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03
20年前，一切都还不那么开放，可是男女之间萌动的青春气息是甜的。
这个夜晚，对于吴智勋一家来说是不一般的，但对于段霄来说却是再好不过。
生病了的段霄正披着被子看tv5转播的nba球赛，正看到精彩的地方，电话铃响了，随手接起电话。
“我是李进步。”
段霄直接把电视机关上，端坐好，“我在。”
“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我今天转到你们班上了，咱们就是同学了。我听说你生病了，严重吗？”
“不严重不严重，明天我就能和你们一块上学了。”
“好啊，我等你。”
……
打完电话，段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开心得像个小孩子。
这个夜晚，对于学渣李青桐来说依然难过。最近月考了，李进步加大了补习输出，李青桐被虐得死去活来。
“花，我可不可以去看一会电视啊。我都一周没看过电视了，还珠格格就要大结局了。”
“不行，你看看你的成绩。今晚不做完卷子，不许睡觉。”
“你……”李青桐在椅子上恨恨地跺跺脚，觉得自己的人生黯淡无光。
次日，段霄早早起床，洗澡换衣服，绕了个大圈到李青铜家附近，假装偶遇一起上学。
“花，我昨天接到你的电话之后觉得浑身都是劲，感冒就一下好了。”
李进步坐在段霄的后座上，胳膊环住段霄的腰，“真的吗？那以后我多给你打电话。”
离学校大概还有200米远，段霄把李进步放下，推着车往前走，“教导主任在前面抓呢，待会咱俩分开进去，别惹麻烦。”
李青桐在离学校大门50米处追上了俩人，喘着粗气说：“你俩咋这么快呢，我骑了半天才追上。”
“我这不比你劲大嘛~我以后天天来接进步上学。”
顾繁森在办公室找到老吴，正想开口，老吴先说：“我正好找你，昨天你北京的班主任给我打电话向我了解你的情况来着。我也跟她说你在文科班这个乌龙事件了，她对你倒是很放心，说回每周把各科的教案传真给你，你的副课现在还有一门政治，统练卷子也都传真给你，做完我再给她传回去，她给你找老师批。”
顾繁森惊喜地说：“太棒了，檬姐太靠谱了，爱檬姐。我爸爸也是这个意思，从三中再转到其他学校也不见得靠谱，语文跟这边学就行，剩下的我可以自学。”
“你这口气还挺大啊。对了，你班主任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之前是不是参加了一个什么比赛，国际的，证书寄到学校了。题目好像是叫《飞行器非定常气动力风洞试验与建模研究》。”
看着老吴对着纸条上笔记一字一卡地念，顾繁森忍笑点点头说：“好的。”
“你咋一点都不惊喜呢，我可查了，你这个比赛那可厉害了，叫‘英特尔国际科学与工程大奖赛’。全球比赛，你得个一等奖还这么绷着。”
顾繁森终于破功，对着老吴说：“是的，太惊喜了。谢谢老吴。我晚上回家跟檬姐打电话说一声，让她把我们学校文科的教案和卷子也传真给我吧，老吴你到时候也给大家开开小灶。”
“行了，回教室吧，这两本空的名册你带回去抄一下。你班主任还跟我说你写字挺好的，以后咱们班黑板上的课表归你写了，我跟班长也说一声以后画板报叫上你。”
“好的，没问题。”
赶着早读铃声响起前一秒，顾繁森坐在位子上。
李青桐小声说：“咱们的早读7点半开始，晚了班长就该记人名了。”
顾繁森掏出笔盒，对着李青桐比个ok的手势表示明白。
老吴进入教室，站在讲台上先环顾一周，说：“今天早读开始之前，咱们先宣布一个消息，咱们班顾繁森同学，在英特尔国际科学与工程大奖赛中的作品《飞行器非定常气动力风洞试验与建模研究》获得了一等奖，大家恭喜她。”
下面传来掌声和交头接耳的声音。
吴智勋一个不留神，手下的书页已经被捏得邹巴巴的，心里暗暗想：“顾繁森，你是来克我的嘛。”
等到上午的大课间，前后左右四人小组准备开启庆祝模式，计划去小卖部买零食回来搓一顿。
顾繁森和范水水正拎着一袋子零食往回走，正好碰到了校霸三人组。
“大哥，我们真的找了啊。那几个丫头真是太没有存在感了，我们找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来啊。”
“是啊，就那大脸盘，卷头发，不知道有多少。”
范水水听见她们的对话赶紧把帽衫的帽子扣头上，顾繁森一看这情况赶紧拉着她往旁边走，准备躲开他们。
“哎~那女生，你转过来我看看，你怎么这么像呢。”
顾繁森让范水水赶紧跑，自己挡住左右摇摆挡住范水水的身影，对他们说：“大哥，你们可能看错了，我朋友这两天刚换的发型。这袋零食要不你们拿着，咱们就当交个朋友。”
“谁跟你交朋友，别哔哔。我们大哥被一脚踹脸上多么大的耻辱啊，这事想善了不可能。”
陈君何一巴掌糊在小弟脑袋上，“怎么跟女生说话呢，跟人家道歉。你还嫌我被踹的事不够人尽皆知是吗，喊这么大声。”
后面几个字简直是磨着牙在说，小弟赶紧低头，“同学，对不起。”
顾繁森拎着零食袋子回到教室，被其他人围观。
“木木，你没事吧。他们打你了吗？”李青桐把顾繁森一通上下左右转着圈看一遍。
“我没事。陈君何说了，要是花儿今天去找他道歉，他就不追究了。不然，他还会来找麻烦的。”
“不追究？让我跟他道歉？这不可能。”李进步的语气中处处充满讥讽，甩下这一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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