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12个指挥官
“所以……其实你也不清楚这些事情发生的缘由吗？”琴坐在天使的馈赠的吧台边这样低声说。
你点了点头，接过了迪卢克递过来的一杯钩钩果汁。
近似于蓝莓的酸甜味道沁满口腔:“真好喝啊。”你喟叹。
喝着钩钩果汁，你抬起头和似笑非笑盯着你看的凯亚视线相对。
“我的舌头变蓝了？”你问。
“没有，怎么会呢，”凯亚举起盛放美酒的酒杯，对你做了个举杯敬酒的姿势，“干杯，为了蒙德城。”
莫名其妙的干杯让你觉得莫名其妙，因而没有立刻举杯，可是凯亚看起来并不在意，他只是举了杯然后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别理他，”迪卢克这样说完，在你的杯子里又倒了一些钩钩果汁，“他就是为了多喝一杯酒。”
凯亚耸了耸肩，拿起吧台上的酒瓶，转而走向酒馆里的角落里自斟自饮起来。
一轮游戏结束，凯亚和迪卢克的伤已经好了，但是衣服依旧是破损的状态，身上的血迹也没有被清理干净，看样子这个游戏的“刷新”机制是有限制的。
“对了，我上一次离开之后，你们发生了什么？”你问迪卢克。
原本还在擦拭吧台的迪卢克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你:“你上次离开？”
你点了点头：“对呀，上次的守卫战结束后，我就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啊？”
琴对这些事情并不清楚，所以没有说话，在角落里喝酒的凯亚沉默地一杯接一杯喝酒，迪卢克抬头看向你，青年的眼眸里仿若有光。
“你从来没有离开过，起码，你的躯体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说。
你瞪大了眼睛，房间陷入凝滞的沉默。
“是死了的那种躯体？”你迟疑着这样询问。
迪卢克摇头：“那时候你的状态更像是进入长久的休眠期，我们不确定你会不会醒过来，所以把你搬去了西风骑士团的团长办公室里，我们则去图书馆看看有没有相关资料。”
他们在图书馆里寻找了接近半个月的时间，期间迪卢克还回到自己手下的晨曦酒庄寻找资料，依旧一无所获。
最后是凯亚跑去了蒙德南面的龙脊雪山，去翻了一下在那里常驻的炼金术师阿贝多在龙脊雪山的实验室，从那里面翻出来了一些关于人造人的相关资料才勉强有了些头绪。
“我们只能粗略判定，你现在的身体是个炼金产物，大概类似于遗迹猎者的那种人造产物，但是为什么你本人的意识可以来回两个世界传送，我们就不太清楚了。”迪卢克这样说。
“你们找了半个月？”你惊叫道，“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
房间里的剩下三人视线都落在了你的身上。
原本在喝酒的凯亚放下酒杯，蹙起眉头站起身：“你那边过了多久？”
你大概算了一下时间回答道：“大概……16个小时？”
“也就是说，你们那里的一个小时，相当于我们这边的一整天，”琴捏着下巴沉吟道，“居然会相差这么久吗？”
听到这个话，你指向了身边漂浮的小派蒙：“那她呢？我不在的那段时间她在做什么？”
“在你失去意识的瞬间她就化成光点消失了，”凯亚把喝空的酒瓶砸在吧台上，伸手戳了一下派蒙的脸蛋，“你的秘密可还真多啊，指挥官。”
你看向凯亚，笑着回应：“彼此彼此，我们半斤八两。”
凯亚的资料虽然你都看完了，但是资料中很多秘密都没有得到解答，要说在场人谁的“少年怀特的秘密”最多，那当属凯亚了。
他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眯起眼睛说：“你果然知道些什么，真好奇你从哪里收集到的消息来源……”耸了耸肩，他接着轻松地说，“如果我们的调查队长在就好了，哎……真是可惜。”
“调查队长？”你看向琴，询问。
“就是凯亚偷的炼金笔记的主人，炼金术大师阿贝多，”想了想她还不忘补充，“是可莉现在的监护人，阿贝多你应该见过的，神像下那些人里梳着齐颈半长金发，岩系神之眼神之眼挂在锁骨处的那个。”
神之眼……
你对这个词有些陌生，求助的目光又落在迪卢克身上。
“……”
“神之眼是一种可以调动世界的元素力的存在，由神明派发给具有强烈愿望的人，按照学者们的说法，这算是一种特殊的外置器官，”凯亚拎起被挂在腰间的带着小翅膀的如同月光石一样的装饰品，“我的是冰系，所以神之眼是冰元素的颜色，里面还会有雪花的图案。”
你伸手摸了一下凯亚的神之眼，那个神之眼发出了淡蓝色的幽光。
“我还以为这是西风骑士团的骑士执照……”你说道，不过回想一下，在神像下的确有个把神之眼放在锁骨位置的角色，那可能就是他们说的阿贝多了，“所有的神之眼都会这么闪光吗？”
你又摸了一下凯亚的神之眼，神之眼就像是感觉到了触摸，所以发出了回应的光。
“不……我也第一次见到有人摸到别人的神之眼就会让神之眼发光的……”凯亚皱起眉头看着自己的神之眼，“好奇怪啊……”
你抬头看向距离你稍微近一些的琴。
“我能看看你的神之眼吗？”你问。
琴没怎么思索，点头答应了。
她的神之眼位置和凯亚的相近，都是在腰部靠下类似于剑鞘挂的位置，但是和凯亚的相比起来，琴的神之眼挂的位置更靠后一些。
琴的神之眼是风元素的，青色的神之眼中间有一个小翅膀的图案，代表的大概是风元素了。
你摸了一下琴的神之眼，上面也像凯亚的神之眼一样，发出了青色的微光。
“嗯……”你皱着眉头看着正在发光的神之眼。
有些像led小灯泡钥匙圈啊……神之眼……
“是因为有元素共鸣了吗？”凯亚不确定地说。
“风元素和冰元素都共鸣有些不大可能，”迪卢克这样说完，从吧台里走出来，拿起自己的神之眼展示给你，“再试试这个。”
那个红色的中间有火焰图案的神之眼发出光芒的瞬间，在座的四人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有阿贝多在就好了。”你突然说。
按照琴给你解释的说法，神之眼一人手里只能有一个，一个人最多也就只能操控一种元素力，如果是阿贝多那种炼金学者在没准可以找到答案。
“会不会是和这个身体有关？”你问，“你们不是说过吗？这个身体恐怕是人造产物，也许是人造产物体质就特殊一些也不一定呢？”
“暂时只能这样假设了，”迪卢克盯着他自己的神之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如果……”
“嗯？什么？”你问。
“不，没什么，”迪卢克抓起自己的大衣，起身向着门外走，“我去图书馆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你要去西风骑士团那里吗？等下带我一个，我跟你顺路！”你举起手跟在迪卢克身后。
“你也要去？”
你点头:“去西风骑士团那里的路上不是会路过猫尾酒馆吗？我想去猫尾酒馆看看。”
“……”迪卢克嘴角勾起了一点，“想不到你这么喜欢喝酒。”
“啊，不是，我更好奇那里的猫。”你回答。
“……”
“原来是猫派啊……指挥官……”凯亚笑着说。
话音刚落，琴看起来也起身要离开了。
“我出城去视察一下，清理一下周围的丘丘人营地。”琴这样说。
“凯亚跟我一起去猫尾酒馆吗？喝第二轮？”你看向凯亚。
凯亚愣了一下，起身走到你身边，笑道:“那当然，酒可是个好东西，别担心，这轮我请你喝。”
出了天使的馈赠，琴最先告别，从蒙德城侧门出城离开了。
迪卢克选择从小路去西风骑士团，而你和凯亚则走的是前往猫尾酒馆的主干道。
“真意外，指挥官你居然会给我和你单独相处的机会，就不怕我对你动手吗？”凯亚颇为轻松地这样意有所指地同你说。
你看向这个故作漫不经心的青年，他注意到你的视线，侧头看向你。
“对于我的信息来源，我的确有些隐瞒，”你这样说，“但是恐怕只有同样心有隐瞒的人才会在意。”
几乎快被“咱们两个都不是什么诚实守信的好东西”这种话直接甩在脸上的凯亚没有表达出任何气愤，而是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我的确不如他们坦诚。”
他没有明说“他们”是谁，但你大概明白他所指的意思。
凯亚的资料里提到过，凯亚被他的父亲遗弃在蒙德的时候，他的父亲对凯亚说过一句话:
“这是你的机会，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凯亚是听从他的父亲的命令，从幼年时期就被安插在蒙德城的隶属于一个名为坎瑞亚的“棋子”。
你不知道坎瑞亚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的资料没有说，又或者他的心思深沉到那些小小秘密，就连“系统”都探查不到。
走到猫尾酒馆的门口，台阶上躺着自顾自晒太阳的猫，凯亚拉开门让你先进入。
“既然都不是什么坦诚的人，那不如我们就对彼此随意一些吧，”你走进猫尾酒馆之前，对凯亚说，“随便说一些真假掺半的实话，假装彼此是好朋友怎么样？”
凯亚的眼底亮了一下，接着他露出了个真假难辨的笑:“好主意，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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