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要打断他的腿

她脸一红，啧了一声，暗骂到：“不要脸。”

        “我人都是你的，脸自然也是你的。”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这不重要，都过去了，你只需要知道我喜欢你就好。”

        她一把掐住萧城的脸，掐来掐去，脸上留下了几个深深的指甲印和红印，他却没有一丝不满的情绪。但是她却很不满。

        “可是，你这样，我很没有参与感，我连你的过去我都不知道。”

        他轻笑了一声，说：“我的过去，都是些不好的东西，没什么好知道的。”

        她现在感觉自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了，就好像他说的话，一下子就卸掉了她的不满，不好的东西么……

        “哎呀，你就告诉我嘛，总不能比我还惨吧？”

        他点了点头，瘪了瘪嘴，像个受了在婆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说：“惨多了，我小时候被人打的可惨了，后来你也不要我，老是欺负我，最后还跟别的男人私奔。”

        她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私奔？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误会了什么吧，我认为我的思绪还是比较传统的，怎么会跟别人私奔？”

        他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咬的越来越红，感觉下一刻就会被咬出血来，他微微抬眸，长睫如同蝴蝶扑翼般闪动，想说些什么，但是又忍住了。

        “你怎么这个表情呀，怎么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他仍然没说话，只是眼神有些飘然，他又低下了眸子，没让她看着。

        “好吧，我确实跟别的男人私奔了。”

        只是一瞬间，他面色就刷地一下变得苍白，他试着努力让心中的郁结消散些，但发现自己越克制，就越是嫉妒，满腔的妒火愣是没表现在脸上，他咬着牙起身，一拂袖正准备离开，却又被她抱住了大腿，动弹不得。

        “萧城哥哥，你别走嘛，我就跟你开个玩笑嘛。”

        他低头看着南宫澄音那张娇憨的脸，美目流盼，灵秀天成，即使是天大的火，也被灭得个一干二净，果然，她就是他的劫，从一开始，便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他输的彻底，但也输的甘心。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又坐了回去，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别闹。”

        南宫澄音用手托着下巴，好奇地望着他：“你对赵怀真敌意那么大，该不会……你以为我就是和他私奔的吧？”

        他脸上有些不自然，但也故作淡定地说：“不是”

        南宫澄音见他一副死鸭子嘴硬，准备守口如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将手肘衬在他肩膀上，手指把玩着他凌乱的头发，说：“萧城哥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撒谎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没有，我不是，我没骗你。”

        她将他的木簪取下，那华发散下，她觉得有些刺眼，但还是用手给他梳理着头发，她假装着满不在意的样子随口地到：“这样啊，我想起怀真哥哥做的海棠糕是真的很好吃呢，他还说要带我去他的家乡姑州玩，他跟我说姑州很好玩呢，好想去姑州哦，择日不如……”

        还没等她说完，萧城的脸色就已经黑的能滴出墨了，他咬牙切齿逐字说：“不许去！”

        她侧过脸，笑嘻嘻地看着他说：“为什么呀，怀真哥哥还特地邀请我一个人陪他去呢，还说要带我吃遍姑州。”

        说完她就在心里默默给赵怀真点了三根蜡烛，对不起了赵怀真！为了套话，我只能牺牲你了！

        “他敢！他敢，我就打断他的腿！”

        此时还被罚在柴房砍柴的赵怀真莫名打了个喷嚏，感到一阵脊背发凉，说：“怎么感觉有人要害我？”

        萧城转过头，黑着脸看着南宫澄音，说：“你再叫他怀真哥哥，我现在就去打断他的腿。”

        她没说什么，只是俏皮地眨了眨眼，朝他做了个鬼脸。

        “我真的觉得，你可能是想多了，我对他确实是没什么感觉，就是当朋友看的，而且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什么样是你喜欢的类型。”

        他认真地盯着她的脸，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节，似乎是只要她撒谎，下一刻就会被揭发。

        南宫澄音也毫不犹豫回答说：“我不知道，反正他肯定不是，我相信当时的我，也绝对不会喜欢他，就算当时我和赵怀真一起走了，也绝对是我跟他成了关系很好的朋友，遇上了什么事我才会走。总之，我不可能跟他私奔。”

        说完，他突然感到自己心裂开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傻了，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要描述的话，应该是心碎开后又被拼起来，然后又裂开跟多小的缝隙，她的话就像风一样，直愣愣地在他的心中穿梭着，又痛又冷。

        “当初说不要我的是你，跟他走了的人是你，现在愿意给我机会，说不爱他的人，也是你，阿音……你到底是怎样的？”

        说实话她现在是感到有些麻木的，她自己都记不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出现在她脑海里，还有那莫名而来的心痛，她都觉得萧城是在诓她的。

        她不信自己会是那种随便跟人私奔的人，她知道自己对赵怀真是有一点莫名的情愫的，但不是爱情，只是一种熟悉感。但即使她把话说的很明白了，萧城也不相信。

        她抬起头，看向萧城，问到：“那当初我走了，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走，如果我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萧城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问了一句：“我发烧的时候做了个梦，梦里有个人，和你很像，只不过他是一头黑发，那是你吧，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是一头黑发吧？头发，也是因为我变白的吧？”

        他点了点头，但仍然保持着沉默，

        她有些愤懑地说到：“怪不得，打从一开始我就看不顺眼，这就是那个阵法的代价？连我一个邪魔歪道都听没听说过的阵法，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他声音闷闷地插了一句，说：“你才不是什么邪魔歪道，你是我心里是全天下最好的，它可是好东西，它能把你带回来，头发白了就白了，那个不重要，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染黑就好了。”

        南宫澄音现在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到底给萧城灌过什么迷魂汤，把堂堂沧澜掌门武林尊者惹得三迷五道浑然一副浑浑噩噩吃了爱情的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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