愣银白色晶体,装到大脑另一区域。

        他看到手指甲长了一半,是白钢的金属颜色,听到有人惊喜说话,“莫淘罗大陆超级金刚虎传承附体成了”。

        范安然感觉自己的眼睛很敏锐,那也看不清身边是什么环境,只是迷朦一片,雾气升腾。

        有人在说话,好象很远,又好似很近,真不是地球语言,语音生硬,带有金属的清脆声,范安然惊诧自己也能听懂他们的语言。

        “我知道你叫范安然,你以为你在作梦,但这不是梦,你现在处于六维空间,所以,你一个三维空间的人,是看不到我们的,虽然你已有了三维透视眼,我作为你的护卫和生活管家,将全程陪着你,直至你死亡或者回家。”

        金属清脆的声音停了一下,好似在观察着范安然,“你已被莫淘罗大陆金钢虎附体,有了九九阴阳回旋大转换功法,掌握了异维空间莫淘罗金钢虎合金刀指,还有莫淘罗钢铁洪流大勾拳,已开透视眼,希望你别让我失望,还有,你需要我的时候,拍一下自己的脑门,我就会出来。”

        范安然感到有人一下推了他一下,从梦境中醒过来,“咚”地一声从高空摔在地上。

        摔的还挺疼,范安然站起来,揉了揉腰,顺势用五指向后拢了一下头发。

        “咦,这不是焦作的云台山茱萸山顶吗?怎么在这呢?云台山离开封不远。

        自己名叫范安然,爸爸姓范,妈妈姓安,是取自爸爸和妈妈的姓,妈妈的家族谱上记载着安姓先祖就在开封,说啥也得看看妈妈的先祖长的啥样,如果开封真有妈妈先祖的话。

        范安然以前来过云台山,登上过这个一千三百多米的山顶,原来有寺庙建筑来着,现在没有了,想想在旋涡里时的情景,难道是传说中的穿越,还是在平行空间,看看手指甲,刚刚长出来的白钢金属一样的指甲,闪着合金金属特有的光泽,梦里被拔了指甲,而后又长出,奇怪,梦里的又好像是真实的。

        摸摸身上,手机啥地都没有了,就算有手机,也白搭,没有电,没有信号。

        看看太阳,这是上午,别的先别管,下山找到吃的要紧。

        抬头想要找下山的路,抬头四望,三十多个人搂不过来的粗大树木在山野生长着,有的树叶呈现大红色、橙色等等奇怪的颜色。

        见到一个拳头大的马蜂从身旁“嗡嗡”地飞过去,听到一阵猿的吼吼声,不远处的山涧里,有一群猿人在山谷中游荡。

        卧糟,猿人的个头真大呀,三米多高的猿人,吓了范安然一跳。赶紧着走吧,要是被这些猿人抓到,得把自己当零食、点心吃。

        没有下山的路,只有野草和两尺多大的红、黄、蓝、紫、绿等各色山花在山野间、石头缝里肆意地生长着。

        花也开的这么大。

        有很多的瀑布在山涧间,向下飞跳,喘急的水流声响彻在峡谷中。

        五指拢了一下头发,范安然小心地向山下行走着,山陡石多,到处是树木、草丛,几十人搂不过来的参天大树。

        下山的路上还得躲避着高大的猿人和大马蜂子,两尺多长的大蜈蚣。

        三个多小时后,快要走出山谷时,听见一声狼吼的声音,急忙爬到树上去,只见远方一群牛一样高的红狼,追逐着前方一只高大的黑鹿,跑向远方。

        范安然惊呆了,这是古代的什么时候,野兽长的如此高大,怪异。

        范安然从树上下来,身体还是发软,手脚僵硬不好使,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牛仔裤也刮破了不少地方,白短袖也染上了草丛和灌木丛的绿色汁液。

        累的躺在山脚一块大石头上,僵硬的身体如一滩泥一样的,四肢无力,喘着粗气,这里没有一户人家,野兽众多,还是找个村庄为好,就算在村庄的人家屋檐下睡觉,也比在荒效野外安全。

        勉强地站起来,沿着山梁走了两个小时,再沿着一条小河边而行,心想着一般的村落都是依山沿河而居。

        村庄没看见,到是看见一座小而破的道观,来到道观门前,见大门敞开着,院子里的草有半人多高,这是一座废庙,

        五指拢了一下头发,壮壮胆,进到庙院里,从蒿草中穿过,来到庙屋里,共是两进院落,第一进院落屋里,还有着几个锅碗瓢盆,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蜘蛛网遍布着屋里各个角落,大大小小的蜘蛛都挂在蜘蛛网上,叮着进来的人。

        折了几根粗大的青蒿草,来回挥舞着,将蜘蛛网挂在青蒿草上,蜘蛛们一哄而逃。

        从第一进屋子到第二进落也是用青蒿草赶走那些蜘蛛,一边挥舞着青蒿草,免得蜘蛛网挂到自己身上,一边来到东屋,只见东屋床榻坐着一个死去的人,尸体已经脱水变成干尸。

        来到西屋,有一个长条形木柜,柜子里也是尘土、蜘蛛网,里面放着几套道士服包括道士帽和麻底布鞋。

        找找也没啥值钱有用的东西,将道士衣服拿出来,再来到小河边,将衣服洗干净,拧干,抖抖,也没时间晾干,潮乎的将道士服穿上,帽子戴上,鞋穿上,虽不完全合身,可也得将就着,要不然,穿着牛仔裤,白背心,寸平头,在这个时代得被人当做另类,别被点了天灯烧死。

        小河里有很多很多大鱼,捡了一条粗木棍,胡乱地也打死一条几斤重的草鱼,刮鳞去鳃,想也没想,大口咬下去,鱼没有污染,鲜而不腥,这时候有吃的就行,那还管它有没有滋味和熟不熟。

        又沿着河岸走了一会,前面有一条小路,曲曲折折,离开小河边,来到小路上,顺着小路前后左右望去,也没看到一户人家。

        拖着僵硬的身子继续前行,拐了两个大弯,终于看到前面有一个小村庄,正是晚饭时分,炊烟升起,他不求别人给碗饭,只求着能住在村子里的街道上就行。

        等到了小村子外面,极目所瞧,都是破矮快要倒塌的草房和廋骨伶仃村民,黄土村路坑坑洼洼,破石瓦砾在村庄各处散落着,范安然小心地接近村庄,来到村口,看见两个又黑又瘦的骷髅似地孩子在玩耍。

        小孩看见范安然,一怔,随即,露出高兴的样子,大喊,“肉来类,肉来类。”

        范安然看见村里的人都从屋里跑出来,有的手中提着环首刀,有的手中提着木棒,直奔他而来。

        这是要吃人节奏,跑吧,撒开腿使劲跑,后面的人使劲追,范安然在学校里是体育健将,跑起来,如风一样,不一会便将村民甩在身后,村民们见追不上,只得返回村里。

        一路前行,碰到破落的村庄,不再敢进去,俗语说,穷极生盗匪,抓住自己,给自己来一个入锅为安,习惯地用五指拢拢头发,还是不去的为好,

        这样的村庄遇到四、五个,范安然都是绕道而过,晚上七点来钟时,七月的夏季,天还在大亮着,前面是一个县城,来到县城门前,只见门楣上写着《山阳县》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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