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干啥啥不行的小跟班
盛凡非要去做跳楼机，钟珈玉对于不听话时的盛凡束手无策。
或许自己不应该同意和盛凡一起玩，盛凡太闹腾了搞得钟珈玉心力交瘁。
盛凡买了票拉着钟珈玉坐上了跳楼机，盛凡没做过这个眉宇间都是兴奋。跳楼机升起过程中，盛凡惊呼赞叹。升到最高处还拉着钟珈玉手臂很下面密密的人群摆手。
钟珈玉目光注视着盛凡，前后不过一秒，盛凡的兴奋转化为惊恐紧紧闭上了眼。钟珈玉反手抓住盛凡的胳膊：“别怕，我抓着你。”
盛凡下来时天旋地转腿脚虚浮，还是钟珈玉拖着盛凡下了跳楼机。盛凡搭上钟珈玉的背，腰被钟珈玉揽着，步子没挪一步就坐在长椅上了。
盛凡颓了。
“本来我不同意去做跳楼机的”，钟珈玉表明自己的态度，“喝口水。”钟珈玉买了温水拧开瓶盖递给盛凡。
“马后炮。”别以为盛凡没看出来，做跳楼机的时候钟珈玉嘴上抱怨表情可是期待得很。
盛凡喝了两口水压住了喉咙的恶感：“你在跳楼机上说什么了？”
拧瓶盖的手停顿一瞬便恢复如初，钟珈玉回复道：“没什么。”有些话是不适合放在阳光下重说的。
盛凡买的是通用票，不想浪费但盛凡实在没力气玩这些项目。
钟珈玉指着远处孩子们聚集的地方建议：“去哪儿坐着，不累人。”
都是小孩子盛凡不好意思去，钟珈玉拉着他走：“我和你一起。”
坐旋转木马的小朋友太多，乌泱泱的。盛凡占上了最后一匹马，钟珈玉被迫留守在下面了。
初不觉趣味，马儿追着绕着渐渐得趣。盛凡环着杆儿，稀奇得眺望着下面等候孩子的父母。钟珈玉混迹其中不显突兀。
盛凡扬起手快活地和钟珈玉打招呼，所有的人和事远去远去唯留盛凡在眼前放大。
好像有什么不同了。
盛凡回家，盛爸爸悄摸过去打探儿子的情感活动：“今天跟那个钟家丫头玩得好吗？”
盛凡身心俱疲：“她没来。”
“啊？”盛爸爸忧心忡忡道：“第一次单独见面还能被放鸽子，儿子你说她喜欢你吗？”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盛凡哪里知道，他认识钟书予还是因为裴奕。盛凡从小不和其他的小朋友玩何论病恹恹的钟书予。
钟家押着钟珈卓道歉时候，顺口提出了当初两家结亲的事。
盛爸爸本来不同意，笑呵呵打着马虎眼。
听说钟家那个姑娘是调龙转凤，现在已经成了养女那不打紧。娶谁家的女儿不是娶，嫁给盛家添也添不了一份损也损不了分毫。
关键是这小姑娘身子也太差了，瘦骨嶙峋的。跟盛凡结了婚，难不成以后让盛凡伺候她？
他盛道荣赚了这么多钱，甚至把荣凡集团市值翻了五翻。是让他儿子生来享福的，娶个身娇体弱的媳妇是要折磨他儿子吗？
等钟家走了，盛爸爸试探盛凡的心意：“儿子，你觉得钟书予怎么样？我看着那孩子长得挺漂亮，就是身子差点。”
“嗯。”
嗯是怎么个意思，“钟家想让钟书予和你订婚，你觉得行吗？”盛爸爸询问盛凡的意见。
“行。”
盛道荣直呼稀奇，盛凡愿意？
平时也没见有交集，不知道怎么喜欢上的，可盛凡那个表情是也不像喜欢的样子。和喜欢的人订婚盛凡不说欢天喜地也不应该面无表情。
盛道荣想不通盛凡的心思，所以决定先应着。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如今看来，钟书予对盛凡也不上心。这门婚事，还需仔细斟酌。
钟书予穿着藤萝紫的无袖连衣裙，披肩发夹着珍珠发卡。行走浮动间香气吹散，沁人心脾。
钟书予抚着鬓发，自己喜欢什么自己决定不了，抓住盛凡可比自己拼前程容易多了。
“快到了吗？”钟书予赏着路边的风景，随口问道。
司机看了眼距离：“还有一个小时路程。”
约的九点，现在八点半了，肯定赶不上。钟书予有些着急，第一次就迟到盛凡心里不一定怎么想：“快点，九点之前赶到。”
钟书予八点出门，两个小时的路程，自己开得飞快已经压缩半个小时。九点之前赶到，自己开飞机也赶不上。
司机提议走小路，九点之前能到。
“就走小路”，钟书予当机立断。
盛道荣把钟家和盛家结亲的事情压了下来，说是孩子还小，考虑这些太早了。
本来殷勤的钟家这次却默认了，没做多余的事情。
裴奕到学校，弹了弹盛凡的耳朵，带着笑意：“听说凡凡小宝贝的未婚妻没了？”
盛凡瞪着裴奕：“你真的好烦。”
裴奕乐了：“整天不是关我屁事，就是我有毛病再不然就是我好烦。这么嫌弃我？”
“啧”，一个发声足以表明盛凡的态度。
裴奕也知道自己得意过头，心虚地摸了下鼻尖：“别生气，我闭嘴。”
盛凡前面的座位空落落的，裴奕转过头确认：“钟书予又转回伊顿了？”
钟珈玉点头。
裴奕心情畅快，支着头眸子盯着盛凡：“凡哥，今天吃钟楼记？我请客。”
“出校门要假条。”
裴奕神秘兮兮道：“回宿舍吃就行。”
“你要是被抓……”
“我就自首，保证与你无关”，裴奕指天誓证。
盛凡满意了。
钟珈玉话少，不是不爱说而是不知道说什么。小时候在福利院，人瘦小常常被欺负渐渐孤僻。等大了就半工半学，没有同龄人话就越来越少。
钟珈玉有时甚至半年没开过口，到了钟家认识了裴奕和盛凡话才多了起来。
虽然钟珈玉说的话像老大爷，盛凡从未挑剔过。和盛凡相处，钟珈玉很自在。盛凡也不爱说话，不像其他人对于自己不说话指点劝导让人心烦。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不爱说话的人聚在一起，倒是玩得好。
钟珈玉点点盛凡的后背，盛凡转过去：“怎么？”
钟珈玉抿唇：“看消息。”
盛凡下意识掏桌兜，摩挲一阵：“你说，我没带手机。”
钟珈玉又沉默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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