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 父亲（2）

“爸，你为什么总是要跟着我呢？”我嘟着嘴巴不满说道。

        “你带上早餐我就不跟你了呗。”早上的阳光躺在父亲坚毅的侧脸上，说不出的一种好看。

        “早餐就那么重要么？我不吃一样长得胖胖的啊。”我挺着自己的肚子，显示不吃早餐的好处。

        “以前跟你说过啊，以前古时候啊，很多人都没东西吃呢，甚至饿肚子饿到吃土呢，等你等下饿肚子的时候就知道早餐的重要性了。”

        “就算是肚子痛我也不吃。”

        “真的吗？”父亲顿了顿问道。

        “假不了。”

        我想着这下子父亲应该拿我没办法了吧。

        父亲笑道：“不吃早餐会得消化道疾病、影响大脑发育、胆固醇增高、胆结石、便秘还会老得快……”

        “好啦好啦，我吃就是了……”没办法，我夺过父亲手中的牛奶和面包，恨恨看了他一眼，冲进了学校。

        由于父亲的过分宠溺，小学的我像一个公主一样，一般公主拥有的坏脾气自然在我的身上加倍。

        跟老师怄气，跟同学吵架，跟作业过不去，跟桌子闹矛盾，跟自己也生气。

        不过还好，总算也安安全全渡过了我的小学时光。

        到了初中，小学的娇气直接上升到了叛逆，住在自己设想中的装修梦幻的房间，一切所需的甚至更为昂贵的东西应有尽有，我想要什么，父亲想都不想，都尽力帮我弄到。

        我想要月亮，父亲真的就在我房间的天花板上弄个月亮的图画。

        虽如此，我直接怨恨起了父亲，具体的原因不知道。我经常和父亲顶嘴，弄乱我房间的床褥，甚至把父亲工作着的东西扔掉。

        父亲从来没有责骂过我。

        父亲是爱我的。

        看到我如此的不讲道理，母亲却是怒上加怒。原本我感觉母亲就不怎么喜欢我，和我说话的时间不多，小时候我经常央求的怀抱，母亲也是当作没看见。

        有一次，是彻底激怒了母亲。

        我在饭桌上和父亲顶嘴，母亲带着不快示意我吃饭不要讲话，我直接来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母亲直接把自己的碗砸向了地板，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我捂着自己的脸痛哭了起来。

        “你这个从垃圾桶捡来的杂种！像什么样子？我忍了你很久了，你再……”

        只见父亲重重把碗筷拍在饭桌上，马上站了起来，一巴掌扇在了母亲的脸上，那清脆的声音比我的还要大声。

        我惊呆了。

        母亲的脾气不是很好。

        而父亲……

        是爱我的。

        “洁洁，不要闹了，快吃饭吧。”父亲立即收起了他的怒容，艰难展露了笑脸，对着我。

        我擦眼泪的双手离开了被泪水模糊着的眼睛，模糊看着父亲的笑容。

        父亲的右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温柔得不像样子。

        “好啊，你这个王八蛋！你等着……”母亲站了起来，对着父亲吼，然后冲向卧室，躲在床被下面哭。

        父亲也是爱母亲的。

        父亲在母亲面前求情整整求了一个星期，母亲的脸色才稍微有了好转，不过看我的表情也不是十分友善。

        我究竟是不是母亲生的，一段时间内我怀疑着。

        不过，我永远是父亲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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