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比试
小绿丹动了一下，楚弥一脸惊奇，深去查看，又什么都没发现，仿佛是自己的错觉。
她走出门来到上次掉落那个山林，召出碧落，想尝试其他的用法。
扔出碧落，在漆黑中映照出了一片片残缺的光影，她站在原地，盯着上空，若是能控制月轮周围的法力波动，就能扩大伤害范围，或许能打个出其不意。
她沉下心来，用神识控制，慢慢向碧落周身扩散。
眼看着月轮周身光晕越来越宽，溅射出凌厉的光芒。
她试着往旁的树上只用边缘撞去，那树引发了小规模的爆炸，连带着大半枝干化为木质碎片。
居然还有这种效果。
楚弥惊疑不定又尝试扩大些许光晕，爆炸威力显然比之前那次要大。
“叮”这时却不知谁往她月轮上射了一粒珠子，发出脆响，她被吓了一跳，碧落轰鸣一声，掉落在地。
“是谁！”楚弥警惕地望着周围，召回碧落浮在肩上。
来人并没现身，四周只有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她寻了个方位，抬脚跟上去。
不多时，另一个方位也有动静，楚弥抿了抿嘴快速地朝那个方向疾奔。
如此几遭，她便明白自己被耍了，索性坐下来，闭着眼，不再管周围的响声。
那人又不同方位变换多次，见她还是不为所动，渐渐的有些懒散了。
楚弥弯了嘴角，爱玩是吧？
她沉下心来放出神识，虽然现阶段察觉的距离不远，但也足够了。那粒珠子也随着神识释放的同时光速的射向某个方位。
楚弥猛地睁开眼，轻笑了一声：“找到你了。”
某个清冽女音嘶了一声，想是被珠子打中，微怒道：“倒也不必用这种方式还我！”
竟是余琦棠房内的那个女子，她惊愕了一瞬，这女子很危险，此地不能久待了。
楚弥不做他试，站起身的一瞬间在原地消失了。
女子咦了一声，终于出现在刚刚楚弥站的地方，嘀咕了一句：“跑得真快。”
此刻楚弥浑身碧绿，变换成草蜢，在林中飞驰，见那人并没追上来，心下一松，在山头换回人形，回到了客栈。
她把自己泡在水中，开始打坐吸纳，不再去想那女子的事，想也没用。
如今只想尽快完成比试离开这里。
第二日一整天，她都缩在客栈里专心喂小绿丹，不断吸收炼化，直至深夜，才去了一个稍远的平原。
楚弥抚摸着碧落身上那些精致的藤蔓纹路，突发其想，若是法力注入其中使其藤蔓实体化，倒不失为困住别人行动的法子。
说试就试，她闭上眼使自己注入的法力弯了形态。
过了许久，楚弥冷汗涔涔地睁开眼，看着那虚化的藤蔓如镜片般轰然破碎，染了一目光的星辰，她早该想到，一刚一柔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一把武器上。
就算能，现在的她也是决计做不到的。
楚弥放弃了，还是专修月轮上的光晕，又叠加了几层，猛然发现，最外层光晕居然是伤害最高的。
相比起来，月轮利刃的那点伤害就不足以称道了。
不过需要控制的准确度就要比以往更为苛刻。
她只好一遍遍练习手感，确保伤害最大化。
天色微明时，她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御剑飞回春絮城。
果然是大城啊，她感叹了一声，想吃碗馄饨，竟也找不到空位。
没办法她太想吃了，端了碗馄饨站在店门口一处空隙中吃着，这家的馄饨皮薄馅大，很是新鲜，闻着香味就诱人食欲大增，偶尔有人看过来一眼，她倒也没觉着尴尬。
楚弥吃完馄饨，随着人流进了清泉宗大殿，又绕过一众楼，来到比武场。
场地临山而建，直接把两座山凿成了一个个的观众席，可以清晰的看见下方的比试，真是好大的手笔。
她在人群中不断找着笙鱼宗的位置，齐舒窈长得不赖，倒也并不难找。
楚弥走到近前才发现笙鱼宗的人只有四个。
皆是一袭粉衣，神态淡然。
“舒窈姑娘，我能坐你旁边吗？”楚弥开口问道。
齐舒窈转过脸来，笑了笑：“是你。”身子往一旁让，示意她坐下，随即又问道：“上次分别匆忙，竟也没问楚弥姑娘是哪个宗门的。”
楚弥愣了一下，尴尬道：“我没进宗门。”
齐舒窈惊愕地睁大眼睛，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一会有人问起，你就说是笙鱼宗的人就好。”
“为什么？”
“没有宗门是不允许上座的，你看，都在下面站着。”她指向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又轻松地笑了一声：“不过，这么多人他们也查不过来，没什么事。”
“抱歉，我不知道。”楚弥带着歉意低声道。
齐舒窈笑得大方，摆了摆手示意她：“比试要开始了。”
只见台下两个男子先是拱手行礼，蓝色着装的男子率先动手冲向对面那人。
白衣男子拿出武器抵挡，一时间火花四溅，身形快得连成一条线，不多时蓝衣男子见此久攻不下，使了符篆，一道雷直劈上去。
白衣男子被激得后退几步。
目前看来蓝衣是占上风的，众人皆以为他会是最后赢家。
可没想到白衣男子咬了咬牙，竟是弃防化攻，一套连招下来打得蓝衣男子节节败退。
最后该男子被击飞到边缘吐了口鲜血，认了输。
人群爆发出掌声，这一套连招着实精彩。
楚弥也不由得拍了掌，原来比武这么有意思。
接下来的几场，皆是起伏不断，楚弥也看得入了迷。
第六场：棋雾宗的孟司对战清泉宗的纪怜双。
席上的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清泉宗的人终于出场了。
楚弥能感觉到身旁的人在那瞬间僵住了，搭在腿上的手轻轻颤抖。
她在害怕。
清泉宗这么恐怖？她转回头看向擂台，这次竟然是一男一女。
按惯例，两人行了礼，那位名叫纪怜双的女子却没急着动手，道出一句：“对上我，劝你不要抱有侥幸，拼尽全力吧，或许有奇迹也说不定呢？”
孟司哼了一声，神色却凝重起来，不敢轻视，在场地中央画出一个棋盘。
只听一旁的人议论：“虽说清泉宗强得厉害，这棋雾宗也不能小觑。”
一拿着折扇的男子回道：“是啊，一手遮天棋，谁能躲得过。”男子叹了一声面露遗憾“不过，可惜了，对手是清泉宗的纪怜双。”
先前那人没回话，赞同地点了点头。
楚弥看回比试的两人，三大宗门之一，清泉宗吗？竟有如此的威慑力。
只见擂台上方的空气都开始凝结成水，聚成一颗颗黑子白子，有秩序的朝纪怜双飞去。
纪怜双也不惧，用自己花样的身法躲过棋子，举着剑直直冲向孟司，却在近前被棋子组成的屏障弹了下来。
女子被震得倒退数步之远，吐掉嘴里一口鲜血，不怒反笑：“这下我要认真了。”
她又往前冲去，毫不意外，屏障又挡在近前。
这次她把手中的剑换成一方重锤。
一下一下敲在那屏障上，声音很沉重，层层波纹从中心向周围扩散，楚弥顿感头晕，胸口发闷，有些喘不上来气，观众席跟比武场相距很远，如此高度竟也受了波及。
震得孟司心灵激荡，他皱着眉，咬牙支撑那方屏障，凝聚出越来越多的棋子。
席上众人也都屏气凝神的瞧着这场战局，就在屏障要破碎之时。
忽的不知从哪飞来四颗棋子，两黑两白贴上纪怜双的手臂。
重锤“咣当”掉了下来。
纪怜双手臂周围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了下去，甚至还有往上方延伸的趋势。
孟司开口劝道：“姑娘认输吧，不然你这两条手臂就要废了。”
纪怜双低头看，突的笑了一声，眼里竟显出兴奋地光彩，浑不在意自行断了两臂，阻止灰色蔓延。
席上的众人皆惊呼一声，如此果断，竟是还不想认输的样子。
楚弥看得直皱了眉头，这人怕不是个疯子，为了一场比试，竟断双臂。
孟司脸上凝重起来，可如今消耗过多，如若对方还有保留，自己恐怕要输。
他索性放开手脚，又开始凝聚棋子。
就在此刻，纪怜双忽的到他身前，嘴角上扬：“我发现了，你凝聚棋子的时候有迟钝呢。”
随即一方重锤砸下来，即使孟司反应过来开了屏障也无济于事。
刚好砸到胸口，孟司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涨红了脸又迅速神情萎靡，喉咙发不出声音，重伤垂死。
纪怜双站起身，完全不顾自己断了的两只手，脸带笑意：“我赢了。”
随后棋雾宗的人上来，抬走了孟司，又对女子下如此的狠手苛责了一番。
纪怜双不以为意：“我要是用尽全力，他早就死了。”
老者被气的胡子一跳一跳地：“竖子无礼！”
纪怜双怒目而视：“你这老头，不知好歹！我留他一命，你反倒还怪起我来了？”
擂台上吵了一会，清泉宗的宗主出面做了和事佬，两人这才气呼呼地离场。
“师姐，怎么办？清泉宗的人都是些疯子，我好担心你。”坐在齐舒窈左边的女子面露忧色开口道。
齐舒窈顿了顿，强忍着不适回道：“无妨。”声音却带了点颤音。
楚弥伸出手，盖在她手上，看着前方：“你要是害怕，我替你去。”
齐舒窈被惊住，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道：“不行！”
周围的人听到动静皆看了过来。
齐舒窈见此声音小下来：“不管结果如何，我怎能让别人替我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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