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另一个灵魂
接近着，眼前的幻境发生变化，
出现了一个他不认识却很熟悉的场景。白浅总觉得这个场景字啊那里见过。
似乎是什么东西，在他闹到伸出苏醒过来。
《语文》，《数学》，《英语》，《化学》，《物理》，《生物》，《地理》，《历史》，《政治》等等。这些东西有的白浅能够理解，而有些白浅则是无法理解。
再往上面，出现了白浅更加无法理解的东西，《逻辑学》，《论法的精神》，《自由与人权》，《人民契约论》，《战争与和平》，《傲慢与偏见》等等等等。。。白浅无法理解他们的存在。
在街上游荡时，更是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白浅无法理解的事物，比如，为什么有人会被关在一个狭窄的小盒子里，还洋洋得意。
马路上，出现了很多，没有使用马匹，就能够高速奔跑的车辆。
诸如此类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等等这些以前见到过的东西，再一次的在脑海里浮现。
这是另外一个人的人生，可，也是他觉得这也算他白浅的人生。
上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是发生在什么时候？搜索着脑海的记忆。
对了，当时他和自己的妹妹琉璃在家里的阁楼上时，发生了一起意外。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时的他已经死了才对。
在死亡的时间内，白浅看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包括上面的那些书本。
慢慢的，慢慢的，脑袋抑制不住的疼痛，白浅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脑袋里破壳而出。
忽然。。。
“长这么大了，怎么还那么不听话？老子算是白养你了，每天就知道气老子我。”
舒叶生活在华夏西南山部某个穷山沟里，因为高考成绩不是很理想，家里正在发生激烈的争吵，舒叶想复读一年再冲刺一下，但是舒叶的父亲不同意。
老舒早就想让舒叶去打工补贴家用了，舒叶初中毕业的时候老舒就在家里嚷嚷着让舒叶跟着村里的老张去厂里当小工，每天挣个100块给弟弟妹妹们挣学费生活费。
老舒大声嚷嚷着“我张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出去自己挣钱，不在花家里的钱了。你看看你都18岁了，还想着花家里钱，害不害臊？”
舒叶坐在角落里低头摆弄着书本，他手指微颤，书本上的页面一直停留在46，47，母亲害怕父亲，不能帮他说话：“小叶，家里穷。”
弟弟妹妹们不懂父亲的意思，但他们都很害怕发火的父亲，坐在一起相互抱着。
舒叶低着头，咬着牙。
“我自己去挣钱。”
父亲好像听到挣钱两个字，怒容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村里的娃娃们初中毕业就去挣钱了，你这都学到了高中，知道挣钱就好。这样就好。”
老舒一下子开心起来。
“爸，我不去工厂。”舒叶倔强的说：“我想去工地搬砖，挣自己的学费。”
“什么？”
老舒一瞬间没反应回来，他愣了一下，顿然一个巴掌甩再了舒叶脸上。
“老子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这么大，叫你挣个钱，还怎么了。没有老子，你能活这么大吗？当年你妈把你抱过来，村里那么多人要说扔掉你，老子心软留下了你。这么多年，你除了会花钱，还会做什么？”
“花钱，花钱，花钱。一张嘴除了钱就是钱。现在让你挣个钱，就和求爹爹告奶奶一样。我今天话就放在这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今后别想再花老子一毛钱，一分钱都没有。”
舒叶捂着脸，脸上火辣辣的疼。
眼泪不停的滑落下来，舒叶咬着牙，狠狠的看着地板。
弟弟妹妹听到了响声，更害怕了，他们畏缩在一起，浑身发抖。
母亲想要去制止父亲，可她一看到父亲的眼睛，又害怕的退了回来。
昏暗的房间内，几只飞蛾一直在啪嗒啪嗒的撞击这白炽灯。
父亲还在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道着舒叶平时各种不好，嘈杂不堪的声音充斥着舒叶的大脑。
父亲脾气不好，舒叶知道。
村子里一直有人在背地中说道着，舒叶不是老舒的儿子，是母亲从别的地方抱回来的。
因此，小时候舒叶没少被人欺负。
他受不了父亲持续不绝的责骂，突然仗起胆子丢下骂骂咧咧的父亲，一声不吭跑了出去，他想逃离这里，逃出这个家。
背后老舒看到舒叶跑了出去，追到门口大骂：“老子祖上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生出了你这个逆子，你滚，你滚，滚远点，别回这个家，别让老子看见你。”
回到屋内，老舒重重的关上门，对着酒瓶灌了半瓶酒，望着缩在墙角的妻子和孩子：“你们睡觉去。”
等孩子们上床睡觉，老舒坐在椅子上，再一次灌了一口酒后，披起外衣，离开家门，走到外面去了。
就在老舒离开不久，妻子从床上蹑手蹑脚的爬起来，穿起衣服，带上门，走入深夜之中。
“三伯，三伯！”
“谁啊？这么晚敲门。”
“是我，三伯，是我啊！”
“是你啊，根儿！”
根是老舒的小名，在根的时代，农村，有个习惯。给孩子起名们，往往都是选择贱名，好养活。名字太重了，孩子们承受不起，会被名字压垮。
三伯将老舒带到屋内，倒了一碗热水，给老舒醒醒酒。
“怎么这个时候，跑我这来了？”
老舒不好意思开口，语气断断续续：“三伯，我想问你借点钱。”
“钱？是小叶子的学费？”三伯似乎明白了，根这次来的目的。
只是，三伯犹豫了片刻：“小叶子又不是你的”话未说完，三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何必呢？你身体又不好，平日里，去外面挣点钱那么不容易。你不为自己考虑，还得为两个孩子考虑考虑。娃还小，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娃怎么办？小叶子也长这么大了，按照村里其他家的孩子，早出去赚钱养家了。你就那么惯着他。”
“是，是，三伯说的是。但，小叶他不是成绩好嘛，以后考上了好大学，能挣钱了，挣大钱了，我不就能享清福了吗。到时候，村里人都能沾沾光，也给我们老舒家长长脸嘛。”
老舒露出一副很难看的笑脸，三伯知道根从小就不懂得迎合别人，年轻的时候就因犟脾气，一直没挣到钱。
“可是，听村里人说，小叶子这次成绩不咋好。”
“那是没赶上时间，有门课，没能赶上，没考到分。”
老舒低着头，恭维这三伯，神情有些悲凉。
舒叶跑出来，钻到茫茫的黑夜之中，他无处可去。
夜色越来越深，几处灯光慢慢的熄灭下来，舒叶摸索着，找了一个墙角，蹲了下来。
舒叶静下来后，不一会便有些犯困，他闭上眼睛，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好办法来，慢慢睡着了。
“你说，老舒这家伙，这次会从三伯家里拿了多少钱出来？”
忽然，舒叶被一句【老舒】惊醒。
“我觉的得万把块吧。”
黑夜中，两个人影在路边抽着烟，谈论着一些八卦。
他们不久前看到了老舒去三伯家。
“真不少啊。”
舒叶觉得声音有些熟悉，而且好像和父亲有关，屏气凝神的偷听起来。
“是啊。也就是三伯愿意借钱给他了，其他人都不会。”
“今晚夜真黑。”
“你说奇不奇怪，老舒为嘛愿意为他那个捡来的儿子，低声下气的求爷爷告奶奶。要是平时，就老舒那臭脾气，指不定和别人吵起来呢。”
“今天真倒霉，输了那么多钱。你说他们几个是不是耍诈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我也输了不少。”
“这年头，去哪寻钱去啊。”
“钱！你说，老舒那里”
突然一人的声音变得非常低，生怕被别人听见一样。
“这不好吧，乡里乡亲的。”
“抢一下怎么了，天这么黑，谁能知道是谁干的？抢了就跑，老舒那副身子，能追得上吗？大不了就当借的，以后有钱了，再还给他不就是了。”
舒叶心里气愤极了，父亲去找三伯借那么多钱，都不愿意让他上学。
他想离开这里，他不想像父亲母亲还有村里的年轻人一样，脸朝黄土背朝天。
他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一时间，舒叶竟然觉得，父亲借的钱被他们都抢走就好了，气坏那个家伙。
这样的想法闪过一瞬间，舒叶就后悔了。
家里很穷，弟弟妹妹需要这笔钱，还有父亲身体也不好。想到这里，舒叶内心一阵自责。
得想办法告诉父亲，舒叶知道‘三伯’家在哪里，他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
一块砖被他碰倒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谁？”突然，那两个人像是被吓住了。他们的声音变得急躁，恐怖，连带着莫名的惊骇。
舒叶拔腿就跑，他想赶快跑到三伯那，通知父亲。
后面两个人像是疯了一般，拼命的追着舒叶。
他们边追边喊：“站住，你给我站住，小崽子。”
“站住，你再不站住，等老子抓到你，非打死你不可。”
舒叶听到后面两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害怕极了，他不顾一切的拼命朝前跑。
听着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舒叶的心像是提到嗓子眼一样，随时会掉出来。
“砰”的一声，舒叶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这谁，走路这么不上眼睛？”
人影紧紧抱着什么东西，边护着，边开骂起来。
舒叶听出了，是父亲老舒的声音。
与此同时，后面的两个人也追了上来。
“爸，我们快走。”舒叶拉着老舒，想往回走。
“小叶？”老舒听出了小叶的声音，心里不知名的高兴起来，可想到刚才的事，老舒气又不打一处来
“你他丫的不是滚了吗，又跑回来干嘛，是不是回来看看老子有没有气死？”
后面的两个人碰到了老舒，而且刚才偷听的还是老舒的儿子？
两人知道了自己的计划暴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凶神恶煞起来。
他们二人不说话，直接动手抢夺老舒怀中的纸袋。
三人顿时扭打起来，老舒虽然身体不好，可是他死死的护着纸袋，拼命的咬着，踢着。那两人一时间竟然无法得手。
“跑啊，小叶子，去喊人来，喊三伯，喊村里人来。”
老舒大吼着。
两人听到话之后，顿时害怕起来，他们变得更加暴力凶残。
突然，老舒感觉自己的腹部，有什么东西淌了出来，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弱，声音也越来越低。
猛地爆发一阵，老舒踢开他们，退回到小叶身边，他用手摸了摸，有股粘稠的腥味。
好像是血的味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就真没了。把钱交出来，放你们两人一命。”
其中一人，捂着嘴巴，捏着嗓子，发出一阵诡异之声。
说完他晃动着手中的刀子，在空气中打出唰唰的刺破声。
舒叶虽然看不到，但他听得到。
“咳咳！”
老舒的声音不支起来，腹部疼痛无比，他觉得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了。他的呼吸声有点急促，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小叶，拿着钱，好好读书，将来上个好大学，孝顺你妈，照顾好弟弟妹妹。”
老舒突然将一包东西给了舒叶，然后用力的把舒叶推开
“跑啊，你他妈的给跑，滚，快滚。”
说完老舒拼命挡着两人，不让他们去追舒叶。
“好好活下去，小叶子。世上这么恶，还是有三伯这样的好人。所以啊，你一定要带着弟弟妹妹好好活下去。”
老舒不知不觉眼泪淌了下来，“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哭，真丢人。”
老舒自嘲着。
舒叶慌不择路的跑着，咬着牙，忍着泪。
他停了下来，眼前土堆？
他从废土堆里摸索出一块转，往回跑去。
“让你咬老子，让你咬老子，年纪那么大了，牙还这么结实。”
舒叶听到前面还在厮打之中，他猛地扑过去，照着模糊的人头，狠狠的用力拍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舒叶像是使出平生所有的力气，拿着砖块，不顾一切的拍着。
“咚”的一声，一个人影倒在地上。
他的同伴，看到不要命的舒叶呆住了。
忽然，舒叶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捅到了里面，顿时他感到一阵胸闷。
真个脑袋变得沉重起来，眼皮不停的打瞌睡。
舒叶倒在地上，茫茫中好像听到了母亲在喊他的名字。
“小叶子，小叶子，跑哪去了，小叶子？”
之后，情景突然和转变了。一个陌生人，为了拯救一个孩子，被一辆长得很奇怪的车子，撞飞了。
白浅很像冲过去帮助那么个，但，来不及了。身体，还有分裂的四肢，从白浅面前飞过，红色的血液沾到了白浅的脸上。
一股刺痛伴随着滋滋的声音从脸上传来。白浅呆住了，为什么这种东西能够触碰到他，伤到他。
这是一种，能够灼烧到白浅意识的液体。
随着这股血液进来的，还有很多白浅所不了解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像是小虫子一样，钻进白浅的脑海里，意识了。
是的，他记得，白浅突然想起来了，这些事情。这些被他遗忘的事情。
“你看到了？”
忽然，脑海里想起了一句非常熟悉的声音。
这是，那个【恶魔】？
另一个拥有者血红色瞳孔的人，白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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