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外来者，你活着为了什么呢？
“楚子航”
奋力挣扎的面具男有那么一刹那的停滞。
女忍者语速飞快：
“你叫楚天骄，是卡塞尔学院的S级专员，是希尔伯特·让·昂热，最优秀的学生。你执行着最危险的使命——找到黑王尼德霍格之卵，为此你行走世界各地，最后来到华夏闽南，认识名叫苏小妍的女子，你们二人坠入爱河，孕有一子，取名楚子航。
但使命在身的你不得不离开的他们母子，独自一人寻找黑王之卵同时悄悄留意着母子生活。
这一切在神王奥丁盯上你后改变，那一天你本来是接你儿子楚子航放学，但在高速公路被奥丁困入祂的尼伯龙根，为了保护孩子，你独自一人迎战神王，你的儿子得以求生，可你却消失在人世间。
现在的你，被奥丁控制了心神，成为祂的奴仆，为祂做事，记起来这一切了吗？”
女忍者语速快到嘴瓢，但她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落在面具男的心头上，他黄金瞳为此而涣散，挣扎的力度消失。
奥丁的身影断断续续，神枪举起，这次锁定的是女忍者！
女忍者感觉到生命危机，手伸向面具试图拔下，但面具却像是和皮肤结合在一起般。
神枪掷出，本就是飞若流星的速度，但男人迷茫的呢喃声出现。
“.....子航.........”
面具被成功摘下，露出一张满是血液但眉目与楚子航多有神似的中年帅哥的面庞。
神枪在即将点在女忍者心口那一刹那烟消云散，同样的还有神王奥丁的身影。
在最后一刻，神王回眸，独眼看向端坐在青铜大门前闭目的小魔鬼。
女忍者松了口气瘫软在地，全身脱力，在这一刻她的此行的任务都结束了。
“干的很漂亮，我的姑娘。”小魔鬼的笑道，只手挥舞神剑与白沫较量。
祂被斩了一只手，战力空缺一部分，而白沫破魂剑只要砍中祂的身体便会让祂精神重创，甚至灭杀祂的投影，所以白沫的攻势都是大开大合，以攻代守，甚至完全放弃了防御就是要砍中小魔鬼一剑。
若是被砍中这一剑，小魔鬼就完了。
祂不能露出一点破绽一点机会，退退缩缩的根本不能正面较量。
现实世界中，毫无阻拦的凯撒终于跑到了青铜大门之前，与坐在门前的小魔鬼距离不到一米。
小魔鬼闭着眼睛，这里是现实与虚幻的扭曲点，祂精神依旧在与白沫进行最凶险的较量。
“凯撒”来到跟前时，祂开口问道：
“我正在被人纠缠，甚至会可能像那位神王一样投影破灭，加图索，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凯撒”为此驻足，他看向手中黑鳞，透过黑鳞看到其中翻腾的黑龙。
“这是让您这样存在都费尽算计而要谋夺的事物。”他声音腐朽衰老，却在隐隐克制着什么情绪生怕被眼前存在注意到。
小魔鬼对他话颇为认同：
“的确，就我看来，哪怕是整个加图索也比不上你手中的事物，没有任何一件宝物能相提并论，甚至是四大君王。”
“凯撒”沉默，随后迈出一步，这一步已经要跨过小魔鬼半个身位。
......
精神世界中
白沫一剑斩来又是一剑，小魔鬼终于招架不住，付出以下半身被白沫斩断破灭为代价，保住自己躯干和能持剑的手。
祂一手持剑，失去了五分之三身体的祂依旧在保持自己气度。
“这样处境让我.....让我想起上个世纪我在华苏交界处那一场战斗。”
小魔鬼露出回忆的姿态，淡金色眼瞳闪烁过无奈与后悔。
“那一次，我输了，死了，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受尽折辱.....”
白沫没有听对方唠嗑的想法，他只想宰了对方，他现在只是在调整状态，手中的破魂剑已经因为灭杀小魔鬼大半身体力量消耗而显得暗淡了。
“那你就再死一次！”
状态调整完毕，白沫挥剑而起。
身体残破的小魔鬼已经失去了和白沫角力的能力，只能靠着天羽羽斩制造出一处处幻像。
“死亡，并不是可怕的事情。”小魔鬼依旧从容淡定。
“可怕是在死之前没有达成自己的想要做到的事情。”
“那你呢？白沫，你活着是为了做到什么呢？”祂问道。
.....“白沫”这个名字他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告诉过他人，他也从来没以这个名字而行动过....
白沫挥剑依旧狠厉，但脸色微沉。
“不必奇怪，在来到这个世界，来到一头四代种身上时，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小魔鬼笑道，幻想生灭，白沫步步紧逼。
“我是世界的‘终极’之一，世界能不被我所知的，仅有那么一点点，而你不在那个例外。”
“这和我现在想砍你有什么关系吗？”白沫声道，面色沉冷，一剑刺中小魔鬼肋下，又是一部分身躯消失。
“当然有，”小魔鬼答道，露出一副感慨，“最开始我很惊诧你的到来，甚至有点担忧，我在暗中观察，因为你是未知的。”
随即又嗤笑道：“但你太出乎我的预料了，我以为会是魔星降临，但你居然会被一群混血种追的抱头鼠窜，假死逃脱。”
又是戏谑：“我以为你会是智多近妖，你能点出我的身份确实令我惊疑，但你却一头脑扎进我对你的小试探中，像是和那只三代种在地下斗兽，还差点死了！！？？？”
小魔鬼哼哧的笑着，胸膛以下的躯体被白沫斩没了，祂依旧在笑着：
“你知道吗？你推着板车在地上摆摊的样子，像是....像是....”
祂一时间找不出形容词，最后说道：
“被生活逼到疙瘩角落里的小可怜啊！！！”
“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祂说着，满是笑意右眼连带着小半边头颅被削了下来。
“你死的样子也挺有意思的。”白沫冷然道，脸色无悲无喜，挥剑却是一下快过一下，神剑天羽羽斩甚至被他砍出一道裂纹。
“其实，这个世界并不排斥一个能给他人带来快乐的人，尤其是你这样特殊到独一无二的人。”
“像是一头会摇尾吐舌的狗狗，总会有人乐意收养它的。”
小魔鬼调侃道，半个胸口被削掉也毫不在意。
一阵破碎声响起，天羽羽斩被砍断成两截，“十拳”长剑，在小魔鬼手中已经不足“三拳”。
但此刻祂的神色转变得分外冰冷与愠怒。
“但做狗就要做狗的样子，敢对主人龇牙咆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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