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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hapte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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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瑞斯·范宁(aresfanning)把自己沉入壁炉旁柔软的扶手椅中,海蓝色的眼眸扫过空荡荡的休息室,额前垂落的软而浅的黑色发丝在他轮廓精致的脸上投下点点星屑般的浅淡阴影。几乎所有雷鸟学院的学生都选择了回家度过他们愉快的圣诞节假期,昔日喧闹的休息室里仅剩下壁炉火焰燃烧时卷起的“噼啪”声,暖和的火光在绘满金色雷鸟的壁纸上投下雕塑般的剪影。

        也许对于他们来说,假期是一种解放;但对于阿瑞斯来说,回家只是套上另一副枷锁。也只有在这个冷清的时刻他才能短暂地放纵自己,不需要再维持那些被所有人称之为完美的表象。

        “难得放松一下,你的表情也像是伊芙老婆子又不会移形幻影到你身边一样。”慵懒的腔调自绣着雷鸟图纹的沙发上传来,阿尔弗雷德·斯图尔特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暖金色的沙发上,浅金色的长发松而软地束在脑后。他眯起眼睛朝阿瑞斯送来一个花哨的飞吻:“放松一下,我的小阿瑞。”

        “别那样叫我。”阿瑞斯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迎上对方吊儿郎当的笑容:“你哥哥显然对你选择了留校很不满意,已经有第三只猫头鹰飞来送信了,你真的不打算看一下?”

        没有人想到他会和阿尔弗雷德成为朋友,也没有人能够理解。阿瑞斯·范宁是伊法魔尼公认的“完美”的标尺,他天赋异禀,面容精致,礼节无可挑剔,就像是小说里被精心雕琢成的艺术品,美好却又不似真人。“敬而远之”是阿瑞斯从小便已经习惯的待遇,在那些人眼中他就好比璀璨夺目的宝石,即使再过华美珍贵也不具备温度,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用阿尔弗雷德的话来说,就对连女生们的告白信件阿瑞斯都会仔细找出其中的语法错误,再以一种委婉而疏远的方式给予回信。

        但是阿尔弗雷德与阿瑞斯截然不同,他不仅继承了斯图尔特家族标志性的金发蓝眼,还传承了家族惯有的八面玲珑,即使一个斯图尔特只是在陈述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情,舌尖也仿佛有罂粟绽放,字里行间透着蛊惑人心的意味。曾经有一位来自中国的巫师用“人面桃花”来形容斯图尔特家族的孩子,虽然阿瑞斯并不能完全理解这个比喻,但他能够想象出那种名为桃花的植物有多么撩拨人心。

        阿尔弗雷德是这一届伊法魔尼新生中一朵格外灿烂的奇葩,但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姓氏和外貌,更因为分院仪式上雷鸟和长角水蛇的雕塑同时向他发出了邀请——据说这种情况平均五年才会出现一次。阿瑞斯曾一度认为阿尔弗雷德应该像其他斯图尔特一样进入长角水蛇学院,然而对方每一次面对这个话题时都只是笑而不语。

        “哎呀,要是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可要怎么办啊?我留下来当然是为了陪你啊。”阿尔弗雷德笑吟吟地凑近阿瑞斯,他的笑容天生具备让女生面红耳赤的人魔力,也具备让阿瑞斯产生一种忍不住要照着他的鼻子来一拳的错觉。

        “真可惜,假如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只能享受一个清静的圣诞节了。”

        “那你的圣诞礼物也没办法送到那只漂亮的小猫咪手上了,要知道她可是远在英国的霍格沃茨——唔——格兰芬多学院。”阿尔弗雷德用修长的双指夹起一张陈旧而模糊的照片,照片中脸色苍白的女孩正试图躲避相机的闪光灯,一看就知道这是从某张旧报纸上剪下来的物品。“光凭你的猫头鹰根本不可能送达。”

        阿瑞斯淡淡地夺回照片,仔细地叠好收入怀中:“谢谢,你就像一只正在开屏的孔雀一样迷人。劳烦挪一挪,因为你的光芒有点刺痛我的眼睛。”

        “假如不是我哥弗朗西斯刚好要去英国谈一笔新的生意,我又刚好小小地拜托了他一下,你的礼物估计就要打水漂了。”阿尔弗雷德得寸进尺地揽住阿瑞斯的肩,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说起来,我为了你还欠了弗朗西斯那只老狐狸一个人情,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补偿一下?比如说,你为什么这么关注一个英国女孩?”

        阿瑞斯看向壁炉里摇曳的火苗。阿尔弗雷德的问题让他短暂地陷入了回忆当中,暖金色光芒的映射下他散落额前的碎发和一丝不苟的校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瑞斯从小便在伊芙面前循规蹈矩,但他却并不喜欢循规蹈矩。就好比他不会像别的小孩一样在午夜偷吃零食,却了解家里每一颗糖果的位置。再例如他在十一岁那一年知道伊芙的房间里藏着一张陌生女孩的照片,玻璃相框闪烁着宛如伊甸园苹果一般妖冶的光泽,让他在理智和好奇心之间选择了后者。

        照片里的那个女孩长得很美,有着白瓷般的肌肤和夜幕般的黑色长卷发,五官精致得宛如橱柜中精雕细琢的洋娃娃,左眼角下点缀着一颗精巧玲珑的泪痣。但是最令他印象深刻的还是女孩那双深邃如星辰的蓝眼睛,灯光映射下的瞳孔仿佛狡黠的猫儿,似乎曳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双眼睛在她尚显稚嫩的脸上尤为突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张脸总是给他一种令人不安的熟悉感,就好像他在某个不应该出现的地方见过她的,每当他努力去回忆时这种感觉又如同转瞬即逝的幻影沉没在一片虚无当中。

        伊芙总是告诉他,有人生来就替他背负了一切,所以他理应活得完美,要活得如同自己的名字一样。这些话就像淬毒的诅咒,又如同镀金的镣铐,如影随形,既是他的信条,也是他的牢笼。

        这个女孩会是伊芙口中的那个人吗?如果是的话,她又是谁?又替自己背负了什么?他只觉得是她把自己推入了另一个牢笼中,有时候他甚至想要冲到那张照片面前质问,她到底做了什么,让自己必须活在无数的条条框框中。

        那个女孩的存在宛如塞壬海妖的歌声,让他在憎恨的同时又无法抑制地想要靠近。

        阿瑞斯擅长克制,却并不擅长掩饰,即使竭尽全力,他的心思也从来瞒不过伊芙。

        坦诚相见的那一天,伊芙平静地扔给他一份旧报纸,《预言家日报》六个陌生的大字令他不自觉地愣了一下——这并不是美国魔法界的报纸,而是来自英国。

        “这就是你一直好奇的那个女孩。”伊芙平日一丝不苟如面具一般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裂缝,她看起来憔悴而疲惫:“你一直觉得我对你不公平,因为我给你立下了这么多条条框框,对你从来只有无止境的要求。但她——什么也没有付出,我却一直珍藏着她的照片,如此重视她。”

        阿瑞斯低下头。报纸的首页上,一个脸色惨白的女孩正试图躲避摄像机的闪光灯,原本丝绸般的长卷发此刻凌乱不堪,眼角的泪痣几乎被浓稠的血污遮盖。

        “她的父母死了,《预言家日报》的记者把她和她的母亲渲染成怪物。而她目睹双亲死亡,成为孤儿的那一天只有七岁。”伊芙轻轻地开口:“今年九月份她会和你一样入学,但和你不一样的是,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一个疯子,报纸上甚至有人认为她不配进入英国的霍格沃茨。”

        “这就是她替你承受的一切。”伊芙的话仿佛一把轻薄却锋利的匕首刺入阿瑞斯的心脏,又仿佛一个无声的耳光唤醒他心底愧疚的火焰,逼迫他重新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范宁家族每个月都会给她送去一笔钱,这是我们所能尽的绵薄之力……虽然那孩子的教父从来没有收下。”最后一句话仿佛是自言自语,微不可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紧紧地抓着那份泛黄的报纸:“她到底是谁?”

        “等你准备好的那一天,你会找到答案的。”阿瑞斯在伊芙的眼底中看到了怜悯、失望与许许多多深不见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如同黑暗的漩涡把他一点一点地吞没。“但是现在你还不是时候,阿瑞斯。不要辜负了你的名字。”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伊芙离开时并没有带走那份报纸。阿瑞斯偷偷地把那张苍白的照片剪了下来,把那个黑发蓝眼的女孩留在了自己身边。

        “我很抱歉。”阿瑞斯轻声说道,为了自己的无知和无能为力。照片上的女孩痛苦地捂住了脸,慌乱地躲到一名傲罗身后,就像某种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狼狈而惊恐。

        “我会找到你的。”

        落地钟的鸣报声把阿瑞斯从记忆的深海里拉回现实的海岸上,壁炉的火光越来越微弱,雷鸟休息室的家具在忽明忽暗的火焰下影影绰绰,唯有身旁阿尔弗雷德的一头金发依然耀目。

        “她失去了父母,还被所有人当成怪物,而且……我的家族一直在资助她。”阿瑞斯斟酌着词汇,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为什么?”阿尔弗雷德偏过头,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诧异。

        “我不知道,也许她的家族和我的家族曾经是至交,也许是我们曾经欠下了他们什么,但是我还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在英国的霍格沃茨入学,被分到了格兰芬多学院——据说这个学院意味着勇气。”阿瑞斯闭上了双眼,选择性地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我想一定没有多少人会送她圣诞礼物吧。”

        “所以你花了三个月做了那朵魔法玫瑰,作为她的圣诞礼物?”

        “我看过她的照片,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像玫瑰绽放。”阿瑞斯很庆幸火光和他脸上的红晕是同一种颜色,他习惯性地整理好额前滑落的发丝,抚平一尘不染的校服长袍。“我只是希望……她能够再次露出这样的笑容。”

        hogwarts

        “嘘——”埃尔维拉朝着阿尔文的方向摇了摇头,用嘴型无声地告诉对方暂时还不能出来。阿尔文满脸痛苦地和墙上挂满蜘蛛网的盔甲挤在一起,非常配合地比了一个中指。

        “麦劳尔斯教授,午好。”乔纳森的声音从走廊的尽头隐隐约约地传来,埃尔维拉和艾斯特莱雅立刻把脸贴在了墙上,想方设法听得更清楚一些。

        脚步停顿的声音。

        “乔纳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教授——我想利用假期的时间补习一下黑魔法防御课,我对于诅咒这一方面比较感兴趣,所以我想要了解更多这方面的课外知识,也能够用在我的论文上面。我最近了解到有一本关于鸟类与诅咒的书籍,我觉得这一个题材非常有趣,希望能够借阅到这一本书。”

        乔纳森一字不漏地把他们昨天花了一个晚上设计好的理由背了下来,声音如同流水一般平和顺滑,没有丝毫破绽。在面对麦劳尔斯教授之前,乔纳森已经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练习了无数次,最后的效果出乎意料的惊人,就连埃尔维拉都差点信以为真。

        紧接着乔纳森停顿了一下,就好像一个有些为难的学生:“这本书叫《知更鸟的歌谣:诅咒与死亡》,可是它被列入了图书馆的禁书区,需要教授的批准才能借阅。我保证只是用于学习知识,您愿意替我签名吗?”

        麦劳尔斯教授迟疑了一下,埃尔维拉紧紧咬着下唇,屏住了呼吸,她感觉到艾斯特莱雅的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袖。拜托,请一定要成功,请一定要答应他,埃尔维拉在心中祈祷,我甚至愿意用菲恩的米布米宝来交换。

        空气凝固了一瞬,麦劳尔斯似乎拿出了什么东西:“好吧,乔纳森,不过你要保证在三天之内归还,而且不能借给任何人。”

        埃尔维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热爱麦劳尔斯教授,她和艾斯特莱雅在阴影中欣喜若狂地对视了一眼。

        “我明白,教授,谢谢您。”

        夹杂着衣物摩擦声的脚步声一点一点消失在走廊尽头,墙角的灰尘和蛛网让埃尔维拉几乎喘不过气来。当一切归于寂静时,乔纳森欣喜的声音终于响起:“他走了,我们成功了!”

        “莱雅你真的是个天才!你和乔纳森的点子太棒了!”埃尔维拉兴奋地拉着艾斯特莱雅来了一个击掌。自从幽灵舞会后埃尔维拉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乔纳森和阿尔文,他们四个几乎不间断地讨论着对策——如果算上平均每天寄来一封信的菲恩的话,准确来说是五个人,埃尔维拉都能看见斯特林家族送信的猫头鹰一天比一天憔悴。

        阿尔文艰难从那套脏兮兮的盔甲后重新挤了出来,龇牙咧嘴地抱怨道:“下一次换你们躲在盔甲后面——啊——我总觉得有只蜘蛛钻进了我的嘴巴里。”

        “据麻瓜说蜘蛛有丰富的蛋白质,去掉头就可以吃了。清理一新——”乔纳森蓝绿色的眼睛戏谑地弯了弯,笑吟吟地挥动魔杖替三个人清理干净身上的蛛网和灰尘:“接下来我们只要向平斯夫人借阅这本书,看它还在不在图书馆,就能够知道它和维拉找到的到底是不是同一本书了。”

        在看到他们走进图书馆时,平斯夫人的脸色一如既往的难看,唯有面对乔纳森时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她取过有麦劳尔斯教授签名的借阅表,点亮魔杖走进了禁书区,过了几分钟之后再次回到了大厅。

        图书馆一角的桌子上,埃尔维拉装模作样地打开《初级魔药配方》,里面有关生死水的药材她一样也没有记住,她全神贯注地听着平斯夫人的每一句话。阿尔文甚至连自己的书拿反了都不知道,还是艾斯特莱雅小心翼翼地纠正了他憋足的伪装。

        “噢,《知更鸟的歌谣:诅咒与死亡》已经在一个月前丢失了。”平斯夫人把借阅表还给乔纳森。她咂了咂嘴,恼怒地嘟嚷着:“我早就申请过加强图书馆的警报,现在的书丢了根本找不回来。还有另一本《触手们的触手书》,如果被我发现是谁偷走了,我一定会亲手把他们……”

        埃尔维拉和阿尔文不自觉地往书本后面瑟缩了一下。

        “好吧,谢谢您。”乔纳森礼貌地收回借阅表,面露遗憾地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书,若无其事地坐到了埃尔维拉身旁。

        “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维拉。一个月前你就是在禁书区遇到了他,你的猜想完全没错。”乔纳森压低了声音:“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能够肯定是柯蒂斯拿走了那本书,可是他为什么会把书放到那个房间里?”

        “也许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如果不是我觉得很眼熟,偷偷把碎片藏了起来,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一堆破烂的纸片。”埃尔维拉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轻微的刺痛感令她不寒而栗:“他对艾斯特莱雅似乎有特殊的关注,可是我想不通他有什么伤害她的理由。”

        艾斯特莱雅摇了摇头:“我们也没有他伤害我的证据,就连我自己都没有任何头绪。”

        阿尔文打了个响指:“还记得那个传闻吗——上一年在那个房间里受伤的女孩,虽然魔法部已经证实了那个房间没有问题——可是——我是说——这是不是有一点太巧了?”

        “乔纳森,关于那个女孩你还知道些什么吗?”

        “教授们不允许我们说起这件事,我也是道听旁说,也许……不一定全部都是真的。”乔纳森迟疑了一下:“那个女孩来自拉文克劳,名叫爱丽丝·考文特。有一天她的舍友发现她整个晚上没有回到宿舍,第二天也没有出现,于是告诉了弗立维教授,后来他们在那个房间里面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她。”

        说到这里,乔纳森偏过头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平斯夫人,确认她依然在为禁书丢失的事情生着闷气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后,才轻声继续说下去:“但是有关这件事真相的传闻才是教授们讳莫如深的事情。据说经过调查,房间没有任何问题,爱丽丝·考文特受伤的原因是她使用了黑魔法,但是自己并没能够控制好。考文特是新兴的纯血家族,因此魔法部迫于压力又派出了威森加摩鼎鼎有名的成员克莱尔·汤普森来霍格沃茨处理这件事,然而得到的结果完全一致。”

        埃尔维拉和艾斯特莱雅倒吸了一口冷气,等待着乔纳森继续开口。

        “爱丽丝·考文特被送往了圣芒戈,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来霍格沃茨。这件事情被压了下去,考文特家族对外宣称她治愈后就转校去法国的布斯巴顿了——而且使用黑魔法这种行为本身就会被霍格沃茨开除。但是也有传闻说她哪里也没有去,而是性情大变,精神失常,不得不被考文特家族藏起来——这个说法当然只是小道消息。”

        埃尔维拉愣了一下,一个熟悉的词语跃入了她的脑海里:“考文特?”

        “和你同一届的斯莱特林的那位伊丽莎白·考文特,据说就是爱丽丝·考文特的堂妹。”乔纳森点了点头,埃尔维拉瞬间回想起那个总是温文尔雅,有着祖母绿眼睛的女孩。“不过我想她们两个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爱丽丝·考文特真的使用了黑魔法吗?”艾斯特莱雅皱起眉。

        “魔法部甚至在她的魔杖上找到了黑魔法的痕迹。”乔纳森伸出一只食指强调道:“不过——这些事情你们可不能对其他人提起,否则你们可能会发现某天我人事不省地躺在麦劳尔斯教授的办公室里。”

        “也许我们可以找找旧报纸?我想这么大的事情,丽塔·斯基特绝对不愿意错过。”埃尔维拉提议:“图书馆正好有旧报栏。”

        “没有用的。”乔纳森耸了耸肩,无奈地摊开双手:“霍格沃茨好奇的学生们都试过了,迫于考文特家族的压力,有关那件事情的报纸本来就仅有一份,对这件事也是粗略带过。之后他们翻遍了整个图书馆,也没有找到这一期的报纸。”

        巨大的失落感如同海浪般涌上埃尔维拉的心头,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她总觉得这件事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可是仔细一想脑海里却又只剩下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突然全部中断,阿尔文有些恼怒地锤了一下桌子。不料这个动作发出的响声瞬间激怒了平斯夫人,她像只失控的炸尾螺一样举着扫帚冲向桌子旁的四个人:“图书馆内禁止喧哗!禁止破坏书本!”

        “糟了,我们快走……”艾斯特莱雅扯了扯埃尔维拉的袖子,两个女孩敏捷地闪过平斯夫人一路逃到了走廊上。

        “哎,你们等等我——嗷——”

        被平斯夫人视作目标的阿尔文来不及避开,头顶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对不起——乔纳森救我——”

        “图书馆内不准喧哗!”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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