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干啥啥不行的小跟班
酒吧离学校也不远，钟珈玉平时锻炼腿又长，蹬起自行车跟风火轮似的。
盛凡心里夸赞道。
要是自己蹬，二十分钟都打不住。锻炼的人就是体格子好，羡慕。
钟珈玉把自行车放在酒吧后门上了锁：“走吧。”
盛凡和钟珈玉走进酒吧就分道扬镳了，钟珈玉去换衣服，盛凡直接找座坐下了。
钟珈玉一米八五的个子，酒吧制服裹着，动作间都是肌肉起伏。剑眉星目，长眉入鬓。钟珈玉瘦是健美的瘦，下颌骨利落分明。远立人群，杂糅的少年感和稳重扑面而来。
钟珈玉自小就打工，小学做手工捡瓶子破烂，再大点搬东西修理电器，如今调酒做奶茶磨咖啡下厨啥都会点儿。
春江连海平主要是看中了钟珈玉的脸，能吸引多少客人啊。即使每天只能干三小时，春江连海平依旧开出了每小时八十块钱的高价。
何况，钟珈玉调酒专业性低但是花样架势很好看，挺能唬人的。
芭瑞蒂在吧台支着胳膊扭着腰发嗲：“玉玉，你来啦？”
在旁边擦杯子的服务生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撇嘴挤眉弄眼吐槽：“玉玉，我还yueyue呢。”
芭瑞蒂的耳朵好使得很：“亲爱的朱朱，你不好好擦杯子搁哪儿说啥呢？”
朱维利安转过头好声好气哄道：“姐姐，我当然是在赞美您无与伦比的美貌和气质啊。”
芭瑞蒂显然不信：“是吗？那亲爱的朱朱肯定会为他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姐姐提供一份冰淇淋，来冰冻她的年龄了对不对？”
“啊？”天遭横祸的朱维利安仰天长叹，“美丽的芭瑞蒂女士，在五分钟之前您亲口说要减肥的。”
“冰淇淋那么凉，没有热量不会长胖的。”芭瑞蒂掏出镜子仔细审视自己的妆容，完美。
朱维利安服气地放下杯子，给芭瑞蒂去买在酒吧旁边新开的冰淇淋店。
冰淇淋店开了几个月，目标就是春江连海平的客人，价格离谱。春江连海平的工作人员也出于猎奇会买来尝尝鲜，样子好看奇特口味也香浓，都快成了春江连海平的时尚单品了。
钟珈玉从来没吃过，虽然有小姑娘给他送过，钟珈玉都是拒绝，似乎对这种人间烟火不感兴趣。
这就导致朱维利安听见钟珈玉要和他一起去买冰淇淋十分震惊：“你也喜欢吃那个？”
钟珈玉没有回答，朱维利安见芭瑞蒂走了之后劝道：“别买了，那玩意儿是真贵。”朱维利安用大拇指和食指圈起来比划，痛心疾首：“这么一个小圈，八十！它明明可以抢我八十，可它还是送我一坨冰淇淋。”
“很难吃？”许是朱维利安表情太过痛苦，钟珈玉疑惑道。
“倒也不是”，朱维利安摸着下巴高深莫测道，“就是不值这个价钱，你懂吧？”
钟珈玉最终还是和朱维利安去了，并且还要了个豪华缤纷版。
朱维利安扣扣搜搜要了一个球，还求了店员半天把球舀得大点。送给芭瑞蒂的时候，朱维利安都看见自己的钞票碎成渣渣了。
芭瑞蒂吃着冰淇淋问道：“玉玉也买了，他给谁买的？”
朱维利安精气神都被吸空了，说话都提不起力气：“可能就是给自己买的，谁会花这么多钱买冰淇淋送人啊。”
芭瑞蒂嫌弃地看着朱维利安：“至于吗？”涂着指甲油的手在屏幕划拉两下，“剩下的就当给你小费了。”
“谢谢美女！”朱维利安开心地收下红包。
芭瑞蒂抽了朱维利安的头让他回神，八卦道：“好好跟我说说，他把冰淇淋送谁了？”
“姐，亲姐。您就别惦记那颗水灵灵的小白菜了。他爱送谁送谁，以后我只送给你。”朱维利安回道。
“真贫！”芭瑞蒂笑骂道。
钟珈玉送给盛凡了，钟珈玉觉得盛凡自己孤零零坐着也不喝酒，太尴尬了。
盛凡接过冰淇淋，用勺子小口吃着：“那你有没有想过，在酒吧里坐着吃冰淇淋也很尴尬。”
钟珈玉没觉得，未成年来酒吧玩不喝酒吃冰淇淋，满足好奇心还听话，多可爱。
钟珈玉临走还留下一杯饮料：“我工作了，你好好玩。”
盛凡摆摆手，安静地吃着冰淇淋。
盛凡没等到人，先等到盛道荣的电话：“我自己花的钱，一个卡座包月花了我三个月的零花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盛道荣觉得盛凡开窍了，乐得拍脑门：“可以啊，你出息了。我就没见过你手里的支出超过两百，我还以为你妈把你惯坏了，连钱都不会花。”
盛凡无语，深山老林的人都知道以物换物，花钱很稀奇？
盛道荣正经道：“你记住爸爸教训，不是，教育。也不对，教导。总之………”
“找个有钱的帮衬咱们家，或者找个愿意生孩子生个巡逻队，最不济找个有能力的守住家业。我记着呢，挂了。”盛凡自然接着盛爸爸的话。
盛凡说完就挂了，把盛爸爸啰嗦的话隔绝在千里之外。
钟书予穿着裙子在夏夜也是清凉，胳膊也没好，一时之间钟书予竟然感觉潇潇冷风孤立无援。
钟珈卓去找钟珈玉，她是知道的。没想到，钟珈卓为了忽悠钟珈玉把司机给支走了，难道他不知道他还有个姐姐在学校里吗。
早知道今天没人接，自己才不会回宿舍换了一身才出来。又冷又累，要是走回去自己的小腿肯定要变粗了，夏天的风吹得自己皮肤都不好了。
“叮铃铃，叮铃铃……”钟书予从背包里面拿出手机，看到来电人调整心态接到：“妈妈，怎么啦？”
声音轻轻软软的，钟妈妈听到就身心舒畅：“书予啊，怎么还没回家？”
钟书予停顿一下，有些委屈道：“我放学没看到张叔叔。珈玉哥哥？我也没看到珈玉哥哥。不用了，妈妈。我打车回去就好了，还有钱，不用担心。”
“那就好。书予，那你快点回来咱们去盛叔叔家。”无足轻重的话说完，钟妈妈说到了今天给钟书予打电话的目的。
钟书予挂了电话，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金域华府。”钟书予报着目的地。
司机在市一中门口很少能接到不穿校服的学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同学，家里有事啊？你们市一中学生学习特别刻苦，要是没有特殊情况都在学校里上晚自习呢吧。”
钟书予把车窗泄开了缝隙，显得竟有几分落寞：“没事儿，就是我的养母要让去换钱了。”
“啊？”司机嘘着钟书予的脸，缓解尴尬道：“不至于吧，养女也是女儿嘛。”
钟书予柔柔一笑：“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总要得到些什么吧，白给人家养女儿那不是冤大头了吗。”
钟书予笑得太渗人，司机闭了嘴，一脚油门踩到底只想把钟书予赶快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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