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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029


“你放我下来,  它对我没有恶意。”

        白夏高高翘起的小脚不满地悬空踢了两下,顺势环在裴延城脖子后的左手,也急促地拍向他的肩背,  挣扎着要下来。

        可被刚刚的一幕吓到的裴延城却并不打算松手,径直就把白夏抱离了野猪周身,  挽在她腿弯处的手因为后怕还有些颤栗。

        至于周围瞧过来的视线,爱看就看吧!他在自己家抱自家媳妇怎么了。

        原还嗅着白夏鞋帮的野猪,  见她突然离地被抱得高高的,自己根本够不着,  立刻将赤红的目光转到了罪魁祸首裴延城身上,  迅速地往后退了几步,哼哧哼哧的原地猛蹬后蹄。

        粗壮有力的后腿不过一瞬就在地上刨了一个小土坑,伴随四周的抽气声,  那猪就朝着裴延城的腿准确无误地冲过来。

        凶猛的冲击力似乎想要将裴延城掀翻在地,可惜它这回是碰上硬茬子了,眼前这人可不是刚刚苦追它的那些十八九岁的新兵蛋子。

        一切发生得很快,等人反应过来野猪就已经被裴延城一脚踹飞了出去。

        脆弱的侧颈结结实实地挨了裴延城全力的一脚,看得白夏都下意思地嘶了一声。

        五六百斤的长毛野猪直接就被踹出两米远,  带着扬起的尘土翻滚着就压上了院墙边的枣树,  凄厉的嚎叫声从家属院传出去,  白夏估计在训练场都能听得到。

        这一脚的力道直接将猪打怕了,  翻身起来后也没敢再攻击裴延城,只老实地缩在枣树下,眼巴巴地瞅着白夏,粗重的鼻息还在哼哧哼哧。

        将猪踢出安全范围,  裴延城才将怀里的白夏放下来,  亲自取过已经看呆的小战士手上的麻绳,  就抬腿往枣树下走。他每往前一步,那野猪就挪动着庞大的身躯往后退一步,一副有多远躲多远的样子,哪还有刚刚一路上疯狂逃窜拱人的嚣张劲。

        直到裴延城将它四个脚,两两重新绑牢,才放心让媳妇过来继续查看。

        先前野猪乖顺地匍匐在他媳妇脚下的一幕虽然有点诡异,但以裴延城来看,不如直接将它毙了拖去食堂,左右不过是一头猪,总不能口吐人言成了精吧,吃在肚子里还能长点油水。

        可现在媳妇明显对这猪有了兴趣,那就不能再不管不顾地拖去宰了。

        自白夏走进,原先不安地侧躺在地上嘶叫的野猪也安静下来,她先是看了眼被裴延城踹过的侧颈,见没有大碍又安抚性地摸了摸它极其扎手的脑门。

        不过碰了两下,野猪就像是得到了安慰,还艰难地仰头作为回应,时不时地翘起长长的猪鼻子往后看。

        注意到它的动作,白夏明白了:“你是让我看看你的肚子嘛?”

        话出口后不停抬头的野猪突然老实下来,似是在默认,白夏读懂了它眼里的意思,挪了两下脚步移到它身侧,在众人的目光下,将手覆在了它肥硕的肚子上,即便是最柔软的腹部,上头也覆盖着粗硬的长毛,异常地扎手。

        期间裴延城一直注视着野猪的一举一动,紧护在白夏身边,防止这野猪又发狂。

        “裴团长那口子这是在干啥?”

        “谁知道啊,绑都绑了赶紧抬去食堂啊,还能早点吃上肉。”

        周围看着这一幕的妇女们,有些都按耐不住的窃窃私语了起来,期间视线还肆无忌惮地落在白夏的脸上。

        白夏年纪小,又是今年才搬到家属院的,再加上全军区就她一个家属被选去了学习班,原就跟她不熟的关系之间又多了层隔阂,跟她就更说不到一块去了。

        放眼整个家属院,平日里她也就跟隔壁的王小莲,跟张从发的妻子孙小玥走得比较近,不过前段时间孙小玥回家探亲了到现在都没回来,白夏在家属院走动的次数就更少了。

        原还围绕着猪讨论的话题越说越离谱,生生开始往每天忙得早出晚归的白夏身上扯。

        “听说她原先是住在大山里的,你说她会不会真的能跟猪说话?我老家前些年还真有个通神灵的婆子。”

        “得了吧,都什么年代了说得这么邪乎,小心传出去说你传播封建迷信。”

        就算沾上啥不干净的,她也该是个狐狸精,瞧瞧裴团长都被她勾成什么样了。

        那么亲密地跟着,生怕人磕着碰着似的,都是农村出来的有必要这么精贵嘛。

        原听说裴团长媳妇是农村来的,还以为是个老实能吃苦的,结果却是个这么娇滴滴的花瓶,刚刚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被自家男人抱在怀里,那么心安理得,也不知道害臊。

        谁家男人像裴团长这般疼闺女似的疼媳妇,也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几个夫妻生活不和谐的妇女看向白夏的眼神都变了,好像她真是什么下山勾人的狐狸精,专门引得裴团长误入歧途。见他这么疼人,一比对,自家男人就更拿不出手了,心里可劲的酸。

        毫无所觉的白夏可不管这些嫂子们之间的弯弯绕绕,站起身凑到裴延城耳侧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见他招手点了一个小战士,那小伙子出去没一会儿又带回来两个人。

        一老一少,年纪轻的那个手上还提着木箱子,有个好串门的大娘认出来了,这是给军区养猪的饲养员。

        “别动,让他们给你看看。”

        见着有两个陌生人靠近,野猪又开始变得焦躁不安,白夏将手罩在它的眼睛上出声安抚,不知道是因为挡住了视线还是她的安抚真的有效,大伙儿就见那头野猪果然安静了下来,甚至还配合地挪了挪肥硕的屁股,让来人更好查看自己的肚子。

        两个饲养员对视一眼,还是第一次瞧见比家猪还乖顺的野猪。

        经验老到的饲养员刘长桂还没上手检查,光看它肚子的形状就知道铁定是抱了崽。

        野猪繁殖能力强,即便没有家猪的人工干预,一窝生的却也不少,基本上一胎十来个都是正常的。按眼下这头猪的肚子大小来看,至少有八|九十只,而且月头已经很足,估计要不了半个月就该生了。

        一路上就听说了这头野猪的战绩,现如今看到是因为怀了孕,那脾气这么暴躁也可以理解,一般人还真拉不住。

        可摸着摸着刘长桂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脸上的喜色淡下来。

        特别是按到某一处的时候,野猪急喘的鼻息突然加重,他又往那处加了两分力道,原还忍着疼的猪终于开始不满地挣扎,要不是蹄子绑着,估计都踹上了刘长桂的胸口。

        “团长,这猪仔的位置有些不对劲,而且母猪好像也受过伤,盆骨异常窄小,估计要难产。”

        “那还有救嘛?”

        白夏有些不忍,怪不得先前在山里上赶着冲她奔来,她以为它是想抢她的人参,没想到人家是疼得狠了来朝她求救的。

        结果自己不仅把它胖揍了一顿,刚刚还又挨了裴延城的一脚。

        “估计不太好搞,体位不正又碰上盆骨窄小,随着月份越来越大不仅母猪难受,猪仔也可能会被憋死,咱们军区养猪场条件一般,先前也遇到过几起差不多的情况,但最后无一例外都是送去了屠宰场”

        刘长桂摇了摇头,边说边蹲在地上打开徒弟带过来的木盒子,从里头取出一管兽用麻醉药,准备直接将野猪麻醉了。

        也不知道这猪是不是听懂了刘长桂的话,特别是最后三个字冒出来,立刻挣扎着要起身,想往白夏脚边钻却又威慑于她身边的裴延城,只奋力睁着小眼睛朝白夏凄厉的叫喊。

        “别叫,没人送你去屠宰场!”

        白夏被它的嘶吼吵得脑仁疼,立刻出声制止,见它老实下来才对刘长桂说:

        “咱们先养着吧,看看它能不能挺过来。”

        就这么着,这头深山里出来的野猪,暂时就在山北军区保下一条小命。刘长桂怕它把其他猪吓得不敢吃食,还给它分了个独栋一居室。

        至于原本该到嘴的肉突然飞了,除了先头嘴碎的几个妇女对白夏有了点意见,其他人倒没觉得有什么,少吃一口肉又不会饿死。

        安静下来的裴家院子,一时间只听到敲敲打打锤木头的声音。

        白夏用洗完手的水浇在枣树下,碗口粗的枣树被皮糙肉厚的野猪一撞,都磨破了一大块树皮,将还沾着水的手覆在破皮的地方,小声问裴延城。

        “你说我这样救了那野猪的命算不算功德一件?还有它肚子里那么多崽,是不是也得算上?”

        语气有些憧憬,白夏设想得很美好,说着还眼馋的看向裴延城身上的金光。她不求下辈子身怀功德光,只希望这辈子化形的时候,雷劫能劈得温柔点。

        正修院门的裴延城闻言停下了手里的锤子,看向一脸希冀的小媳妇,有些不忍心打击她,委婉地开口。

        “如果你当时在山上就救好了它的话,的确是功德一件,现在估计只是怀着小猪被宰,还是生下小猪后被宰的区别。”

        早晚都是要进食堂的。

        白夏心里一突。

        脸色顿时不好了,这怎么能算在她头上。

        “那要是你的话,你怎么处理?”

        白夏眼前一亮,突然问起了裴延城,对啊,她身边都有个天道认定的大好人在这,为什么不干脆问他。处理起这件事情来他肯定比她擅长,毕竟身上这些金光可不是白来的。

        将被野猪撞断的门栓直接敲掉,裴延城找了块大小差不多的木料,拿在手上一边用斧头修整,一边认真地回答白夏:

        “要是我的话,估计你今晚就能吃到红烧野猪肉了。”

        白夏:

        天道确定这金光没给错人嘛?

        裴延城不着调,白夏可不能将那野猪丢到养猪场就不管了,左右都跟它挂上因果了,白夏起码得先把它肚里的孩子保下来。

        将挖来的草药先放在水里泡着,就去摘了个拳头大小的西红柿。

        拿出一根针,咬咬牙在食指指腹扎了一下,白皙无瑕的指尖立刻冒出一滴血珠。白夏有些肉疼,将被刺破的手指按在西红柿上,鲜艳的血珠一碰到西红柿的就像滴进了棉花堆,瞬间就被吸收了。

        也估计是白夏这段时间,天天被裴延城‘补’的太好,针眼大小的伤口竟然还不停地往外冒血,甚至都顺着指缝滴进了泡药材的瓷盆里,殷红的血珠滴落到装水的白瓷盆中,比落在西红柿上消失的还要迅速。

        “裴延城!快进来!”

        白夏捂着手指冲着前院还在修院门的裴延城喊,听到动静的男人根本来不及细想,反应迅速地就冲进了后院,前后不过半分钟,慌忙中手里的榔头还没来得及放下来。

        见到好端端站在水池边的小女人,裴延城刚要开口询问,一根带着馥郁梅香的手指就塞进了他嘴里。

        裴延城:?

        “快吃干净!”

        她的血可是大补的东西,不能浪费了!

        感受到口中泛起的甜腥味,裴延城下意识地用舌尖绕着她的指腹划过。空气一瞬间的安静,裴延城眸光渐深,幽黑的眼瞳像蕴着风雨欲来的危险。

        而抬着小脸的白夏还毫无所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唇瓣瞧,生怕他没舔干净浪费了她的心意,还勾了勾手指,光滑的指腹在裴延城温热的口腔内搅动。

        将他的心绪也一通搅个稀巴烂。

        “够了。”

        裴延城声音粗哑,抬手将她不老实的手指抽出,白嫩的指腹泛着晶莹的水光,已经不流血了。反被他握在手里,用带着薄茧的粗粝手掌擦着她食指上的水渍,他动作柔缓擦得极为仔细。

        反应迟钝的白夏终于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想抽回手的时候似乎已经为时已晚,只得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拉了拉裴延城的衣摆,轻咳了两声解释道:

        “我修炼的精气化成人后都蕴藏在血液中,浪费了不好”

        一有好东西她第一个想到的可就是他了,他最好别忘恩负义。

        踹踹不安的狐狸眼瞄了眼天际高挂的烈阳,心里稍微安定了下,这大下午的他待会还得去团部呢。

        “嗯,手怎么破了?”

        眸光深深地盯着她急促轻颤的长睫,裴延城眼中划过一眸笑意,终究放了她一码。视线扫过她身侧的水池,在瞧见瓷盆里泡着的药材时,多停留了两秒。

        “不小心划破了而已,反正没事了!”

        白夏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面颊泛起桃红视线也在朝四周乱飘。

        “嗯,那我继续去修院门了。”

        抬手用干净的手背触了下她发烫的脸颊,话落就转身往前院走。

        见他这回走得这么干脆,白夏还有点不习惯,低头瞧了眼早就看不出伤口的指腹,也没多想,拿上吸收完她血液的西红柿,便打算往军区的养猪场去。

        晌午才在家属区闹过的野猪,下午在养猪场又掀起了一波热潮,这会儿倒不是它又折腾出什么事,而是一帮军嫂大娘们跟着跑过来看热闹。

        猪才刚进圈呢,这就惦记上肉了。

        “瞅瞅这野猪,多壮!有说啥时候宰了不?”

        “那估计最晚得把小猪下了吧,不过我先头听老刘说,这崽恐怕下不下来,是受了伤还是啥的,反正不太好。”

        “哎哟!那该不是病猪吧?人吃了会不会得病?”

        “那应该不会吧瞧,延城家小媳妇来了!”

        说话的嫂子眼尖的瞧见骑着自行车直奔向这边来的白夏,立马用胳膊肘戳了戳身边的人,围着猪圈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众人,也都齐刷刷地望过去。

        白夏出门前已经换了晌午的长袖长褂,穿着一件修身的深蓝色短袖布拉吉,瞧上去更像是狐狸精了。深陷的腰线上点缀着一排白色布面的方扣,清新又干净,却因为她火爆的身段,看上去平白有些惹眼。

        这衣裳还是开春的时候跟孙小玥去城里买的成衣,当时在店里试穿的时候正好,这才过个把月,不知道是她长胖了,还是衣服洗过一次缩水了,原先宽松的尺码穿在身上却像是小了一号,将她夸张的腰臀比暴露无遗。

        看向她的数道视线立马就变味了,其中有几道更是像刀子一样,恨不得扎在白夏的身上,将她戳出几个洞,漏了气才好。

        “嫂子们都在呢。”

        早就习惯了各种注视的白夏丝毫没觉得不自在,大大方方地跟她们打招呼。

        车子滑行到近处,长腿从车前的栏杆一跨,就利落地从车座上下来,顺手将自行车靠在一旁支起脚撑,光洁无瑕的脸上挂着看似毫无城府的笑容。

        “是啊,你也来看猪啊?”

        见她主动打招呼,几人也随口应了一声,眼睛却还黏在白夏身上。

        “呸,在军区还穿得这么不正经,都结婚了还想勾搭谁呢。”

        一道毫不客气的暗骂突然响起,声音虽然放得很轻,但在三三两两的客套寒暄中却格外突兀。

        本就因为白夏的出现变得安静的气氛,霎时尴尬起来,众人朝说话的人看过去,是7团郑营长家的媳妇李静月。

        李静月也没想到就自己的一道嘀咕,竟然都被她们听了去。

        听到就听到,她敢穿还不让人说了?挽着身旁人的胳膊她也没觉得心虚,仰着脖子回视白夏。

        “嫂子的意思是,穿布拉吉就是不正经嘛?”

        白夏迎着浅笑走到屋檐下,近距离的美颜暴击让李静月心里的嫉妒更加无处躲藏。

        “我可没这么说,你这是在恶意曲解我的意思!”

        要是顺着她的话接了口,可就得罪了当场一大半的军嫂,爱美的谁家没有几条布拉吉,李静月心里暗骂白夏心机重。

        “是嘛,那嫂子下次就别说会让人曲解的话,毕竟您年纪也不小了,要是话都不会说,传出去可让人笑话郑营长。”

        白夏眼波轻挑,顶着张美艳的脸看上去嚣张极了。

        “你!”

        一句话扎了李静月三刀,气血上涌的就想回嘴,却被身边人拉着她的衣袖制止。

        白夏扫了眼她身边年纪稍大的妇女,看着眼熟但是不认识,反正不是136团的军属。见她决定息事宁人,白夏也没不依不饶,径直穿过众人走到猪圈旁。

        感觉到白夏气息的野猪早就兴奋了,围着食槽不停地打转,特地加高的围栏它越不过,只好把猪嘴朝缝隙中拱。

        “行了,这个给你吃了就好了,以后可别缠着我了。”

        在把吸收了她精血的西红柿喂给它之前,白夏就先把条件讲好,生怕被它赖着。

        她可养不起这么大的野猪。

        见它安静下来,白夏才将西红柿从围栏边递了进去,剧烈耸动的猪鼻也知道这是个好东西,迫不及待的就把西红柿叼进了嘴,嚼都没嚼,直接头一昂就进了肚子,一滴汁水都没流出来。

        “戚,说得好像它能听懂你说得话似的,不过就是个西红柿,整的跟什么宝贝似的!到时候不还是要被宰了吃的。”

        在旁边看着的李静月,似是终于找到了重新攻击白夏的点,迫不及待的就嘲讽出声。

        “这猪嫂子敢吃?”

        白夏面露惊恐,似乎对李静月的话十分诧异,眼里透着不可置信。

        这副模样还没把李静月唬住,却吓到了其他人。

        “咋了咋了?小夏啊这猪咋不能吃了?是不是有啥子病啊?”

        原先就担忧这是不是病猪的嫂子,立刻就挤到了白夏身前,语气急促。

        白夏往侧边不动声色地移了一步,躲过了她的触碰。

        “先前它在家属区横冲直撞就跟疯了一样,你们也看见了,那赤红的眼珠看上去像能吃的样子嘛?”

        这话出口,众人又想起晌午野猪发疯的那一幕,心里有点后怕,连站位都不自觉地离猪圈远了一些。

        “你别是想吓我们独占了这头猪吧,难不成以为这野猪是你弄下山的就可以独吞了?白同志,别忘了咱们可是社会共产主义,是要共享的。”

        站在李静月身边的嫂子开口了,白夏视线转到她脸上,刚刚好像听别人叫她陈秋芳。

        精致小脸上的担忧神色不变:“嫂子你这就错怪我了,你也知道这猪是我弄下山的,那你觉得这猪要不是有病,我能捡到这么大一个便宜?”

        话落众人也都看向她的细胳膊细腿,那腰更是窄的就像是一不小心就能折断似的。对她的话刚信了几分,又听她面露惊恐得继续说:

        “我刚瞧见它的时候,它正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看上去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我以为能吃就奋力将他拖下了山,谁知道它后来又发起狂来,这么瞧着我可是不敢吃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原本在猪圈里只哼哼两句的野猪,突然奋力跃起猛烈的朝加高的隔板上撞,就是像在配合白夏的话一样。当场就有两个嫂子吓得携手匆匆往养猪场外走。

        “哎哟我的乖乖!咋这吓人!病猪还是早点处理了好,也不知道这病传不传染,要是把其他的家猪染上病那可就惨了。”

        “嫂子说得没错,不过我一人说得话也没人信,最好还是让军医来给猪抽血化验一下,毕竟饲养员不是兽医,有了先进的化验仪器,不出三天应该就能查出来是得了什么病,到时候再让医生告诉你们能不能吃也是一样的,不过三四天而已,陈嫂子也不差这一口肉吧?”

        见陈秋芳还面露怀疑,白夏直接点了她的名,将众人的视线都移了过去。像是她为了几口吃的就不怕死一样。

        陈秋芳的脸色有些难看,勉强地牵起嘴角打圆场:

        “这话说的,咱们吃住都是军里的,哪能差的了这口肉,既然是病猪,大伙儿还是别惦记了,别到时候吃出病来得不偿失。”

        话落就拉着李静月悻悻然地往外走。

        等人都散了,白夏又走到猪圈边,瞪了仰头看她的野猪一眼。

        轻声嘟囔:“把最惦记吃你的一群人打发走了,等流言从她们嘴里传出去,你起码短时间内是没人敢吃了,待你自己恢复好,能跑就先跑吧。”

        她可不保证能一直护住它这身让人眼馋的膘。

        至于什么让军医来化验那就更不可能了,谁会把有限的医疗资源浪费在一头可能出现问题的野猪身上。

        入了夜,白夏正安静地趴在裴延城的怀里,光洁的额间浮了层细密的汗珠,铺满玉背的长发也在随着胸口的剧烈起伏而轻晃。

        裴延城食髓知味的把玩着白夏柔若无骨的右手,白日手心被藤蔓摩挲出的细小伤口已经全然恢复,没有留下一丝疤痕。

        白夏扭了扭皓腕想抽回手,可浑身无力只能无声地瞪了他一眼。

        “你很想救孔长墨?”

        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异常跳跃的问题将白夏砸得有点懵。

        本就被他弄得有些当机的小脑袋转了两圈才反应过来,是在说孔家寻药的事。

        她挖草药是想去找孔长墨的爹拿报酬,而他爹则要拿这些药去治他的手,弯弯绕绕她也的确等于是想救孔长墨。

        逻辑没问题,白夏理所当然地点头,回答得干脆极了。

        “对呀,是挺想的。”

        想着能收到多丰厚的报酬。

        裴延城原还餍足的神色,听完她理直气壮的话,一瞬间就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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