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八章 猜三张

第三把孔大锤押下二十个铜板。但牌面翻转，这次却输了。

        孔大锤不甘心，又掏出了二十个铜板押下去，牌掀开来，又是押在了黑牌上。“晦气，妈的我就不信了！”他又掏出了仅有的二十几个铜板，这次他看准了，押到左边一张牌前，心里确信这次绝不会错！

        牌掀开来，是个黑桃a。这次又输了。

        “他妈活见鬼了，我明明看是红桃a落下去，你们的牌有鬼！”孔大锤输光了钱，急红了眼。

        “喂，大个子，愿赌服输，你别胡说啊！”獐头鼠目的汉子把三张牌都亮开来，确实只是红桃、黑桃、梅花三张a。

        身上那些打造兵器的工钱孔大锤是万万不敢动的，万一输了，卖了他也偿还不起。孔大锤没了赌本，感觉这般轻易地输掉了五十多块铜板，还不如把钱送到烟花柳巷换得一时欢愉。不甘心就此窝窝囊囊地离开，向法螺说：“法螺兄弟，借我二十个大钱儿翻本儿！”

        “你输光了还不醒悟？”法螺淡淡地说：“耍钱鬼，耍钱鬼，耍钱都是靠搞鬼的。你这般押法，给你二百个大钱儿也白白打了水漂！

        那刀疤脸汉子一瞪眼说：“喂，小和尚，别乱说话，你说谁在搞鬼？”

        法螺说：“好，我押一块大洋，值一百二十个铜板，就顶一百个铜钱好了！”说着掏出霍乘风赠他的那块大洋在桌子上一拍。

        “好，小子够爽快！”两个赌棍互换了个眼色，獐头鼠目的汉子开始倒牌。

        法螺冷眼旁观，孔大锤更是睁大了眼。周围旁观的人都不再下注，只看着法螺这个小和尚。

        法螺把银元押在右边扣着的牌前，孔大锤说：“对，就是这张！”

        獐头鼠目的汉子说：“好，买定离手！”说着就要伸手翻牌。

        “慢着！”法螺喝止他道：“为了公平起见，你我双方都别碰牌！”向旁边一个赌徒说：“老哥，麻烦你给掀牌！”

        那个赌徒也输了不少钱，心里也怀疑赌棍捣鬼，说：“好！”伸手掀开了那张牌，果然是红桃a

        “哇，赢了，快赔钱！“孔大锤兴奋地说。

        两个赌棍不情愿地赔出一百个铜钱，法螺说：“接着押，你倒牌吧！”

        那獐头鼠目的汉子怒视着他说：“好，小子你有种，看好了！”这次他两只手倒得更快，时间更长，看得众人眼花缭乱。“押吧！”他落定三张牌望着法螺说。

        法螺把钱尽数往前一推，说：“我押你三张都是黑牌，因为那张红牌已到了你的袖子里！”

        众人惊讶不已，两个赌棍面面相觑，刀疤脸忽然一掀桌子，怒骂道：“他妈的臭小子，敢搅老子的局！”挥拳向法螺迎面打来。

        法螺“黑狗钻裆”一伏身，由刀疤脸汉子胯下钻到他背后，“卧牛扁踹”回身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刀疤脸汉子向前踉跄抢出七八步，一头撞在南墙上，只觉头晕目眩，脑袋生疼，颓然栽倒在地。

        獐头鼠目的汉子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向法螺刺来。众人惊呼声中，法螺向左侧身上步，右手一叼那汉子持握匕首的右腕，左脚猛跺他的右脚面，左肘横摆“短杖抡头”击中那汉子右腮。继而“浪子踢球”右脚踢中那汉子裆下，在他痛得弯下腰去之际，左肘“铁杵臼蒜”肘尖又磕在他的背心，那汉子痛得委顿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孔大锤已由地上拾起银元和铜钱，法螺拿过两个赌棍盛钱的小笸箩，掏出里面的铜钱向空连扬，说道：“这些都是他们骗大伙的钱，大家分了吧！”众人纷纷弯腰捡拾落在地上的铜钱，两个赌棍眼睁睁看着，敢怒不敢言。

        经此一事，孔大锤对小法螺佩服得五体投地。回到铁匠铺，把法螺夸得跟神仙一般。法螺说：“霍师父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贾师傅，我想跟您事先请个假，三天后去清水桥看霍师父跟东洋鬼子比武。”

        贾罗锅说：“霍师父为咱中国人出气，大家去站脚助威是理所应该的，你去吧！”

        孔大锤忙说：“我也去！”心里想着的却是借机去会孔雀母女。而今手头有了余钱，花不出去，总不自在。

        接下来两天法螺和孔大锤跟着贾师傅打造农具，大热的天，又围在火炉旁边，孔大锤热得只穿一件裤衩，还不住用搭在肩头的毛巾擦汗。

        胖婆娘潘芝花也只穿着短裤短褂出来给三人送酸梅绿豆汤，白胖的肌肤热汗淋漓，两个突兀的玉峰将汗衫篷起来，几乎要脱围而出。她一直没开怀，虽已徐娘半老，一对丰乳还像为姑娘时一样耸立翘挺，看得孔大锤双眼发直，垂涎三尺，身下的那杆大锤也不安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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