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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御宴


秋冥神情复杂的看向塌上合眼假寐的人,“国主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怎么又叫臣同榻而眠了?”

        南瑾陌懒洋洋地挑着眼,“墙角有人。”

        南瑾陌枕着那只手臂有些麻了,她翻了个身,朝内侧卧睡,她困意上头,“今晚你可以不用睡脚榻。”

        秋冥思量再三,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他紧绷着身子夹着胳膊,躺在了南瑾陌留给自己的那半边床席,他听到她细细的呼吸声,她该是睡熟了。

        清淡的木栀子的香气隐约留在枕头上,他伸出手指拨开压在枕头上的长发,这时南瑾陌似乎睡得不大舒服,她翻了个身,两人正面相对。

        温热的气息迎面扑向他,眼前的人与脑海里模糊的人影相叠起来,人影逐渐清晰着,他确定见过她,心底甚至对她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随之而来的喷薄而出的炙热,一泻而下,他手背的青筋暴起,过后才觉得那股浓郁的欲/望释放了些,他静静地盯着她的侧颜看了片刻,轻叹一声。

        绝情丹也不过如此。

        秋冥轻声笑起,闷声从鼻腔里传来,南瑾陌听得迷糊,她捏了捏自己脖子上的剑坠子,软绵绵地扯了半响,手心空荡荡地朝人挥去,”大胆狂徒,休想杀我。”

        秋冥看她说完这句后见她把头埋进了枕头,他接住她那只落下的胳膊,而南瑾陌继续没心没肺的沉睡了,他终于用自己冰冷的唇贴了贴她滚烫的脸颊,对着她轻声耳语。

        “知道你过得小心翼翼又很是辛苦。我在,以后你莫怕。”

        秋冥把被子替她掖好,推门出去。

        白日当空,秋冥用手遮了遮那片刺目的冷光,浑身不大舒爽,自己的衣物上沾满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见着远处有着几个不断徘徊的侍婢,他招人近身,“南国主歇息了,我想沐浴解乏,劳烦你下去准备。”

        侍婢低着头无意的瞄了瞄俊朗少年的温润眉眼,竟莫名面红耳赤了起来,“大人请随奴婢来。”

        秋冥顿足颔首,补充道,“南国主瞧着你们海底的服饰奇特,想亲自穿戴,你多备几套送来她房间,连同我们几人的服饰也劳你一起准备。”

        “奴婢这便告知御行郎大人。”

        南瑾陌美美的睡了一觉,伸手往床边探了探,发现外侧冰凉一片,人早就离开了,她整个人瞬间从混沌中惊醒过来,门外响起凉月的声音,“主子,奴婢这就进来给您梳洗。”

        “进。”南瑾陌穿着单衣坐在床沿边上,她晃着双腿,见着进门来的凉月穿着海底的服饰,梳着发锥髻,白罗纹缎锦裙外面套着黑红相见的圆领对襟小短褂,袖口和裙边都镶绣着成片的浪卷和花瓣,长长的白色流苏沿着袖口和裙边的绣纹翩翩坠下。

        “这身倒是挺适合你的。“南瑾陌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凉月咧嘴笑起,她双手捧着一套服饰,“主子,御行郎大人给您准备了好几套,您选选。”凉月侧过头,让身后捧着其他几套衣服的侍女进了门。

        南瑾陌喜欢鲜艳的服饰,“就你手上那套吧。”

        大红色的锦绣百褶裙,袖口和裙摆由金银丝精细的纹绣着蛟龙捧月桂,红色的流苏顺着纹样而摇摆,而那间披金镶银的小短褂穿戴在身,更显得南瑾陌像是即将出嫁的新娘,“这怎么这么像要出嫁的样子?”南瑾陌对着铜镜里的凉月嗔怪着。

        凉月用南瑾陌最后的那缕长发缠上一支镂空的金步摇,凉月寻着恰当的地方便把那支步摇插了进去,南瑾陌蹙眉,晃了晃脑袋,步摇与珠钗碰撞,银饰又同流苏缠绕,南瑾陌只觉得自己满头叮当作响,“他们这是疯了吗?凉月,拿些下来,这头重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凉月随手取下了几只,南瑾陌晃了晃脑袋,似乎轻了点,见凉月并不打算停手,“莫非还差一方红盖头?”

        “主子,您莫要逗奴婢笑了。”转眼间,凉月把中间镶着鲛珠的银饰戴在了南瑾陌的脖子上,“主子,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南瑾陌抬了抬胸口的那颗鲛珠,鲛珠倒没有昨日那颗大,倒是这银饰吊在脖子上可真是沉,“这白礼行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御行郎大人说,既然来了这海底,还是要入乡随俗,咱们也都换上了这海底的服饰。”凉月正了正南瑾陌脸上的面具。

        出了房间就看到等候多时的另外三人。

        无妄一身新的灰青僧袍,单手手捏着由小鲛珠串起的佛串,口里念念有词。

        袭枫仪的衣着比凉月的稍微复杂些,她见着南瑾陌出了房门,晃着一头繁复的头饰连蹦带跳的朝南瑾陌奔来,袭枫仪神情激动,满脸春风,一把抱住南瑾陌,“南姐姐,那些鲛人好厉害,我要带他们回西陵。”

        袭枫仪的钗饰打在了南瑾陌的面具上,发出劈啦啪啦珠子碰撞的声音,南瑾陌想从袭枫仪紧箍的双手中挣脱,“你喜欢就一起把他们带回去就好,没必要同我汇报你昨晚春宵一刻。”

        其实袭枫仪说了什么,南瑾陌后面也没大听到,她的目光落在秋冥身上,他明明穿着普通的藏青左袄圆领上衫,黑白相交的螺纹外褂,下身为同色系的织布大裤腿长裤,可他偏偏在腰间系上了一条纯白的腰带,看得格外扎眼。

        腰带南瑾陌认得,就是她把那个空锦带纹在背面的那根。

        也不知怎地,秋冥看她的眼神像是多了几分柔和,或许是现在的她已经习惯了这海底刺目的白光,觉得秋冥身上的光变得柔软了不少,那光好似那一日在雾灵山的少年,他肩披柔光却刀刀戳进了她的心扉,是夺了她的魂取了她的命的神明。

        这时,易恽才缓缓从人群中出现,打断了南瑾陌的胡思乱想,“既然南国主欣然接受,还请随小人前往宫殿,吾主等候各位多时了。”

        海马悠哉的驶向宫殿内部,南瑾陌撩开了车帘,远远瞧见瓦蓝宫墙,左右两侧威严石狮守护已是历尽千年海水侵蚀的苍莽岁月。

        白玉当梁,珐琅为瓦,飞檐翘角,墨玉为匾,寂寥深深,进了殿内,只见着内柱都是由朱红漆粉刷上下,雕刻着一条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入海蛟龙。

        地铺珐琅彩,内嵌金镶玉,凿地为浪,朵朵海浪层层叠叠,气势磅礴。

        此时,殿内已经摆好了几张酒案,桌上放着琉璃觞,碧玉樽,金玉盘,食如画,酒如泉。两名模样美艳身着镂金挑丝绣蝶落纱裙的歌姬正掩面斜抱琵琶半卧在一左一右的榻上。

        中间正正坐着一位豹头环眼,脸上络腮胡,声若巨雷,气势如虹的中年男人。

        他就是白礼行。

        白礼行腔若鸣钟,“南国主远道而来,本王招待不周,还望南国主海涵。”

        “白国主客气了。”在侍官的引导下,白礼行坐于主位,南瑾陌坐于主位右侧,秋冥、袭枫仪、无妄依次落座。

        “本王先自饮一杯,恭迎南国主。”白礼行说罢,拿起手旁的酒樽一饮而尽。

        南瑾陌昨日在易府便见识过了这冰镇过后的酒水,哪怕极其不愿意在大冬天的喝冰,她还是佯装热情大方迎合,“白国主客气,我这次前来其实是希望你我两国能结为秦晋之好。”南瑾陌说完,拿起桌上透着凉气的酒樽,小小地抿了一口边缘,随手便把酒樽悄悄地放在了手肘边。

        白礼行笑容就定在了脸上,“既然如此,本王还请南国主多在海底逗留几日,一来你我若作为盟友就该相互了解,二来好让南国主熟悉这海底居民的民风习俗。了解过后,南国主再做决定也不迟。”

        “白国主都如此建议了,本王便依从安排便是。”

        白礼行爽快的大笑起来,“光顾着说话,竟忘了这本是为南国主接风洗尘之宴。”

        礼官站在厅内,“传菜!”

        份份冒着热气的热菜依次传了上来,南瑾陌在左挑右选下,挑起一片薄如蚕翼的鱼烩,她小心地放进了嘴里,来自海洋馈赠的鲜美在舌尖上炸裂。

        凉月递给她一盅已经温凉适中的鲜虾羹,她仔细的舀起一勺,拿盅壁刮平手里的羹肉,她鼓着腮帮子又卖力的吹了吹,再送一点进了自己的嘴里。

        南瑾陌提着玉箸往这道菜戳了戳,往那道菜掇了掇,白礼行似乎一直在盯着她,“这些不合南国主胃口吗?”

        她啃着玉箸,“白国主此言差矣,乃是昨日在府上吃过一回,感觉与岸上的大为不同,这些玉盘珍馐每一道都让本王一时间竟难以抉择,让白国主笑话了。”

        南瑾陌的眼底也不断地回望着白礼行,他似乎没有怎么动筷子,难道这些食物有问题?

        白礼行见她终于进食,松了一口气,舒快的痛饮了一杯。

        南瑾陌见白礼行自饮了一杯,看来这酒没有问题,她的手肘一推,酒樽里的酒泼在了南瑾陌的长裙上,酒樽摔落在了地上,南瑾陌”腾“地从桌案上站起,站在众人身后的侍女鱼贯而来,赶忙替南瑾陌侍弄干净。

        侍女替南瑾陌重新斟满了酒,南瑾陌警惕着注视着这几名侍女,侍女却有意无意的挡去南瑾陌的视线。这时,白礼行再一次举起了酒樽,劝在场众人饮酒。

        南瑾陌举起了酒樽,她抿了抿边缘,最后她整个人眼前一黑,手中的酒樽摔落,酒水洒落。

        还是场鸿门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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